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离开上官家后便一路出了城去,途中白羽自我反思了一阵,觉得自己刚才的言论似乎是真的有些过激了,再怎么说这也是在坤鸣城,上官家的地盘。虽说白羽坚信她不会杀了自己,但他不敢保证他不会找人教训自己。
坤鸣城的风景以及其他事物自己是没心情欣赏了,他只想直接出了城门去,免得遭一顿毒打,毕竟父亲说的那个保护自己的人是不是真的存在,他的心里并没有谱。
在一条道路旁的包子铺前喝了碗汤吃了几个包子的功夫便觉察有几人时不时在盯着自己看,白羽心中觉得不妙,买了几个包子后便直接驾马离开了。
天近黄昏,夕阳西沉,落日的余晖将天边晕染的通红。
白羽一路驾马未敢停歇,快要出城之时他最不想看到的事终归还是发生了。
两个黑衣蒙面人突然从空中落下手提阔刀挡住了白羽的去路,白羽慌张下紧勒缰绳调转马头欲要折回,可刚一转身后便又有两个黑衣手提着阔刀从旁边的一条隐蔽巷口里走了出来。
“喂喂,你们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的,是想干什么?”
只见那手里的阔刀涨了青光,四人却也未有言语,纵身飞来便直接向白羽招呼了过去。
“啊!”
惊慌失措间跌下马背,略显狼狈的跌倒在地,这方还未起身时一只手却已然抓住了白羽的衣襟随手一扔便就是五米多远,最后落在了一处堆满杂物的角落,将周遭的木箱被白羽的身体砸的粉碎。
“咳。”
血迹自白羽嘴角溢出,面庞因身体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而扭曲到了一起,他的身体安静的躺在废墟上,虽说还未昏过去,但却也没有了爬起来的力气。
四个人提着阔刀仍不罢休,缓步走到白羽身前时其中一个黑衣人却突然横起了手中的阔刀欲要将白羽的头给砍下来。
“你要干什么?”
其他三个黑衣人有些惊愕的望着他:“苏夫人只说要教训他,取回他身上的婚书就好了,并没说要杀了他!”
“一个废物而已即使真的杀了又有什么关系!”
说完那人便不在迟疑,高举的阔刀对准白羽的脖子直接劈下。
“叮!”
在白羽将眼睛闭起准备安然的接受死亡时,耳旁突然传来一声脆响,接着就是阔刀落地的声音。
“是谁?”
四人绷紧了神经四周张望,可目光所及处不见一人。
白羽看到如此情形后不由的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在暗处真的有一个人在保护自己。
“你们几个人的声音我都记下了,这个仇我早晚会找你们报的。至于你…”白羽躺在地上动都动不了却还不忘放狠话,目光挪到刚才扬言要杀了自己的黑衣人身上,接着道:“至于你的声音吗,小爷我记得是最清楚。若是你现在肯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并且叫我十声爷爷,我可以考虑以后不杀你!”
“哼,将死之人还大言不惭!”那个黑衣人扔掉手里的断刀后便将另一位黑衣人的阔刀夺了过来,当下也不多言,举起阔刀又一次向白羽砍了过来。
这一次白羽没闭眼,所以他看的很清楚,打在刀身上的是一道赤红色的流光,伴随着清脆的响声后那把阔刀再次被击断。
“既然来了为何要藏头露尾的呢?”
四个黑衣人的目光几乎同时看向了那道流光射出的地方,声音响过后却丝毫没有人回应。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白羽看着他门得意的扯了扯嘴角,笑道:“如何?还不赶快逃命去?在我的手下还没有决定要杀你们之前赶紧跑,等下他要是后悔了,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四个人互视了一番,三个人决定要离开,可还有一个人却仍站在原地。
“你应该听到这个小子说的了,即使我们现在走了,以后他还是会找我们报仇的!”那个执意要杀白羽的黑衣男子道:“不如我们四个一起动手现在就杀了他,一了百了!”
三个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眉宇间有几分犹豫。
“你们可别听他瞎说。”
此时那几个黑衣人的存在对于白羽而言着实是一种煎熬,此时的他只想让他们马上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我刚才只是说说,而且我一个不会玄法的人拿什么找你们报仇?难道是让我父亲千里迢迢的跑到坤鸣城来教训你们,你们想想这怎么可能吗?即使我父亲大老远的跑过来了,在这坤鸣城中又怎么可能敢动上官家的人?”白羽言语间细微的观察了一番他们的眼神变化,看着有戏后,继续道:“刚才救我的那个人你们可是看的很清楚的,能把玄力凝化成赤色是什么概念?那就等于他的现阶段要比你们高三个等阶以上。我虽说没学过玄法,但基本的理念我还是懂的,此时的他对付你们四个绝对绰绰有余。”
“咳!”
本就伤势很重了,却还说了一大堆话。气息的牵动下撕裂了原来的伤口,白羽只觉喉咙一热一口鲜血便从口中喷了出来。
另外三个算是被白羽说服了,他们从白羽的怀里取出那封信件后便就此离去了,只留下一个站在原地心有不甘的看着白羽。
“快走吧,只要暗处的那个人还在,你根本动不了他。”那三个黑衣人提醒他道:“他说的不错,暗处的那个人对付我们绝对绰绰有余。如今教训也教训他了,婚书也拿到手了,我们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小子,你记住。”那个人站在原地看了同伴一眼后,便低着头对白羽道:“我叫殷辉,我等着你来找我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