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のキスは
タバコのflavorがした……”
前往神农架野外实习的大巴里,舟车劳顿的众人昏昏欲睡,静默无声,只余淡淡的歌声萦绕耳畔。
秋月受到周围的气氛感染,大脑有些昏沉,想要打开车窗透会儿气解闷。
这时,那淡淡的歌声正好到了副歌部分:“you are always gonna be my love (你永远是我的所爱)
いつか谁かとまた恋に落ちても(就算在以后的生命中与谁恋爱也好)
……”
立时,秋月一顿。这一刻仿佛很长,长到了心上某个尘封的地方被硬生生地打开,隐隐作痛。
心痛开始呼吸,回忆如空气,让他喘息。脑海里有个声音不断告诫自己:“向前走,别停留,勿回首!”可是,眼底还是出现一抹黯然,任由尘埋的青春过往泉涌。
七年前的闰五月,秋月15岁,叶薇堇14岁半。中考成绩出炉当夜,月色撩人,微微涟漪的水波乘着轻风,荡起心中的浪花。
叶薇堇双眼脉脉地看着秋月,笑着温声细语:“月,你就是我夜里的太阳。”
秋月回以阳光般的笑,“那你就是我的向日葵。”像向着太阳向着我……
四年前,秋月来到樱花盛开的w大,而叶薇堇去了东北的b大。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距离从近在咫尺渐行渐远,远到相距1400公里的两座城。
而这两座城的距离与两颗心的距离相比,竟微不足道……
傍晚,大巴到达神农架木鱼镇。
秋月刚下车就收到好友刘奕辰发来的喜讯:兄弟,回来没?我和蓝灵要结婚了,记得来观礼。
秋月很无奈,他现在身在神农架准备野外实习,不能及时回去观礼。
第三天清晨,秋月跟队去爬神农山,采集不同海拔高度的土壤,用于微生物的课题实验。
午饭后,登顶的一行人整装下山。临到半山腰有个休息区,手机在这里有了信号。秋月驻足,调整呼吸,看着时间将将下午两点,拿出n97。这个时候诺基亚已被收购退市,仍然使用是一种情怀,也是一份回忆。
拨通,是一个陌生的男声:“喂?找奕辰么?今天是他的婚礼,他正忙着接亲。如果是公务,请改天再打吧。”
“哦,我叫秋月,是他朋友。”
听筒中没有说话声,依旧嘈杂。那边刘奕辰的iphone4从一只手递到下一只,起哄声越来越浓烈。
“奕辰,恭喜了,十年的恋爱长跑终成正果。”秋月笑。
“光说恭喜可不行,记得份子钱。”刘奕辰忽然低声,“你要是能来就好了,她也来了。”
“哦。”都是老同学,意料之中。
“我马上要接受考验,她在把关。”刘奕辰微顿,“秋月,你……要不要和她讲话?”
“怎么,一要娶人胳膊肘就拐向女方了?”秋月揶揄他,“你这是要开始‘三从四得’了吗?”
“切,这个时代的特点本就是‘妻管严’,对待老婆就要像对待圣旨一样。”标准的妻奴。
“新郎官,怎么躲在那里打电话,赶紧过来啊。”那边有人大喊。
“来了。”刘奕辰走向叶薇堇,招呼着,“秋月来的电话,你要不要和他讲话?”
“算了吧。”秋月准备挂断。n97挂断时老黑屏,得推开侧边再合上才能挂断。“奕辰,祝你和蓝灵永结同心,百年好合。再见,兄弟。”他飞速说完,合上侧边。
与其让两人尴尬,不如洒脱痛快地拒绝。
曾经的曾经都已是曾经,有些痛说不出来,只能随着时间慢慢掩埋。现在的现在却还是现在,她离开了他的故事,他也走出她的童话。
秋月静静地伫立在休息区。山间的风一次又一次吹过,不解风情,吹动他沉睡的心。恍惚间,好像回到那年:
他11岁,坐在教室里不经意的一瞥,发现一个女孩从门口探头进来,似乎在找着什么,直到找到,她开心地笑起来。而这个笑,深深地触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