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诗。”牧逸爵忽地开口,他每一次开口叫白诗诗的时候,都像是在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一般,带着强烈的侵略性。
白诗诗咬牙,指甲都掐进了自己的肉里,那从掌心传来的剧烈痛意,让她恢复了些许神志,她抬眼,看向了牧逸爵。
“这个。”牧逸爵扫了包里的那些东西一眼,道:“解释。”
白诗诗咬唇,这个问题她必须得要好好问题。
因为眼前的人是牧逸爵,谁都糊弄不了的牧逸爵!
她沉默片刻,道:“试剂确实是我叔叔从国外带回来的。”
霍奕风眉头一拧,冷眼看她。
“不过,只带了第一管。”她顿了一下,抬眼看牧逸爵,眼眸清澈如水,好像没有掺杂任何的杂质。
“第二管,是我根据第一管的成分,自己提炼出来的。”
“你提炼出来的!?”霍奕风的声音拔高了好几个度,他冷笑道:“我倒是不知道,白家任性的白诗诗小姐,还会做这种事情?”
这话听起来确实没办法让人信服。
白诗诗沉眸,道:“风少什么时候这么了解我了?”
霍奕风被她噎了一下,确实,白诗诗一直都不是他们关注的对象。
“我喜欢生物,也喜欢药品,自己学的提炼,怎么了?”之前白诗诗其实休学几年了,不爱读书,也根本没留下什么成绩单。
所以她现在说的话,其实也无从辩解。
“否则风少以为,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她也不管他们能不能相信了,对于药剂有天赋的人很多,她也顾不得牧逸爵会不会怀疑她是七月了。
无论如何,那都是两个人,她不说重生,谁会相信?
就算她说了,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
“第二管里面,你加了什么?”牧逸爵盯着她,那双眼睛就像是狼一样,冷漠嗜血。
白诗诗尽量忽略自己起伏的心境,冷声道:“什么都没有!”
“没有?没有怀晨怎么会一下子变成那样!?”霍奕风在旁边冷嘲。
“季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风少不应该来问我。”白诗诗扫了他一眼,“这是医生该做的事情。”
“你……”霍奕风冷下脸,他确实不了解白诗诗,更不知道白诗诗原来是这样的一个性格!
“叩叩叩。”牧逸爵的手,轻叩着桌面,一下又一下,像是敲在了人的心上一样。
而他的眼睛,却牢牢地盯着白诗诗。
那眼神灼热而强烈,让人无法忽视。
白诗诗强忍住心中的恨意,尽量平静地看着他。
“解决。”他张口,吐出了两个冷冰冰的字。
意思很简单,因为白诗诗惹出的事情,要白诗诗来解决。
要不是场景不对,白诗诗真的想冷笑几声了。
bw试剂他们是反复对比和确认过之后,才给季怀晨用的,现在出现了不良反应,却要让她来负责。
凭什么?
然而牧逸爵,可不是会和她讲道理的人。
“可以。”白诗诗顿了片刻,还是答应了下来,只是……
“我解决了,能给我什么?”
还想要谈条件!
牧逸爵看了她一眼,眼中玩味无比。
这是他第二次,对一个女人感兴趣。
第一个,是七月。
“你想要什么?”
“那就要看,季少这一条命,究竟值什么了!”白诗诗眼眸冰冷,她很好奇,要是她一步一步,吞食了牧逸爵所有的一切。
将这个男人,从那至高无上的神坛上扯下来!
他会怎么样?
牧逸爵盯着她,这胆大包天的样子,和某人,还真是说不出的像!
那天到最后,牧逸爵也没答应她什么。
反而是她被带到了冷石医院,严加看管了起来。
只有季怀晨脱离危险,她才可以离开。
而到了现在白诗诗才知道,她已经被强制带回z国来了,还被没收了一切联系工具,只能在这个冰冷的医院里,为牧逸爵卖命!
“滴、滴!”冰冷的仪器室里,白诗诗穿着白大褂,那一张烂脸上,带了一个纯白的口罩,正盯着眼前的led屏幕看着。
霍奕风就站在她身边,一直用一种质疑的眼神看着他。
虽然牧逸爵让白诗诗解决,可说到底,霍奕风还是不相信这个无所事事,又爱惹是生非的花痴女,真的懂什么药剂。
“哒。”白诗诗那在键盘上飞舞的手指停了下来。
“怎么样?”霍奕风看了她一眼,冷声问道。
“体质和试剂成分相冲。”白诗诗已经得出结论。
虽然她恨死了牧逸爵,但这是她和牧逸爵的恩怨,和无辜的人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