叶婉尽了礼数,给她倒了杯凉茶放在茶几上,点头说:“对,离婚了。”
“你知不知道芭娜国际上周五上市?在这个时候离婚,我不得不怀疑你别有所图。”
“我知道,不过我一分钱也不会要。”
周纯玉忍不住笑了出来,妆容精致的脸上尽是嘲讽,从心底里就认为叶婉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你确实没拿走一分钱,你带走了则南的全部股份,你知不知道那是他五年来的心血?”
“你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叶婉冷声质问她,“以什么身份?你是他的什么人?”
周纯玉微楞,之后底气十足的说:“凭我是芭娜国际的合伙人之一,我有权对公司负责!我怎么可能让公司股份落进你一个不相干的人手里?”
离婚的事祁则南早就安排得明明白白,合同上的条款白纸黑字写着什么该归叶婉,她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签字,拿着股份离开。
或者不签字,继续留下做祁太太。
周纯玉站了起来,利嘴尖牙地指责叶婉,尖酸刻薄至极,“叶小姐,则南遇人不淑,我可要替他把把关。像你这种爱慕虚荣的女人我见得多了,你真以为能轻轻松松骗走十几个亿的股份?我会请律师控诉你的!”
哗啦——
叶婉抄起凉茶泼在周纯玉脸上,周纯玉吓得尖叫起来:“啊——你疯了,你在干什么,你这个疯女人!”
“有本事你就把今天的话重复给祁则南去,你以为我稀罕那些股份吗?”叶婉盯得周纯玉心里发怵,一步步后退,最后抓起手包落荒而逃。
“疯了,疯了!我要把你的所作所为全都告诉则南,让他看清楚你是什么样的女人!”
“你尽管去说,看看他会信你,还是信我。”叶婉怒极反笑,盯着她的背影高声问,“你是不是喜欢祁则南啊?”
周纯玉有一瞬的走神,高跟鞋狠狠崴了一下,疼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你,你胡说什么。”
“不然干嘛要来我家兴师问罪呢?”叶婉嘴角扬起一抹妖冶的笑,不肯这么轻易放过周纯玉,“喜欢就是喜欢嘛,有什么不能说的?不过你也真是可怜,至少我还和他同床共枕,你又得到了什么呢?”
“你,你胡说八道,你这个疯女人!”周纯玉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歪歪扭扭地踩着高跟鞋跑了出去,按下电梯落荒而逃。
公寓门关上的那一刻,叶婉脸上的微笑和得意一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长久的沉默。
她挖苦讽刺,把来闹事的女人挤兑走了,高兴吗?
并不高兴。
离婚所得的股份就像是一块烫手山芋,这些东西本就不属于她,她也更没想过据为己有。 祁则南想用钱来弥补她吗?
这样的东西,她不稀罕!
叶婉从沙发缝里掏出手机,给自己认识的律师一一打电话,联络着如何将股份还给祁则南,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初秋的夜风从窗口灌进来,冷得人浑身发抖,叶婉下意识蜷缩进了沙发里,手脚冰冷,却再没什么比心灰意冷更让她难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