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牵挂她的就只有妈妈,游莘拧了拧有些酸的鼻子,“妈,你醒了。”
“醒了,医生说我终于活过来了。”说完,她沉默了一下,然后游莘就听到了她隐隐约约的哭泣声。
“妈!这是好事啊!用不了多久您就可以出院我们生活在一起了。”
电话那边依旧是哭腔,搞得游莘心里好一阵难受,她真的很想跑去医院看看母亲,但昨天被送回来后,她知道在别墅的休息也就只能这一个晚上,还得去照顾淳于谨。
游莘觉得对母亲很亏欠,“妈,您别这样好吗?搞得我都没办法安心工作了。”
“哦哦。”老人紧忙抹了眼泪,“工作很忙吧!那妈先不打扰你了。”
对于工作,游莘没跟母亲说实话,她说她是一个公司的职员,每天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衬衫黑色及膝的裙子,优雅的坐在有落地窗的办公室里喝咖啡,敲敲键盘什么的。
但事实上,她每天都在重音乐和镭射灯下穿的五颜六色,嘴里喝的是酒,手上夹的是烟,不是坐在某个包房的沙发里,就是在哪个客人的大腿上。
每当提起工作,她都会哑住几秒,“哦……有点忙。”游莘在电话这边摸了把羞红的脸,“这两天都得加班,我后天,后天去看您。”
“好。”
游莘慌乱想要挂断电话,却听见母亲着急着说了一句,“去谢谢那个为咱们提供肾源的人。”
游莘一愣,“有什么好谢的又不是不给钱。”提到捐赠者,她到现在还气那个人明知道母亲状况更重一些,还非得拿钱卡着人的死活。
“话不能这么说,没有人家的肾脏,妈妈可能就没有康复的一天了。”
说的也是……
游莘很听话,放下电话后打给了医生,但医生却说,捐赠者就不用去谢了,要谢的话应该去谢一位姓淳于的先生。
淳于?游莘听到这个复姓的时候心忽闪了一下,“多大年龄?”
“嗯,样子很沉稳,但是我看也就三十出头吧!”
电话这边的游莘就怔了怔,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母亲这次的手术和淳于学有什么关系。某种莫名的感觉爬满了心,说高兴,也有顾虑。
“医生,他知道我的母亲?”
“应该不知道,那天他过来找我,直接问我你是不是在找肾,我说是。
那好像是一个做事很利落,又不会乱打听的人,第二天,他就安排了10几个人来做配型,我也以为他是单纯为了帮忙,没想到他会在钱的方面卡人……”
游莘在医生的话里懵了懵,一下子扶住了额头。
挂断电话后她无语了好半天,医生的意思是说淳于学明明是在帮自己,却故意用钱逼她?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然后游莘就想到自己为了那手术费主动去了他的办公室……
就是说,如果当天游莘搞不到钱,母亲也会顺利做手术?
就是说,他是故意设下圈套等着游莘入瓮?
这些都可以不问,游莘就想知道,淳于学为什么会为了她去找肾。
他该不是……
虽然被耍了,但游莘居然有些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