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芊儿差点而将女学堂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丢失的雪貂兽,只得灰头土脸地去找福成公主。
“怎么可能!”听闻自己的最喜欢的宠物就这样不见了,福成公主当场就砸了一套内造的梅花凌寒粉彩茶具,吓得黄芊儿当场就给福成公主跪下了。
福成公主却好似没看到似的,继续暴跳如雷:“我的雪雪既通人性又乖巧听话,怎么可能会乱跑?定是你把它放出去后,没有照我之前说的那样将它收回来!”
黄芊儿听着却是在心里一阵苦笑,那天她还真的是大意了。
因为福成公主再三同她说过那只雪貂有多聪明和听话,因此她一直以为在放出那只雪貂兽后,它会自己乖乖地归巢。
所以,她在第一时间选择了坐在那看纪雯出丑,而不是去收那只雪貂兽。
可没想到就是这样疏忽,竟然让那只雪貂兽失踪了!
“可……可现在怎么办?”黄芊儿就带着哭腔地问她的表妹福成公主。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派人去找了!”福成公主的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那可是我费了千辛万苦才从父皇那讨来的,要是就这么丢了,我如何同父皇交代?”
黄芊儿一听,更是吓得瑟缩了起来。
“我回去就让黄府的家丁们去找!哪怕翻遍整个京城也要将那雪貂兽找出来!”黄芊儿就同福成公主许诺道。
就在黄府的家丁正满京城翻找得热闹的时候,女学堂又迎来了一次沐休日。
这一次,周福宁早早地就赶到了秦国公府,在给王老夫人请过安后,她便悄悄地给沈君兮使了个眼色。
沈君兮就冲着周福宁挤了挤眼,示意她稍安勿躁。
王老夫人瞧着这两个小丫头在自己面前眉来眼去的样子呵呵直笑。
“好好地陪陪南平县主,不用陪着我这个老婆子了,我趁这机会,去打个盹,”王老夫人也就挥了挥手,好似碎碎念地说道,“这人老了就是觉浅,睡不踏实……”
沈君兮和周福宁也就偷笑着互看了一眼,然后同王老夫人告退,再手牵着手的往沈君兮所住的西厢房而去。
一直陪在王老夫人身边的李嬷嬷就笑道:“瞧着她们两的关系,好像还挺好的。”
王老夫人更是欣慰地点了点头:“我就是希望她能多交上几个朋友,将来嫁了人也不至于没有个走动的地方。”
李嬷嬷听了就捂着嘴直笑:“表姑娘现在才多大,老夫人您就想着她出嫁以后的事了?”
“呵呵,有些事,只嫌晚不嫌早呀!”王老夫人也是笑眯眯地看着李嬷嬷道。
周福宁拉着沈君兮的手急不可耐地就钻进了沈君兮的房里,一进屋她就东张西望地寻找了起来:“在哪呢?在哪呢?”
“你急什么!”跟在周福宁身后进屋的沈君兮就笑道,“你没瞧见黄家的人是怎么寻它的?这东西我是越来越不敢养了!不如你今天就把它带回去吧。”
“你诚心的是不是?”周福宁就戳了戳沈君兮的脸颊道,“我要能养,我还会把这么可爱的小毛球送给你?快着点,快点把小毛球拿出来,让我仔细瞧上一瞧。”
沈君兮就笑着给鹦哥使了个眼色。
鹦哥笑着打开了屋角放着的一个镂空雕花角柜,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铺着黑绒布的藤编篓来。
通体雪白的小毛球四仰八叉的睡在里面,显得很是享受的样子。
周福宁一看就奇道:“它背上的黑斑呢?”
“那是什么黑斑,不过是在学堂里沾染了些墨水,洗了洗就掉了。”沈君兮就笑道。
周福宁就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继续道:“那你不同笼子装着它,它不会跑么?”
“我倒是希望它能跑。”不想沈君兮却是叹了口气道,“你瞧瞧它的后腿。”
周福宁就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过去,只见这只比小猫崽壮实不了多少的雪貂兽的后腿上正结结实实地绑着一圈圈的布带,她就有些不解地看向沈君兮:“这是为何?”
“我之前也是奇怪,”沈君兮却是答非所问地道,“这种雪貂兽是最温顺不过,怎么突然就会攻击雯姐姐,养了它我才知道,这只雪貂兽的后腿被人故意折断了……”
“啊?”周福宁就失声叫了起来,“怎么会?黄家的人不是四处放消息说这只雪貂兽是福成公主的爱宠么?谁敢乱动它?”
“谁知道呢,”沈君兮却是摇了摇头,“将它带回来的那日,它又惊又恐的在笼子里折腾了大半夜,闹得我们根本无法入睡,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才起来查看了一番。”
“后来才发现,它竟然是拖着一只断了的腿……”沈君兮就回想起那一|夜来,“我让丫鬟们寻来了膏药和小木棍,摁的摁手,按的按脚,抓的抓脑袋,这才帮它将这只断脚给接了回去……”
“许是发现了我们对它没恶意,自那之后它也不闹腾了,喂给它吃的白斩鸡也都是全盘接收……”沈君兮说着说着,脸上就露出了一丝欣慰,“而且还好像赖上了我一样,变得特别的粘人……只可惜它这腿,却好似一直没怎么好……”
沈君兮又爱怜地抚了抚那雪貂兽的背脊,那雪貂兽就随即在藤编篓里拱了拱,继续睡它的大觉。
听得沈君兮这么一说,周福宁对这雪貂兽也是充满了同情,她看着它道:“照你这么说,它还真是挺可怜的……只是它这样,要睡到什么时候去?”
“大概要到日暮时分吧,”沈君兮就想了想道,“也不一定,有的时候午时刚过,未时初刻的时候也会醒,全凭它自己的心情。”
“啊?”周福宁一听,就有些失望的喊道,“这么说,它都不会醒了?那我岂不是白来了?可我怎么记着它在福成那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
这一下就轮到沈君兮觉得奇怪了:“雪貂兽都是昼伏夜出的,白日睡觉本就是它们的习性,怎么?那福成公主还不让它睡觉不成?”
“那我可不知道。”周福宁却是耸了耸肩道,“我只见过福成公主身边的女官用竹签子戳过那雪貂兽,然后那雪貂兽就会活泼乱跳地送到福成的跟前,而且福成也不敢像你这样养着它……”
沈君兮听着却是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