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对首领说:“你们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我就是那个幕后主谋,光凭这个人的一面之词,你们是不能定我的罪的。”
“把人带下去。”
首领怒气冲冲的说,然后其他的随从把那个杀手带了下去。
只把这个空姐留在了现场。
我对空姐说:“现在杀手竟然已经当面承认,你是那个主使他杀人的人,我要第二次问你,你为什么要杀害神父?”
“好吧,既然你们认定我是杀害神父的主谋,那你们给我一个理由吧,我为什么要杀死那个人?”
空姐做出了反向的问题。
面对对方这么质问,首领和我都冷笑了。
看得出来,因为我们没有过硬的实际证据,所以面前这个人,很显然不会在我们这里认罪的。
这个主谋到底是不是她?
有了杀手的指证,而且胸口上的印记也能够合得起来,现在80%可以认定,这个空姐一定是这件案子的主谋。
只要找到直接的证据证明这个空姐跟那个凶手有交易,那这个空姐就跑不掉了。
我对首领道:“我要单独跟那个凶手谈一谈,你过去安排一下吧。”
首领瞪了空姐一眼,转身出去了。
我看着空姐,只见空姐的小脸都气白了,我问她:“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少跟我在这里咬文嚼字的,老娘我没有杀人,你敢不敢跟我打赌?”
没想到空姐竟然要跟我打赌。
我笑了笑:“我没有这么多时间跟你浪费,我也希望你别跟我浪费表情了,因为早晚我们都会查出来的。”
就在我这句话刚刚说完的时候,那个首领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首领刚进屋就对我说:“杀手,杀手死了。”
“被人灭口了吗?”
我骇然,这个突发状况,让所有的人都感到万分的震惊。
这是一间关押罪犯的小屋。
那个杀手是死在床上的,脖子上吊着一条,看起来像是女人的内.裤,这个内.裤是挂在床架上的。
从现场来看,这个杀手应该是用这个女人的内.裤自杀。
杀手与用女人的内.裤自杀,这种自杀方式未免有点太匪夷所思了嘛。
我凑近之后,看到杀手的嘴里面吐着白沫子,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很惊恐的样子,在这个杀手死亡之前,好像亲眼目睹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杀手嘴里面的白沫子,是因为杀手被吓吐了,还是因为女人内.裤上的味道,让这个杀手自己吐了出来。
这两种设想看起来都有点荒诞不经。
所以我又想到了第三种设想,杀手会不会是中毒而死,所以嘴里面才会吐出这种白沫子来。
我转身对首领说:“刚才这个杀手有没有吃过什么东西?”
“根据了解,今天早上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吃,你怀疑他中毒的话,应该这个怀疑不会很成立。”
那个首领非常果断的说到。
我皱着眉头,盯着首领:“你怎么知道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吃,你难道对他寸步不离吗?”
“因为这种人早晚都要死的,不要浪费粮食,所以在我们岛上有这么一个规矩,只要是犯了死罪的人,我们都不会给东西给他们吃的。”
首领说这个事听起来虽然有些残酷。
但是面对一些杀人狂魔,不给东西给他们吃,可能是每个人心里面最想要得到的想法吧。
在外人看起来,这可能做得有点没有人性,而是在藐视人权。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些杀手在杀人的时候,又何曾想过人权这个问题?
现在问题来了。
这个杀手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吃,那为什么嘴里面会吐出这种白沫子来?
难道因为杀手长时间没有吃东西,胃里面出现了一种胃酸,这种胃酸跟体液的转化之后,变成白沫子从杀手嘴里面重新吐出来吗?
首领看着面前这个已经死了多时的杀手:“很显然,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杀人灭口。”
“你觉得杀手的死是跟之前那个案子有关系吗?”
我也盯着死去的杀手,问了首领一句。
首领点头说:“如果不是杀人灭口,很难找出其他的方式来解释,因为他死亡的时间点非常的关键,就在我们对那个主谋进行审问的时候。”
我突然惊声说:“你还认为那个空姐是主谋吗?”
我的这个问题问出来之后,首领突然间感觉到奇怪了。
这个首领抬起头问我:“什么意思?难道空姐身上的嫌疑就这样被排除了吗?”
“杀手死亡的时候,空姐一直在我们的身边,根本就没有作案的时间,那只能说明,如果想要杀人灭口,这个凶手还另外有。”
我说出自己的观点。
首领深吸一口气:“所以说我们一直把目标定在空姐的身上,其实从一开始,我们就是在瞎琢磨,这个真正的凶手一直在牵着我们的鼻子在走是不是?”
“不管如何,空姐的嫌疑是被排除了。”
我摇了摇头。
我感觉到这个事情越来越烧脑,之前看起来是一个很好拿下的案子,现在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起来。
本来以为空姐是主谋,但是主谋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那个帮凶却被别人杀死了,这简直有点匪夷所思。
首领说:“那她胸口上的胎记又怎么回事?你能给我们一个很好的解释吗?”
“最好的解释就是空姐也被人嫁祸了。”
我开始清理思绪,首领听不懂了:“你为什么会说被人嫁祸?这个嫁祸的理由有原因吗?”
