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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陌逍遥 八十、曾经沧海难为水

八十、曾经沧海难为水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令狐与勾唇一笑,语气嘲讽,“怎么了?陆公子是没听清长宁公主说的话吗?用不用本王来给你再重复一遍?”

陆峰舆脸色铁青,上前几步伸手想要与亦悠当面对质。

可惜令狐与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两人互相看不惯也不是一天两天。如今动起手来更是不留一丝余地。

几招过后,陆峰舆慢慢处在了下风,衣服上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陆峰舆忍痛一声不吭,只将目光温柔的落在花轿中绰约的佳人身上。

怎么说南宫亦悠现在也算是他令狐与的人,令狐与怎能容许别的男人这么打量自己的女人。不由分说便又给了陆峰舆一拳。

陆峰舆嘴角挨了令狐与一拳,却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我是得不到她,可是你也不会得到。”

陆峰舆的笑让令狐与觉得很不舒服。令狐与眉头紧锁,一把攥住了陆峰舆的衣领,不悦的追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峰舆存心不让令狐与好过,当然不会告诉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令狐与一把丢开了陆峰舆,狷魅一笑,“她的事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研究。只是可惜,你似乎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陆峰舆像是被谁踩了尾巴一般,脸色难看的紧。但令狐与也的确没有说错,他陆峰舆这辈子的的确确没有机会了。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无论是莫逸武还是令狐与,亦悠从来没有一次选择过他。

陆峰舆和令狐与红了眼,提剑再次冲了过去。令狐与当然也没打算要放过陆峰舆,三两下便将陆峰舆的剑挑落在地上。

“够了。”亦悠忍不住出声阻止两人进一步的行为,“还不走吗?”令狐与唇角带着一抹胜利者的笑容。随意的挥了挥手,招呼迎亲队伍继续向前。“走。”

令狐与轻蔑的眼神肆无忌惮的落在陆峰舆身上,给陆峰舆打上深深的耻辱烙印。

花轿不疾不徐的从陆峰舆身旁经过,甚至于陆峰舆伸手便可以通过轿帘触到自己心尖上的那个人。可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他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

“亦悠,”陆峰舆在花轿经过身旁时,突然开口问道:“嫁给他,你真的能幸福吗?”

亦悠盖头下的脸庞上划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幸福?什么才是幸福?除了那个人,别人给的都不算是幸福。

亦悠没有说话,花轿静默的从陆峰舆身旁过去。陆峰舆低哼一声,不知是嘲笑自己还是嘲笑他人。

伤口上的血顺着胳膊流了下来,可陆峰舆却一点也不觉得痛。身上的这点痛哪里比得上心里十分之一的痛。

令狐与的人还没走出多远,就听见身后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听声音似乎人还不少。

令狐与皱皱眉头,不动声色的望向了马蹄声传来的方向。今日看来好戏颇多嘛,一个两个的都来挡道。

来的人正是陆府派来的人,见到受伤的陆公子,二话不说先拔刀。双方突然之间气氛又剑拔弩张了起来。

陆府来人,亦悠更是无心多管。只静静坐在轿中两耳不闻窗外事。

“是你们伤了我家公子?”陆府的人扶起陆峰舆,语气不善的质问龟兹这边的人。

令狐与打马从前面走过来,冷冷对上陆峰舆不甘的目光。态度很是嚣张,挑眉一笑,“是又如何?”

令狐与伏低了身子,“你家陆公子技不如人,怎么你们要替他报仇吗?”说着自顾自的笑了起来,龟兹这边也是一片嘘声。

令狐与这是笃定陆峰舆不会说出认输这种丢人的事,所以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压陆峰舆。

陆峰舆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今日之仇,我陆某人记下了。你也不用得意的太早,以后,谁输谁赢还两说。”

令狐与却在马背上笑得直不起腰来。目光阴柔,笑容狷邪,他说:“好啊,我等着那一天。”说着令狐与慢慢坐正了身体,“我们以后走着瞧。”

说罢,令狐与看也不看陆峰舆一眼,带着自己的人继续向龟兹而去。两方人静默错身而过,各走各的路。

陆峰舆回头望着龟兹迎亲的队伍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直到自己身边的人提醒自己一声,这才回过神来,收回了自己恋恋不舍的目光,看向了别处。

“公子,您还是放不下长宁公主吗?”下人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道,话语里却是掩不住的八卦与好奇。

