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欺负你?”
湛衍修松开她,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笑,“女人,昨晚可是你主动把我抱上床的。”
“休想骗我。”
舒浅晃晃脑袋,记不起昨晚的事,单记得她父亲咒骂训斥她的事,至于抱他这种事,不存在的。
他捏了她的脸蛋儿,“你真是让我惊喜啊,就知道你不承认,不过,你看看这些就躲不掉了。”
一件撕碎的衬衫跃然于眼前,昭示着昨晚发生了羞羞事,湛衍修竟然不知耻地在炫耀,他是想表达他多厉害嘛?
“这,和我没关系。”舒浅觉得他在说谎,为他的可恶行径辩解。
湛衍修突然和她杠上了,哗得一下掀开被子,指着私密处说道,“他不能说谎吧,都是拜你所赐!”
舒浅即刻闭上眼睛,但还是看到了一片红肿,昨晚一定是掀起过“腥风血雨”,不然也不会……
但是他怎么能够这样……不知羞的吗?
“你你你,少来诬陷我,我怎么会……”她难以启齿,打死她她也不会承认昨晚是她主动要了他。
湛衍修挑逗她的后背,轻抚两下,“实在没想到你那么狂野,小爷我差点招架不住。”
她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别弄我。”
“过了一夜就不认账了,还没想起来?不如我们再回放一遍?”湛衍修轻轻一揽,她便被他包裹住了。
舒浅挣扎,“你别过来,你走开!”
他直奔她胸前的两团,绵柔的感觉酥酥麻麻地咬噬着他的心,感觉说来就来了……
她察觉到了不安的讯号,想要抽离之际,他从后面猛地闯入,两个人顺势向前倾斜。
“呃……”
听闻这柔软的呻吟,湛衍修加快了速度,完全没有照顾面前这个已经经受不住的人儿。
舒浅的眼泪夺出眼眶,然而身体却渴望他的更进一步,羞耻感,屈辱感和快感交织在一起,整个人都要被撕碎了。
“湛衍修,你给我停下来!”
她用力挣脱,他吃痛地抽离,两个人之间蔓延着稀薄的凉意。
“果然女人是六月的云,善变,昨晚可是你抱着我不松开的,今天装什么清纯。”
“我纯不纯,还不是拜你所赐。”
理智将舒浅拉回现实,她爱着的人是陆景屿,但却被眼前这个男人一再索取,还视如草芥。
她怨恨,怨恨他娶了她,当真对她没有感情,以他的脾气完全可以反抗湛家的安排,说到底,他不排斥任何一个玩物。
“给我回来!”
湛衍修看着她裹着被子逃下了床,明明是她主动的,反而现在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这个女人简直不识抬举。
舒浅不顾背后的命令声,心想这里是她家,不是公司,她无须看他脸色听他安排。何况,今天周末,并不是工作时间。
看着她慌乱的背影,湛衍修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若是每日清晨看到她,也是惬意,她证明着他作为一个男人独有的尊严。
厨房里叮当作响,闻着牛奶的清香,湛衍修从洗手间出来,对于身上的衣服有点不满。
“贤惠,干练。”
他坐在舒浅对面坐下,望着桌上的早餐,抿嘴,“老爷子还真是给我寻了一位贤良淑德的妻子,不过这早餐多半是空有一副卖相吧?”
金色的简单,温热的牛奶,醇香的包面,还有三两根油条,看起来十分温馨。对于身在贵族的湛衍修来说,有一种特别的清香。
“别动!”
舒浅压住他的筷子,“我做的早餐实在难以下咽,湛总还是不要吃了,油条含油量大别再破坏了您的健身计划,寒舍实在容不下您这样的大人物,请离开吧。”
湛衍修边听边笑,她的伶牙俐齿倒是又给他惊喜,原本以为她只是一个在老爷子面前不敢抬头的蠢女人。
如若她忠诚地站在他这一边,往后也好应对家族的那些冠冕堂皇之事。
“你算是说对了,你这里实在穷酸,看看这桌子,二手市场淘来的吧?还有那个水壶,现在恐怕没有这么复古的吧。”
“所以湛总请离开。”舒浅不温不火地赶她走,希望不浪费口水就能让他速速离开。
可偏偏湛衍修就要逗弄她,他夹起一根油条仔细咀嚼,“嗯,还能吃,比黑暗料理强一点。”
“你!”
“我能够大驾光临,你应该感到蓬荜生辉。”湛衍修看到她瞪大的明眸,摆摆手,“算了,你也不要太高兴,就这样难吃的东西,我勉强接受了。”
舒浅鼓起小脸,恨得牙痒痒,这个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她的厨艺老师可是米其林五星级的大厨,她做的东西再不济也不能和黑暗料理相提并论的。
“你也吃啊,我允许你吃。”湛衍修说着端起牛奶喝了一大口,另一只手又去夹盘子里的面包。
“我,我做的早餐需要你来允许?湛总,您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吧?还有,我并不觉得蓬荜生辉,反而觉得碍眼。”舒浅恼怒,和盘托出。
湛衍修并没有停下来,乐此不疲地打趣,“我当然不算是外人,我是你的老公啊。”
“老……”舒浅无奈地咽了回来,果然一个风流的主儿,湛家公子浪德此名!
不知不觉盘子已经光了,她看着他惬意地神情,心里嘀咕,“不是说我做饭难吃吗,怎么吃了那么多?”
而他仿佛读懂了她的眼神,刻意掩饰了情绪,“喂,给小爷我倒杯水。”
“湛总,这里是我家,我没有义务给你……”
舒浅顿住,她想到他会用那个老生常谈的“妻子义务”来堵住她口,于是没好气地给他倒了一杯水。
砰!
杯子碰撞桌面声音略大,湛衍修微微皱眉,转而又舒展开来,他忽然觉得舒浅羞恼的模样并不丑。
“吃完喝完了,拜托您早点离开。”
湛衍修握住杯子,“这就得看你的态度了,你越想让我走,我反而越不走,院子里不是有个秋千嘛,晒晒太阳也不错。”
舒浅无语,他竟然又打上了她心爱的秋千的主意,以他的重量岂不是压断了……
“湛总,你……”
“既然不在公司,就不要这么叫我。”他胸口被她一声声客套的称呼叫得发闷。
她的心咯噔一下,他这又是抽的什么风?
“那既然你不想听,我就偏要叫你,知道你离开为止。”
“湛总。”
“湛总。”
“湛总?”
舒浅变得语气叫他,而他并没有恼火,而是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捏住她的下巴,“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声音蛮动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