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女人同床共枕一夜更是没有的事!
他痛恨自己,怎么可以动情?
这一世,他们注定只能相互折磨。
他的身体忿然坐起,佟婉也被粗鲁地带起来,然后摔下了床。
落地的痛楚几乎是逼得佟婉立刻就醒了,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掉在地上,而床上的沈霆琛怒目圆睁,居高临下看着她。
“喂,你真的很没有良心诶!有你这样起床就将同床共枕一夜的女人踹下床的吗?”佟婉当即就生气了!
只怕没有比她更惨的待遇了。
“那你就滚出去,以后不要上我的床。”沈霆琛毫不客气。
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制止佟婉继续为非作歹,得寸进尺了,否则他的心房一步步被她攻掠,最后只会沦陷下去。
“那可不行,今晚我睡了,它就盖了我佟婉的专属章了,我想睡就睡,以后我还要天天睡。”佟婉开始耍无赖。
“这是我的卧房。”沈霆琛眼里透露出危险的信息,企图吓退她。
“可是这床我睡了,除非你将挪出去,我就离开这里。”佟婉也相当固执坚持。
沈霆琛脸色开始黑沉,显然被气得不轻。
可是佟婉仿若没看到他难看的脸色,语气更加嚣张:“亲爱的,我可听说你从来不留宿在姨娘房里,可是今夜我们一起睡了,那就说明我是特别的,你既然不排斥我,何必介意多分我三分之一的床位呢!”
沈霆琛眼里有狂风暴雨在酝酿,“是谁在嚼舌根?”
“那你不用管了,反正以后我要占你的床就是!”佟婉彪悍得跟个土匪似的。
沈霆琛在她面前,都觉得自己道行浅了!
可是她这种纸老虎的把戏,一戳就穿!
沈霆琛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笑,“你要是喜欢尽管拿去。”
他长腿迈下床,拉开门,正在打盹的卫兵立刻扶好军帽,精神抖擞:“大帅,有什么吩咐?”他语气听起来有些惶恐!
好不容易打个盹,怎么就被抓现形了?
“立刻找两个人来,将本帅的床挪到九姨太房里。”
佟婉听着他粗嗓门的话,好像是故意让自己听见的,整个人呆若木鸡,不带这么玩的,沈霆琛太绝了!
沈霆琛又走回来,整个人洋溢着一种凌然的倨傲,得意飞扬,“怎么样?你是不是该贱步移开宝地了?”
这样的他幼稚极了,就像斗气的小孩,非要分出个胜负不可!
佟婉第一次觉得他没那样坏,不如表面上那样心狠手辣,酷绝无情。
真正坏到骨子里的人是压根不屑和你耍这种小心机的。
佟婉气啾啾瞪着他,双肩都震颤了。
可是最后,她只能以落败收场,沈霆琛看着她气急败坏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他也没有察觉的笑容。
……
佟婉原本还想着继续她的追爱计划呢,可没想到当晚在饭桌就看到了令她厌恶的柳如诗。
柳如诗千娇百媚,整个人软弱无骨般偎在沈霆琛的怀里,喂他吃着新鲜的荔枝。
佟婉的脸当即就拉了下来,十分不爽地看着公众场合秀恩爱的两个人!
这柳如诗一看见她来了,前尘恩怨仿佛都已然忘却,再见又是朋友,媚笑道:“妹妹,你可来了,姐姐几日不见你,甚是想念呢!”
佟婉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可沈霆琛下一步的动作就让她彻底笑不出来了,只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大庭广众之下解开了柳如诗前襟的扣子,然后将手探了进去。
佟婉嘴角立刻僵硬起来,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就像享受阳光的沐浴,却突然被浇了一盆冷水,内心翻江倒海,有种想吐的感觉。
沈霆琛当然没有错过她脸上的表情,那双手挑肆地更过分了些。
佟婉可以看见隔着那薄薄一层布料,他的手指像在钢琴上跳舞一样。
她强忍住甩头走人的冲动,因为她知道她若认真她就输了。
嘴角扯起薄诮的笑容,她看好戏般置身事外,“大帅,你众目睽睽之下跟如诗姐姐调情,让我们姐妹情何以堪,有福同享嘛!”
“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她抛出一个心动不如行动的眼神。
众女人那如狼似虎的眼神都有些按捺不住了,蠢蠢欲动,凭什么柳如诗可以肆意跟大帅调情,她们就只能干巴巴看着?
佟婉站起来,走到沈霆琛身后,来了个狼手探花,她白玉般手指抚上沈霆琛英俊的脸庞。
其他姬妾哪里再能绷住理智的弦,纷纷站起来,围过来非礼沈霆琛!
平时她们不敢放肆,现在有佟婉做带头人,就算惩罚,罚得最重的也是始作俑者佟婉,她们便有些有恃无恐了。
再说刚才的确被沈霆琛的放浪刺激到了,沈霆琛虽然权势滔天,却一点不纵情声色。
她们这些女人都不是他纳进来的,而是一些盟友送过来,而他又推脱不了,只能放在府里。
就像皇帝,三宫六院并不一定就都是他愿意娶的,迫于无奈,为了拉拢人心,维持朝中的平衡。
沈霆琛做梦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被一群女人揩油,传出去让他这个大帅颜面何存?
那黏糊糊的口水,口红印沾满了他的脸还有领口,他本来放柳如诗出来,又和她当佟婉面调情去为了刺激她,让她知难而退,可没想到佟婉竟然会想到这样贱的招数,真是好一个反间计!
柳如诗被这群疯狂的女人推搡在地上,手和身上被踩了好几脚,却始终无法冒头,突出重围。
因为只要她起来,她的头就不知道被谁重重按下去。
她的妆容完全乱了,像个疯妇,头发更是被扯落一大把。
这群女人明摆着是趁机出气。
沈霆琛感觉他的鼻翼都被这种浓烈的香水味给堵塞了,简直难以呼吸,他实在受不了了,一声怒吼:“都滚开!”
围着他的女人听到这声大吼,感觉耳膜都要穿孔了,忙都退开了,再不敢放肆!
沈霆琛的目光当然是去搜寻罪魁祸首佟婉,佟婉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抽身了,她站在很远的地方,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
她知道碰到这种渣滓,哭泣和愤怒都是没有用,贱人自有贱招磨。
沈霆琛的脸完全黑成了锅炭,他本以为他今天演这样一出戏肯定可以把佟婉气得半死,可结果呢,她差点将自己气得吐血。
他都开始怀疑她反常的脑回路真是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吗?
这种时候,他才深刻领悟到不断被人逾越底线的痛苦,当你发现不管你多愤怒,表现得多令人可怖,对她来说都毫不在乎,你整个人都是无力的。
“佟婉,你给我过来!”他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试图挽回自己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