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不究。”舒父直起腰来,随手拿起一块湿巾,擦了擦他充满铜臭的双手,“你必须想办法抓住阿修的心,让他的心思在你身上,别在闹出笑话来。”
舒浅低眉,此时此刻他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她真的极致无语了,一个父亲为了利益让他学会去取悦一个风流的男人!
“做不到。”
她直截了当地拒绝,“从始至终我爱的愿意取悦的男人只有陆景屿。”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舒浅的左脸上,她吃痛地倒吸一口冷气,决绝地盯着她的父亲,竟然打她……
客厅里,沉寂。
两个人对视着,争执着,有一种不谋而合的反抗与挣扎在他们之间展开,下一秒便是痛骂。
“生是湛家的人,死是湛家的鬼,你心里不能惦记别的男人,再说出刚才的话我定不会轻饶你!”舒父厉声厉色警告道。
舒浅又笑了,她左右看了看,这个家没有任何温度。
“我爱的人只有陆景屿。”
她再次表达着她的真心,却迎来又一记耳光,更加响亮。
“哎呀,可千万打不得……”
舒母从厨房里跑出来,连忙制止。她早就听到了父女俩的对话,碍于舒父的脾气迟迟不敢出来。
“浅浅是无心的,她就是孩子气,哪有结婚了还不忠诚的,好了好了,我让李嫂准备了晚餐,我们一家人心平气和地吃个饭,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舒母眼角泛着微光,令人心疼。
而舒父这才放下手,脸色铁青,坐在他心爱的真皮沙发上,这沙发也是湛家送来的聘礼。
“妈,这个家还是家吗?我还是您的女儿吗?你们把我当做工具,我没得反抗,这个男人要主宰我的人生,可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
舒浅喘不过气来,紧攥的拳头瑟瑟发抖,“你们好好吃吧!”
说罢,便绝望地跑了出去。
她一步一步地踩在自家的土地上,身后传来了一阵更加难听的谩骂,眼泪如拧开的水阀,流及满面。
……
推开凄凉的小屋,从吧台上拿了几瓶酒,懒得伸手去够一旁的高脚杯,舒浅兀自坐在阳台的绒毯上。
她蹙眉,竟想不起刚才一路是怎样的心情了,难过,绝望?
这几年,她忍受了太多孤立无援的深夜,明明心中住着人却要在天亮之后为和她仅有一纸契约的合法丈夫去服务,这等精神分裂,她忍之又忍。
“舒浅,你活得真累。”
这是她不止一次的独白心殇,唯有在酒后才容许自己宣泄出那些晴天白日都会发霉在肚子里的话。
窗外飘来一阵凉风,竟更让她昏昏沉沉。
良久,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而她已然醉了,两个空酒瓶歪歪斜斜地倒在那里,升腾出一层氤氲。
她摇摇晃晃地打开门,嫣然一笑,“呦,是个男人。”
湛衍修看她脸颊两团红晕,加上她不常显露的笑脸,漫过一阵酒气,推断出她醉酒了。
“自己喝酒多没劲,怎么,你家人都不留你喝杯酒?”他一把揽住她的脖子,踢上了门。
舒浅撇嘴,“废话太多,要么喝酒,要么……”
她邪恶的笑令湛衍修十分惊讶,却带着一丝惊喜,这个女人这么看上去,有趣多了。
“要么活动活动?”
砰!
话音刚落,舒浅一把将他摁倒在床上,两人之间仅隔着一层薄衫布,一股炽热席卷全身,他很快就有了反应。
舒浅扒开他的衣领,“小样儿,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那姐姐我就不客气了!”
心碎过后找不到出口,醉酒后的意乱,让她不自觉地情迷,她知道眼前人就是湛衍修,她就是想知道除了肉体的掠夺他还能要她什么,她就要如他征服她的样子驰骋一番。
湛衍修邪魅一笑,“怎么,今晚的月亮从哪边出来了?”
“从这里!”
她快速解开了他的衬衫,纤纤玉指稳稳的抓住了他最敏感的部分,身体更加贴近,在他耳边留下一句,“爽吗?”
不等湛衍修回应,她便开始了她的一番折腾,醉酒的放纵,昏暗中的情迷,全部爆发……
“等一下,你明天……”
舒浅一个挺身,稳稳地坐在他身上,打断道,“你,还不错……”
尔后,她便开始品尝来自他的“还不错”,湛衍修望着这个在他身上欢愉的女人,一怔,他竟然被她强上了!
一阵又一阵的咿咿呀呀呻吟彻底打乱了他的心,他一个利落的翻身,将她摁在身下,“够了,该小爷我上场了!”
翌日,晴好。
阳光直直地照在舒浅的脸庞,睡眼惺忪,懊恼自己昨晚又忘记了拉窗帘,不然也不会这么刺眼弄醒了她。
她幽怨地翻身,身体传来一阵酸痛感,怎么回事?
恰好,侧身撞在了湛衍修的身上,抵住一个硬邦邦地东西,她立刻睁大眼睛,那个她深恶痛绝的脸一点点放大。
“湛……”她当即捂住了嘴巴,他怎么在她的床上?难道昨晚他爬床进来的?
舒浅掀开被子,又闭上眼眼别过脸去,他昨晚一定是趁虚而入,给她吃干抹净了,疲倦的身体告诉她这些绝非臆想,是真实发生的。
四下看看,只见地上掉落的男士内衣,她瞬间羞恼地红了脸,这个男人太过分了!
“我该怎么办?”
阳光毫不吝惜地洒下来,这大晴天曝露着他们的赤裸裸,紧了紧毯子,咬着嘴唇,不知如何是好。
“倘若我现在叫醒他对质,他一定会说夫妻之间正常的事,他不过是行使他做丈夫的权力。”
舒浅思忖着,没有察觉到已经醒来的湛衍修。
她两手捂着额头,想不出好的办法。可是她不能就这样被他拜拜占了便宜,必须留下点证据,以成为以后牵制他的把柄。
于是,她慢慢摸索到床头柜的抽屉,拉开,取出了一部两个月前替换掉的废旧手机。
“至少以后你不会让我去做帮你处理女人怀孕的那些事。”舒浅心里盘算着,只愿湛衍修对她少一点折磨。
“咳咳……”
她试探性地轻咳了两声,竖起耳朵听着,没有任何动静便放心地翻过身来,打开相机,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咔嚓!
湛衍修瞬间睁开眼睛,魅惑地笑道,“是纪念昨晚的狂欢吗?”
舒浅立刻脸红到脖子处,他怎么突然醒了,还是早有准备捉弄她?
“我……”
她吞吞吐吐地想转过身去,不料湛衍修先一步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动弹不得。
“是不是还想要啊?”
“胡说!”
舒浅用力掰着他的手,“你放开我,不要总是以为可以欺负我,昨晚我喝多了,不然肯定不会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