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宫中的小宫女瞧见聂俊人在有琴的前面驻足,多说了几句,心中不忿。
她出手不过是想要吓吓有琴,谁知竟出了人命。
“你莫要装腔作势,犯懒不干活,当心我告诉娘娘,必要你的命。”
小宫女一边喊吵着,一边拍着有琴的脸,想要将有琴拍醒。
“你在干什么?”聂俊人的声音于小宫女的身后喝着。
小宫女扭身便向聂俊人磕着头,说着自己无辜。
聂俊人是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有琴是洛青宫的宫女,受伤犯错皆有容昭仪,敞若他插手去管……
他的视线落到有琴的双手时,却改变了主意。
“去,请太医到宫中来,为有琴医治。”聂俊人也是诧异,他竟然将有琴的名字记住了。
“是。”侍卫作揖,匆匆离去。
洛青宫中早有人听到动静,向聂俊人行了礼后,便将有琴抬进了宫里去。
聂俊人站了一会儿,抽身离开。
侍卫去请着太医时,也将聂俊人交待的事情,细细转达。
太医不敢猜聂俊人的心思,只能先办事。
有琴被安置在偏间,额头被草草的包了纱布。
谁能想到,太医会真的前来为有琴医治?
此事传到容昭仪的耳中,倒是让容昭仪有了猜测,她甚至沾沾自喜,认为捡了个宝。
太医不仅为有琴重新包扎额头上的伤口,且检查了她双手上的烫伤。
这小小烫伤在包扎后,反而好得更慢。
他在确定没有聂俊人所提到的奇怪印迹之后,又喂了有琴吃了一个小药丸。
他留下药方于有琴的身侧,提醒有琴要记得定时去太医院取药。
以有琴的资格,估计这洛青宫上下是无人理会的。
有琴从牙缝里挤出来“谢太医”几个字,真是用尽全身力气。
太医莫名其妙的心虚,提着药箱,匆匆离开。
有琴平躺于床塌上,觉得有烈火于五脏六腹内燃烧,快要将她吞烬。
太医的药丸乃是出了名的弑妖丹,若是修为不够,或者没有提前服下相克之物,任是哪只妖都会现出原形,惨死当场。
聂俊人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有琴愤怒的想着,单是普通人吞了此丹,也必有异状,生不如死。
她与聂俊人的梁子,必是结下了。
在有琴备感煎熬时,不曾有人前来问候半句,自然也没有人会注意到她的不适。
她艰难的苦熬着,这一损必是百年修为啊。
似有一阵风吹向偏间惟一的烛台,令烛光微微的晃动着。
是谁进来了?
有琴的心下一惊,强忍不适,努力的闭着眼睛装睡。
只是她一脸的痛苦,依然映入来者的眼中。
他是翻开她没有包扎的双手,认真的瞧了瞧,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仿佛在确定什么。
这双冰冰凉的手在有琴的手上、脸上,甚至颈部检查着,却让有琴感觉到极舒服,不由自主的蹭着。
再之后,是带着清香的药膏,擦在了有琴的伤处。
他的动作小心又轻柔,像是怕伤了她,像是在呵护珍贵之物。
只不过。
在擦过药之后,竟又将一粒小药丸,硬生生的塞进了有琴的嘴里,逼着她吞下去。
咳咳咳!
有琴依旧闭着眼睛,但早就知道进来的是谁。
他现在想走?可没有那么容易。
有琴刚刚吃下的那颗药丸,化解了她弑妖丹带来的不适,却让她有了足够的力气……
“不要走,我好难受。”有琴猛然坐起身,紧紧抱着想要默默离开的聂俊人,“奴婢到底犯了什么错,要受这些苦?”
她的眼角挂泪,带着无限委屈,楚楚可怜。
聂俊人不会哄人,本能的想要将粘在他身上的有琴推开。
“好难受啊,好难受!”有琴的心一横,仰起头来,搂住聂俊人的脖子,狠狠的吻了上去。
莫看聂俊人是皇上惟一的弟弟,尊贵无比,在那方面却是单纯的狠。
他毫不犹豫的扣住有琴的肩膀,将她往外推。
他们一拉一推间,只听到清脆的衣帛破裂之音时,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有琴的外衫,一分为三,缓缓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