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落下。

齐雨宁怔愣地看着许思远泛红的面颊，嘴角不禁抽了下，她打了他，他……一定饶不了她。

完蛋了！

齐雨宁欲哭无泪，明明是她被冒犯，怎么……那么憋屈！

“嗯？”许思远看着她变幻不停的神色，唇角微勾，似笑非笑，“胆儿肥了？”

“许思远！”齐雨宁觉得他的笑很碍眼，明明那眼神冷得让人发寒，“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你觉得看我留在这儿让你不爽，我明天就离开封城，行了不！”

“不行！”许思远不假思索地拒绝了，可话出口后，心头缭绕着的怪异情绪更浓，他轻蹙了下眉头，目光幽幽地凝视着她泛红的面颊，他不想她离开。

五年前的那一夜从她离开后，他竟然一直都会想起她，而今天再次见到她时，他的心……仿佛有了归宿一样，宁静而又安和。

他……

不想再见不到她。

只是——

露安的死……心绪瞬间不停，连带着眸光也沉下来。

他冷声道：“齐雨宁，你欠我的可还没还干净，怎么，又想一走了之了？”

齐雨宁面色一变，那垂着的手紧紧攥起，直到掌心传来一丝疼痛，她方才缓缓地开口：“我没欠你。”

“那她呢？”

那低沉又平静的声音宛若一根棒槌重重地敲在她的心上，猛地一计抽痛，她轻轻地扯动了下嘴角，想要说什么，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剩一丝无力从心间蔓延开来，让她再不敢盯着他的眼睛。

“没话说了？”

许思远见她沉默不语，眸色不着痕迹的闪烁了下，他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直视：“所以这次，我不会让你离开继续逍遥了……”

低沉的声音飘入耳里，早已失了当年那魅惑的感觉，只带给她一丝凉意，让她禁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我……”

“你什么？”

“我知道了。”

齐雨宁终究只能吐出这么一句话，她欠没欠，其实都不重要了，即便她已付出了代价，然而，明明说好的再不要相见……

“你家在哪儿？”

许思远放下手，淡淡地问了句。

齐雨宁不语。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

齐雨宁犹豫了下，正要开口，包里的手机响了，是思停。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

稚嫩的嗓音从手机那端传来，清晰地飘入他们的耳里。

那一瞬间，许思远看着她的双眸里掀起排山倒海的巨浪，仿佛随时要将她淹没，他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还有了孩子……

“你孩子？”

齐雨宁点点头，刚张口就听见思停在那端叫嚷：“妈妈，是爹地吗？”

是……她多想说是。

可是，这个字她怎么都无法说出口，因为，她不能。

他那么恨她，怎会允许她有他的孩子……

“不是，是司机。”

这回答顿时让一大一小的两人心头涌起失落。

“妈妈，那你早点回来，我在家乖乖等你。”

“好。妈妈很快就回来。”

电话挂断，齐雨宁身侧传来许思远阴恻恻的声音：“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