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她没有扑动。
有琴只是摆出了姿态,却又看到皇后的一刹那,完全的呆住了。
她以为,皇后会艳丽夺目,高不可攀,甚至会面有恶相,令人厌烦。
可是亲眼所见,难以置信。
皇后衣着素雅,发髻简单,浑身透着贵气却又带着亲近。
这一开口,才透出应有的威严。
“给本宫彻查,必要寻到凶手。”皇后冷冷的说道。
这后宫是皇后在管,事发地是容昭仪的洛青客。
先且不管之前,两位主儿到底有几分真心护着李贵人,李贵人是死在洛青客中,这宫中上下谁都不会好过。
发现李贵人的有琴与大宫女,都被翻来覆去的审了好几遍。
不仅没有时间当差,连一日三餐都保证不了。
有琴以为吃了几日的苦头,她能与洛青宫的宫人都能熟一些,谁知他们更是处处提防于她。
到底为什么?
“我是不太明白。”有琴拖着疲惫的身子,打扫着大门时,自言自语的说,“我又没有得罪谁,这是吃的哪门子苦?”
她知道,容昭仪的大宫女正好走到门口。
“你是真的不知道?”大宫女走到有琴的面前,说道,“你是纯妃的人,我们当然要防着你。”
啥?她是纯妃的人?
有琴的确对纯妃算是有好感,但并未想过自己要认定主子,不过是想要寻个好时机,才能下手。
“我不是。”有琴低声说,“我只是想要有一个好前程。”
谁不想有一个好前程,可是现在的洛青宫……
虽然李贵人的死与容昭仪无关,明显是在栽赃,但是却将最可疑的纯妃摘得干干净净。
当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时,只有一个人会被推出来担事。
是容昭仪。
“你这样的小宫女,以后好好的挑个主子。”大宫女回到容昭仪的身边前,竟然好心的提醒着有琴,“只要不到纯妃那里,你可以活得长长久久。”
以后……这是话中有话呀。
有琴抬头时,眼前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她可以分得出来,这是好心的提醒。
有琴紧握着扫帚,陷入沉思。
她的路……
“有琴,有琴啊。”彩月向有琴摆着手,轻声的说道,“快来扶扶你,我……”
她这是怎么了?有琴忙扶着彩月,闻到难闻的吉首。
彩月望着有琴,轻轻的抽泣着。
“你被打了。”有琴说。
彩月点了点头,“其实,其实……”
她慢慢低头,道,“我其实早就发现李贵人了,可是不敢说,只能跑回去睡着。”
她虽然现在没事,怕是过几天才是真正的不好过。
“那你也知道……”有琴的双眼一眯,扶着彩月的手不由得缩紧。
“你放心,我知道你晚上出去,必是因为殿下。”彩月压低声说,“我不会乱说话的。”
有琴倒是“有愧”,拿着聂俊人当了挡箭牌。
“没事的,我们都不会有事的。”有琴扶着彩月回了偏屋,帮着她上了药,才匆匆忙忙的去大门处继续扫着落叶。
彩月对她的好,是因为聂俊人的关系。
但她领了彩月的情,自然也要为彩月着想。
事因纯妃害死李贵人,她不能处处挨打,要让纯妃吃到苦头。
最重要的是……有琴慢慢的停下了扫帚,抬头看向“洛青客”这碱个字。
怕是,这宫中主位要易人了。
正如有琴的猜测,不到一天的时间,容昭仪贬位贵人,移出洛青宫。
也正是在这一天,她准备前往南元寺陪太后。
所有的宫人包括有琴在内,全部都跪在院中,送着容昭仪……不,是容贵人离去。
“你们怕是有很长时间,都会被欺负冷落。”容贵人看着这一地的宫人,冷笑着说,“跟错了主子,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她就真的走了?这么潇洒?
此事明显与容贵人毫无关系,却在此时一无所有。
最有嫌疑的纯贵人,却无人可撼动。
有琴虽然一再的告诉自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是心里依然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
明日,他们一干宫人,要等着被重新分配了。
直到有琴回到偏间时,才想到一直没有看到彩月呢?
彩月哪里去了?
有琴纳闷着,在掀开床铺时,看到床铺上的那滩血迹。
迹血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