见陆峰舆不搭话,那下人继续再接再厉道:“公子,既然我们现在人这么多,何不于了龟兹的人,来打上一场?”总好过如今这幅窝囊的模样。

“行了,都别说了,走吧。”陆峰舆打断了下人们,七嘴八舌的提议。他若是真能留得住长宁公主,她就不会走了。

其实说到底,今日的抢亲,也不过就是一场闹剧罢了,是他一个人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

那些不甘心的、不情愿的、无法舍弃的。到最后,归结到底,还不是都要学会放弃。

下人们纷纷低下头去,翻身上马,一行人又如同来时一般浩浩荡荡的回到了长安城里。

看到陆峰舆能够平安归来,陆方远也不想再说些什么了。令下人们给他送去饭菜,又去宫中请来太医之后,便自己一个人去了书房,并且不许任何人打扰。

吃过了饭,陆峰舆亲自来到书房认罪。乖乖跪在书房门口,“爹,孩儿知错了。”

陆方远在里面将他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却不想搭理他。烂泥扶不上墙,他用心栽培陆峰舆那么多年,他倒好,一醒来连他这个爹也不管先去追一个女人!

陆峰舆倒也还算孝顺,“今日之事,孩儿承认是孩儿太莽撞了。孩儿自愿罚跪在此,直至父亲消气为止。”

“国公,公子在外面跪着影响也不好,先让公子起来吧,有话慢慢说。”蜥蜴站在一旁说道。

蜘蛛用余光瞥了瞥蜥蜴,脸上嘲讽意味十足,却没有说出来。

陆方远一听见陆峰舆的名字,就气不打一处来,将茶杯重重地磕在桌上,说道:“他愿意跪,就让他在那里跪着吧。”

这么没出息的东西,跪一跪也好。动不动就为了一个女人死去活来的,还算什么好男儿。

蜘蛛站了出来,给陆方远重新上了杯热茶。又顺带着提了提《京都兵部城防纪要》的事。

陆方远此刻心情正不好,一听这件事又是火上浇油。蜘蛛急忙祸水东引,“咳咳,蝴蝶走了,反正蜥蜴这几日闲着也是闲着,不如……”

蜥蜴想要阻止蜘蛛的话,却已经来不及了。陆方远的目光移到了蜥蜴身上,稍作停留之后便下了决定,“嗯,也好。”

蜥蜴顿时感到自己背后一凉,冷汗噌噌噌的直冒。“既然如此,《京都兵部城防纪要》的事就交给你了。”

蜥蜴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硬着头皮应了下来,“是。”陆方远点点头,“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做不好就不用回来了。”

反正蜥蜴与蝴蝶交好也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蜘蛛对此乐见其成。相信陆方远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将《京都兵部城防纪要》的任务交给了蜥蜴。

车马行了好几日,离长安京城越来越远,亦悠的心也随之一日日的凉了下去。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再继续等下去还有没有意义了。

他不会来了,明日便能到白城了。过了白城,离龟兹也就不远了。

亦悠日日坐在花轿中,人都快要发蔫了,也不愿意出来走动走动。一个人在花轿中发呆,一日日的憔悴让她看起来变得越来越空洞。

令狐与难免会联想到当初陆峰舆说的那一番话,不断揣测陆峰舆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亦悠身边一直还有另一个男人的存在?可是他为什么会不知道呢?京中看的过去的也就那么几个,难不成是亦悠在自己府中偷偷圈养面首?

令狐与吓得险些从马背上跌了下来,可是无论如何看亦悠,亦悠都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令狐与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却始终没人能给他一个回答。令狐与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个莫须有的可能搞疯了。

几天过去了,一路上平平静静,没有出过半点问题。龟兹的人慢慢都放松了警惕。毕竟都快到龟兹边境,还能出什么事。

等到了龟兹的地界上,他们还不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一行人说说笑笑,悠哉悠哉的赶路。

亦悠嫌吵,闭了眼睛在轿中小息。林中突然传来的鸟叫声突然惊醒了亦悠。亦悠皱皱眉,心中暗自道:“都这个点了,怎么还有鸟出巢?”

亦悠心中顿时警醒了起来,只可惜外面的龟兹侍卫似乎丝毫没有在意鸟的叫声,依旧是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吃肉喝酒。

林中无人,飞鸟自起,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亦悠看了看无动于衷的龟兹士兵。

在心里一面安慰自己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一面又忍不住想要继续观察那片林子,看看里面还有没动静。

算了,何必管那么多。反正情况也不会更糟了。即便是真的遇上响马贼,那也是龟兹的人应该考虑的问题,而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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