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若是关起门来别人不得而知,可是那次九姨太进门,大帅那发疯劲,怎么可能有问题?”
“那可能是大帅警惕性太强了,枕边人也不放心。”
“嘘,别说话,九姨太在那呢,让她听到就惨了!”先说话的下人突然脸色惨白起来。
另外一个人被他扯了一下,也看到了不远处的佟婉,忙扯着先说话的下人,“走,赶紧走!”
两个人跟仓皇出逃的老鼠般离开了。
佟婉突然就没了散步的心情,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
沈霆琛做了有史以来第一次春梦。
他十四岁就有女人,所以这种自亵的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可是梦中,他躺在一张大床上,浑身都是汗珠,顺着流畅的线条流下来,或在精硕的胸膛上熠熠发亮。
他脸色酡红,幽黑的眼瞳里燃烧着狂妄的火焰,胸膛剧烈起伏着,故意也十分粗重。
他的身上,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在摇曳,那一头披散的秀发带着迷人的香气拂过他的胸膛还有他的脸颊。
他的眼神更是迷离,就像是喝醉了一样!
从来没有这么畅快过,身心舒爽,好像飞到了天上,躺在了绵软的彩云上。
他微微挺起身体,努力想要看清女人的样子。
他伸手拂开她的乱发,那张白皙清冷的脸映入他的瞳孔
“呃……”他的精神因为看清女子的容貌而受到极大的刺激,所有力量都集中到那一点,然后就发泄出来了。
沈霆琛猛然坐起来,手迅速捂住裤裆那一块,然后火急火燎地下床,冲向浴室……
他竟然……他竟然……他眸子里涌现无以复加的震惊。
浴室里,他拧开新式花洒(洋人用的东西),任冰冷的水流冲刷在自己身上,可那冰冷的感觉仍旧不能平息他体内狼狈的火焰。
他做梦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做春梦,对象竟然还是让他痛恨不已的佟婉。
“怎么可能?”他喉内震出野兽般的怒吼,拳头重重砸在花青色瓷砖上。
……
“叩叩叩……”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沈霆琛关掉花洒,“谁?”暴怒的声音透门而出。
佟婉准备继续敲门的手放下来,“大帅,是我。”
沈霆琛听到她的声音,一股热血就窜到自己的脑门上,他想到都是佟婉这个罪魁祸首害的自己这样发神经就愤然不已。
他走出浴室,粗暴地打开门,神色阴寒,仿若挂着寒霜,“什么事?”
“我睡不着,来看看你。”佟婉调皮笑笑。
沈霆琛下意识看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夜色,还有那滴滴答答的西洋钟已经显示凌晨2点。
“你有病,大半夜不睡觉?”他立即开骂。
佟婉并不在意他的怒火,从他撑住门的手臂下钻了进去,暧昧地调笑:“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不也没睡吗?”
她看着干净洁白的地板,还残留着沈霆琛湿嗒嗒的脚印,语气带着几分洞悉的挑逗,“大帅,你大半夜不睡觉,却在冲凉,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呢?”
“你胡说。”他心急地狡辩着,可脸上的薄红已经暴露了他的心思。
“让我来猜猜你做了什么?”佟婉得寸进尺,她瞟了一眼浴室,又没在这个卧室看到人,顿时有些了然,戳穿道:“大帅,你是不是因为没有女人慰藉你,所以一个人……”
她没说得那样明白,可是后面是什么话不言而喻。
沈霆琛的脸色更红了,那是恼羞成怒的红,他转过身,一直极力否认和撇清的他又大大方方承认,“没错,我就是做了羞人之事,怎么样?可是我还没有得到满足,现在你来了,是不是该……”
他突然抱住她,如铁的臂膀紧紧禁锢着她,想着她既然拿这个取笑他,他不如把罪名坐实了。
佟婉并不害怕,心想这身体并不是自己的,可是她并没有打算今夜和沈霆琛发生点什么。
“大帅,你今夜是打算要了佟婉吗?”她轻轻问他,语气听起来又有些奇怪。
沈霆琛正专注埋首于她的脖颈处啃咬,口齿不清地回答,“嗯,肿么了?”
“那大帅若要了我,就不准再碰其他女人。”她语气是那样执著坚定。
沈霆琛口中逸出微末的笑,似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她怎么有胆量说?
“如果你做不到,还请不要碰佟婉,否则明天你见到的将是佟婉的尸体。”佟婉面容坚毅,眼神亦是那样决然。
沈霆琛蓦然松开了她,她知道她不是在说谎,佟婉的拼命三娘精神他已经见过了。
“你走吧。”他极其冷淡说。
佟婉粲然一笑,却突然握住他的手,眼里是浓的化不开的深情,“霆琛,其实除了那种事,男人女人在一起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她拉着他的手,走到床边,又扯着他躺下,“其实就算什么都不做,这样相依偎躺着,感觉也很好,现在你闭上眼睛。”
沈霆琛鬼迷心窍般闭上了眼睛,他轻轻一呼吸,鼻翼间都是佟婉身上清甜的香气。
这一刻,他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不知道为什么,佟婉给他一种沉稳安心的感觉。
他突然产生了一点倦意,慢慢地,他的呼吸更沉重了。
这期间,佟婉始终没有放开他的手,一直紧紧握着。
佟婉没有告诉他,她其实对他用了一点催眠术,前世,她其实是个心理医生。
……
翌日,阳光从棱形窗格中投映进来,沈霆琛眉睫一颤,从沉睡中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睡得安详美好的佟婉。
她面容秀静,就像一朵绽开的百合花,带着月光的温恬。
她的手和他的手十指交缠,一直不曾松开!
他本想动一动身体,一夜都没有翻身,血液有些不流畅,可是他竟然担忧吵醒了她,而不敢轻易翻身。
什么时候他开始变得优柔寡断?
他开始痛恨自己,怎么可以对佟婉产生怜惜之情?
可是这一夜,真是他睡过最安稳的一夜,没有做噩梦,也没有中途醒来,似乎从他亲眼见证他的母亲为了护住贞洁而自杀,他就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