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露出一个贱笑:“算了算了,看你的胆子也不知道你根本不可能跟他打起来的,要是你真的能够跟他打起来的话我反倒要怀疑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要出现了,你们两个家伙都是无利不起早的,要是真的能够为了一件事情做到你们以前没有做到的东西,我相信你们两个绝对是联合起来开始捉弄人了。”
魏鑫白了他一眼:“知道就好,说出来干什么,说出来让旁边的人听到了然后针对我们定下什么计划吗?知道就好瞎说什么大实话,该去什么地方玩就去什么地方玩,反正别在我们面前晃悠就好了。”
他说的直白,所有话真的都挺直白的,不过这也仅仅是局限于他们现在是在学校里地位近乎平等的情况下,若不是这种情况下的话,他们怎么可能能够这么说话?先不说别的了,单单就是幽魂战神面对云亦战神的那份恐惧就无法跨越。
所以也只能是在这间学校里,若是离开了这间学校的话,他们的一切都将回归最弱肉强食的开始。
那对于他们而言也是最真实的开始,那是他们的起源,他们没有办法阻止和改变的起源,甚至可以说他们本来就是因为这样子的起源而诞生的。
杀戮,高贵。
这两个词语可以说是截然不同的,因为没有人可以说这两个词语是一样的,但是战神和异能者还有那些神秘存在确实可以做到这一点的,他们的异能就是他们的高贵之处,他们的本能让他们沉迷于自己的嗜血幻想之中,那对于他们来说是最本能的幻想。
虽然他们能够控制自己的幻想,但是相对来说其实他们只不过是把自己的幻想给压抑了一下,被比自己强大的人给压抑了而已,那些强大的人暂时的让他们必须低头。但是这真的只是暂时的,等到了没有办法压抑的时候。
或许就会有更加强大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更加强势的镇压他们吧,或许会让他们的幻想消失很长很长的时间,又或许会直接让他们整个人都消失吧,当然这件事情是说不准的,大家都说不准。
但是无可否认的是只要上面还有一个人能够镇压的了他们,他们就不会有任何的反叛心理。哪怕他们真的是很高贵的,哪怕他们是真的无所畏惧的,但是至少相对来说,只要有人一直都压在他们头上,他们就不会出现任何的反叛,因为他们本能的知道自己不可能打败那些一直压在他们头上的人。
就是因为知道不可能打败,所以他们只能臣服。
云深其实想的更深,他知道一直都压在他们上面的到底是谁,是两位殿下,如果不是两位殿下一直都在他们头上以碾压的姿态一直面对他们,他们估计早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但是云深也知道两位殿下也是有压力的,他们也是在压抑自己心底的杀意幻想,他们一直都在压抑,但是迟早有一天他们会压抑不住。
到那个时候能够压制两位殿下的就只有那些神秘存在了,若是连那些神秘存在加起来都没有办法正面击败殿下的话,将再也没有人能够打败两位殿下了。
云深喃喃自语:“殿下,殿下……”
他的殿下,他们所有人的殿下,他们的信仰……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他们的殿下现在应该还在云亦夜非和云亦夜真的异能之下在沉睡。也可以说是在走向死亡,只是他们在延缓她走向死亡的路途而已。
云深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殿下会放弃驱逐那份力量,会放弃活下去的那份希望。云深很清楚,若是殿下想要苏醒的话,她只需要忘记掉所有跟他有关的记忆就好了,只要忘记了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但是她非要死守着那份记忆,一直一直都不肯放弃,可是为什么不放弃呢?放弃了开始新的人生真的并不好吗?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起步呀,为什么要一直都死守着那个人呢?那个人已经忘记她了呀!
余若水有点疑惑的看向他:“你怎么了?怎么发呆了?等一下训练就要开始了,你这个时候发呆是准备等一下被那个老女人拉出来训吗?那个老女人要是挨了批评的话估计是会对你下手的。”
云深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直接摇头。
他不怕,是真的一点都不怕,他从头到尾怕的只有殿下一个人而已,为了殿下一个人他是可以付出一切的。
只有殿下会真的想要庇护他们这些人,庇护他们这些人成为所有人眼中站在最巅峰的神。
哪怕他们不是神。
云深突然转到另一个方向:“那些人就是上面来的吗?我以为来的都是一些胖子之类的,没想到还有瘦的,也算是不容易了吧。”
他的音量没有压低,但是那些人也没有听到只是周围那一圈人才听到了,然后一个个的脸色都变得通红的,一幅憋笑憋的很辛苦的样子。
俞昔安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淡淡的继续看着前方而已,不过云深和魏鑫的涵养功夫也是好的出奇,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是能够不笑,只是淡淡的看着这一切而已。
俞昔安突然开口:“血,我闻到了血的味道,那些人之中有不属于他们的人。”
不属于……
俞昔安闭上眼睛,细细的感受那股血味的方向,但是那些人站的太过的密集了,他没办法具体的感觉到那股血味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出现的,不过他现在也不想知道。
火焰的使命就是为了净化世间的一切邪恶,但是俞昔安没办法做到控制自己的力量让他的火焰变得没有温度。
所以他宁愿放弃自己的火焰,让这足以焚灭世界的火焰隐藏起它不应该隐藏起来的獠牙。
俞昔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他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所有人,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做什么才能达到最好的自己,他不知道,根本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自己失去的那十六年的时光从他产生疑惑开始就已经深深的扎根在他心底了,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