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子生前对星辰便是由衷的热爱,在他十三岁那年便就独自出了皇宫,每每来到高山之巅便试着想让自己与那星辰建立某种联系,他苦尽半生精力在五十岁那年时终有小成,他也算成功的创造了除玄法外的又一门修真路径,且还写了一本名为“星灵经”的相关书籍。
可待他想继续以星辰研究时,皇宫里却传出了他父皇病重的消息,所以他不得不放弃研究回宫一趟。
皇宫里一六星的医者告知他他父皇所染的是天疾,是为根骨有煞气。
“煞气就不可除了吗?”
尧子问那医者:“天疾就无药可医了吗?”
“皇上的煞气已经渗入骨髓了,已经无药可医了!”医者道:“除非有足够强大的力量能逼走煞气,否则根本不可医。”
尧舜国将所有的玄法界高手请到宫中,以倚仗玄力之法试着将那煞气从皇帝身体内逼迫而出,可玄力太柔,有的则是属性相克还没进去体内便就失败了。
于是尧子便想着以星灵之息尝试,一开始进入皇上的身体里异常顺利,再加上星灵之息比玄力坚韧所以也十分顺利的就渗入到了根骨深处,可待的那星灵之息刚入根骨深处时便突然不受尧子控制的扩张,且还和他父亲体内的那股煞气合而为一,逐一之下病情当场恶化,而他父亲也就当场死亡了。
自那之后虽说未怎么怪罪尧子,可他的星灵经却是被定义成了“邪门歪道”,大家也都相继劝他不要在继续下去了,说是过不了多久他也会被那股“煞气”吞噬的。
可尧子怎么可能放弃,这可是他研究了大半生的东西。于是他在不听任何人的劝说下再次出宫,然后像往常一样在大山之顶通融那星辰之力。
……
“那最后呢?”
白羽像个听故事的小孩般,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最后证明给他们看了吗?”
尧子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失败了!”
“可我已经清楚自己是怎么失败的了。”尧子马上又道:“我当时太过急切的想证明自己没错,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哦,所以你并不是染了什么恶疾喽。”白羽道:“你是被自己害死的。”
尧子苦笑着点了点头道:“算是吧,也就是因为我失败了,所以他们根本都不敢修习这星灵经。”
“但我相信星灵经根本就不是什么邪门歪道,它应该像玄法一样被人们接受和认可的!”
尧子像个袒护自己孩子的父亲般,看着白羽道:“所以我也希望你能相信它,并且将它流传下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灯光渐暗,他的身体也开始变得越发的透明起来。
“星灵经就在我身下的玉棺内,小兄弟,星灵经的事也就拜托你了。”
他话刚说完,那七盏灯便就灭了,他的身形也随着灯灭而彻底的消失。
“轰隆隆!”
那扇先前堵在墓室门前的巨石自动打开,而就在门前雪凝手持着一把涨了红光的剑就静静的站在那里。
她刚到,还没准备劈那石门时那石门便就自动打开了。
“你没事吧?”
她收了剑望着白羽冷冰冰的道。
白羽看了她一眼未应她,直接向那七盏灯后的玉棺走去。
“你想干什么?”
雪凝赶紧走到前来阻止:“当心有机关。”
白羽未看她,只冷冷的回应道:“若是有机关的话我早就死了。”
说完,也不在去管她,用尽全身力气开始推动那棺椁的上盖。
玉棺的上盖非常的轻盈,白羽未使出多少气力便就将其推了开来。
棺材内只剩一堆阴森的白骨和银白色的毛发,白骨上穿着一件金袍,金袍下一本不算太厚的书籍微微露出一角。
“你在干什么?”
雪凝看着他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厌恶,只听她冷声质问道:“你是在偷死人的东西吗?”
“随你怎么认为!”
白羽还在因为刚才的事和她置气,自当是懒得同她释说什么,从棺材里取出那本书掸了掸上面的灰尘后便将其揣进了怀里,随之将棺材盖合好后这才离开。
“你是怎么知道里面有本书的?”
雪凝因好奇,所以开口问道。
“我若是说是他自己跟我说的你会信吗?”
“信!”
“你信?这么荒唐的事你竟然信?”
“我知道这种灯。”雪凝道:“这种灯名为七星续命灯,说是续命,其实只是续魂罢了。”
“那你是知道尧舜国了?”
雪凝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关于七星皓月的?”
“我是在前面墓室的石壁上看到的!”
雪凝看着他又问道:“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啊,他说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还非要求着让我做他的徒弟。”
“徒弟?”
“对啊。”白羽开始胡说八道起来:“那本书你也看到了,那就是他赠予我的。”
……
二人刚走出墓室不远时便有“谢谢”二字传来。
谢谢二字刚一传进白羽的耳朵时白羽还未反应过来,可细一听来却并不是雪凝的声音,而是刚才尧子的声音。
按理说灵魂消逝他就是真的死了,既然如此可这谢谢二字又该如何说起呢?
白羽越想心里越发毛,看来这世上还有许多问题都涉及到了自己的知识盲点。
摇了摇头也不愿多想,回过身来对着那墓室深深一躬后便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