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男人之前的恶劣行径，苏昭勉强笑了笑，不想在他面前显露出狼狈，“陆总确定想在这里谈这个？”

陆寒绛不语，径自进了隔壁的化妆间，苏昭想想，还是跟了过去。

“刚才的事情，还希望陆总能保密。”

“曝光你是江蔓女儿的身份，对你来说是再好不过的噱头。”陆寒绛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下，看她，“为什么要保密？”

“陆总刚才不是也听到了吗？江影后并不想认我，我腆着脸贴上去也是自讨没趣，况且顾总肯定也不会喜欢我这个平白来的女儿，到时候反被封杀，岂不是得不偿失。”苏昭越说越平静，到最后甚至还笑了笑，“陆总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陆寒绛看着女孩精致脸上的笑，却是忽觉有些刺眼。

对一个刚见了两次的女孩说出那种和包养无异的话时，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起初只是觉得在那种情况下还能笑出来的她有点意思，圈在身边或许能添点乐子，谁知她却不像看起来那般绵软，不肯就算了还说出那种话。

他自然是恼的，可现在恼意却被烦躁取而代之，这情绪不在他掌控中，于是，越发烦躁。

见陆寒绛不发一言，起身似是要离开，苏昭忽然想起刚才江蔓说的话，急道：“陆总，您知道江影后和陶小姐是什么关系吗？”

陆寒绛脚步顿停，却没回头，“陶灵玥是顾东城的女儿。”

门被带上，苏昭怔愣半晌才忽然笑出了声，女儿？陶灵玥是顾东城的女儿？

影后江蔓和顾氏总裁的结合早些年就传得沸沸扬扬，这些年也依旧热度不减，苏昭也知道顾东城的前妻还留下了一个女儿，却没想到会是陶灵玥。

她以前也曾羡慕过陶灵玥刚出道就有好资源，广告代言不断，原来是有人给她保驾护航。

可同样是她的女儿，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苏昭在化妆间里呆坐了半晌，脑海里一会儿是小时的她在哭泣，江蔓却在精心梳妆，一会儿是她捧了骨灰回家，家里却空无一人……

手机却忽然疯狂震动了起来，是微博的推送。

推送内容是一个小视频，拍摄地点是在洗手间，苏昭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被男人压在身下的是自己。

视频很巧妙的只截了小段，正是她头被撞得有些眩晕之后，那时她没能挣扎，看起来倒不像是单方面的强迫施暴，而是你情我愿的苟合。

苏昭自虐似的看着视频里的男人趴在女人身上，撕扯着女人的衣服、将手伸到女人裙底……

突然很想知道自己那时是什么表情，手上却陡然一空，有人抽走了她的手机。

抬头，那人却遮住了她的眼睛，“不要看。”

苏昭想笑，刚勾起唇却尝到了泪水的咸涩，她握住那只遮在眼前的手，一点点收紧，问：“陆总之前说的话，现在还算数吗？”

掌心略带湿意的触感还在，陆寒绛关了手机，反握住那只紧紧抓住他却无比纤弱的手。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