“之前另外一个女人也被嫁祸,你是不是忘记了,这个杀手第一次指正的时候,他指的是另外一个女人,并没有指空姐。”
我想起了这个杀手第一次指证的时候。
当时这个杀手说是另外一个女人让她来杀害神父的,但是问题是,他说另外一个女人的胸口上有胎记。
另外一个女人胸口上没有任何胎记,那他为什么不指证空姐呢?当时空姐已在现场。
空姐和另外一个人的身材和身高,都是有很大的差异的,这个杀手不可能把这么有差别的两个人搞混淆了。
首领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个案子出现了两个诡异点,第一个诡异的地方就是主谋的相貌,第二个诡异的地方就是主谋的胎记。”
“不错,这个杀手把相貌和胎记认成了两个人,如果不是他在胡说八道的话,那很显然第三个人才是那个跟他做交易的人。”
我说。
首领也明白了一些东西:“而且这第三个人认识前面的两个人,否则的话不会把前面两个人的身上特征告诉这个杀手。”
看来跟了我一段时间之后,这个首领也变得聪明了起来,还很有侦探的潜质。
我拍了拍首领点肩膀。
对他说:“我马上要对这个杀手进行尸检,你在外面,不要让其他人靠近,任何人都不能进入这间房子。”
听到我这么说,首领也变得紧张了起来。
他站起身来问:“为什么要这么严肃?”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我们的对手还在暗处盯着我们,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对方接下来的行动。”
我很明白的说。
那个首领倒抽了一口凉气,然后放低声音:“没想到这个事情这么刺激,我们这么多人,被这么一个看不见的人,玩的团团转,还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不管他在什么地方,他的狐狸尾巴马上就要露出来了,去干事情吧。”
我把首领支走后,把那个小个子杀手的从床上抬了下来,然后平放在地板上。
很显然这个人的死亡原因是窒息死亡,因为脖子上有一条深深的勒痕,这个勒痕是不是那条内.裤造成的?
我拿起了内.裤。
这是一条看起来很平常不过的内.裤,内.裤的质量也不是很坚硬,用这条内.裤想要勒死一个成年人,很显然是不可能办到的。
但是为什么这条内.裤会出现在这个杀手的脖子上面?难道这个杀手是一个变态,喜欢收藏女人的东西吗?
我把那条内.裤放在一边,然后继续查看这个杀手的伤情,发现这个杀手除了被勒之外,耳门处还有一处被重物击打的迹象。
如果一个人的耳朵这里受到了重击,在第一时间会造成脑震荡,由此可以推断,这个杀手受到了两次袭击。
第一次是被人打晕,第二次才是被人用东西勒死。
凶手作案的手段看起来残忍冷静,很显然这是一个老手。
杀死这么一个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这样简单,从这里面可以推断出来,这个凶手一定不是普通的人。
我再次把目光放在了死者嘴上的泡沫。
这个死者已经死掉一段时间了,为什么嘴上的泡沫还没有散掉?
为什么死者嘴上会有这个泡沫?
一般情况来讲,如果一个死者中毒了的话,杀人者不会留下任何的把柄,更不会把这么明显的泡沫留在死者的嘴上。
如果想要解释这个泡沫,那只可能有另外一种原因,杀人凶手想要故弄玄虚,把调查者的目光引向另外的地方。
对方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呢?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首领推开门走了进来:“现在另外一个部落已经派人过来了,他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这个问题打断了我的沉思。
我苦笑着转过头来:“在这里你是老大,你说了算,什么时候出发就什么时候出发呗,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其实我们已经把你当成是老大了,这个时间还是由你来定吧。”
首领耸了耸肩,笑着说。
我说:“你回他们一句话,随时都可以出发,但是我们这边案子还是要继续调查的。”
“你不跟着一起出发吗?”
那个首领反问,我点了点头:“探路的事情交给下面几个人去做就行了,如果他们没有方向感的话,我可以找一个人带着他们去。”
我想起了山谷里面那两个人。
就是高伟和李强,我不知道那两个人到底怎么样了?是生还是死?
不管那两个人是生是死,如果能够找到那两个人,让李强去带路的话。
岛上的这些随从肯定会找到路的。
首领一脸疑惑的看着我:“难道你还有更好的人选吗?”
“我有两个朋友被困在附近的山谷里面,如果你派人找到他们,把他们请回来的话,他们可以带你们的人去到那个岛上。”
我向首领介绍了高伟和李强,听完我的介绍,首领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很快首领就派手下的人,去到我所说的那个山谷找人。
因为首领也知道,如果真的有这么两个人,那这件事情就会变得比较轻车熟路了。
所以把这两个人找回来,找船的事情就多了两个得力助手,何乐而不为呢?
忙活了一个上午之后,中午吃完饭,我在小广场旁边的棕榈树下躺了下来。
中午的太阳是最热的,但是在这个树下,确是变得阴凉无比。
躺在这里休息一下,本来是很好的一种放松方式。
但是空姐来到了我的身边。
看到空姐坐下来,我一脸抱歉:“对不起,早上的事情是我误会了你,我现在应该诚挚的向你道个歉。”
“如果对不起三个字有用,这个世界上还需要警察吗?”
看来空姐对早上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所以现在找到这里来,很显然是在向我兴师问罪来的。
我由躺姿变成了坐姿,因为空姐来到了身边,为了给对方足够的尊重,我还是决定坐起来跟对方交谈。
我说:“那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反正便宜也被你占了,该看的或者不该看的都给你看了,难道我想把你眼睛挖出来吗?”
空姐的看起来很是无奈。
当然很无奈,自己被莫名其妙的冤枉了一顿,而且关键部位也被对方看了。
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这种委屈是没有办法受得了的。
我只好向这个委屈的空姐表态:“我想我应该会抓出真正的幕后主使,还你一个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