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只要你能消个气,别再和诗诗计较,帮叔叔这个忙,你让叔叔做什么都可以!”白睿陪着笑,一副愿打愿挨的模样,卑微到了极点。
他也实在是没办法了。
在白家他就只有一个白氏的职位,那职位随着白氏的倒塌,也变得一文不值。
白浩说,假如他没办法找回白氏,那么白浩就会先把白诗诗卖掉!
不是卖给牧逸爵,而是卖到那种最恶心、最下贱的地方去。
白浩不同于白睿,就算白家倒了,白浩手里也还有钱还有人手,而白睿一无所有。
他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今天晚上,是他最后的机会。
“爸,这也实在是太丢人了!”白书书就站在了旁边,冷眼旁观着白睿的下跪,还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一脸嫌弃的对白浩说道。
“乖,你不看就是了。”白浩宽慰着她。
“羽生,你看看,这个是叔叔准备的合同,白氏其实……”白睿就好像没有看见这些冷嘲热讽一般,将一份文件递到了陈羽生面前。
“啪!”出乎意料的是,陈羽生还接过了。
白睿微怔,随后面上划过一抹喜色。
“逸爵,这白家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就在他们不远处,一行人坐在了真皮沙发上,其中一个长着桃花眼,笑容邪魅的男人,揶揄地看了牧逸爵一眼。
“魏衡,不该管的别管啊!”霍奕风警告地看了那魏衡一眼,眼带威胁。
“好好好,我不问了。”魏衡做出了一副举手投降的模样,眼睛却还在牧逸爵和那白睿身上来回地瞟动。
这个穿着一身骚粉色西装,说话吊儿郎当的,就是帝都四少中的一个,魏衡魏大少。
牧逸爵连个眼风都没给他,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那一处,看着那白睿被羞辱。
……
“签合同?”陈羽生冷笑了一下,眼中却满是恶意。“行啊,来人!”
“是。”陈羽生话音一落,就有陈家的佣人,端着一大盆水过来。
“白叔好像喝多了,啧,不大清醒。”陈羽生摇了摇头,看了那佣人一眼:“去让白叔好好清醒清醒!”
“是!”那佣人应了,端着一大盆水往前一站,在所有的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哗’地一下,把水全部给泼了出去!
白睿眼睁睁地看着那水朝自己泼过来,可他咬了咬牙,准备硬扛下来!
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影忽然从旁边窜了出来,一下子,挡在了他的面前。
“哗啦啦!”
“诗诗!”
“滴答!滴答!”白睿怔忪地看着挡在了自己面前的人,双手微颤,说不出话来。
“够了吧?”白诗诗努力地用自己那僵直的腿,站了起来,直视着陈羽生。
她忽然出现,又没用轮椅,引起了一片哗然。
白诗诗抬手,抹掉了自己脸上的水,眼神冰冷。
陈家和白家是没有什么过节的,有过节的人,只是白诗诗和陈羽生两个。
从前的白诗诗情窦初开,喜欢上的第一个人,就是陈羽生。
陈羽生长得又高又帅,自然不可能看得上毁了容,又任性跋扈的白诗诗。
没想到白诗诗反复纠缠,让他烦不胜烦。
原本仅仅只是这些,尚且不足以让陈羽生那么憎恶白诗诗。
导火索在于白诗诗被身边的人说动,在校会上跟陈羽生表白。
一张原本狰狞丑陋的脸,画成了一个大白脸,又穿了一身公主裙,出现在陈羽生的面前,把陈羽生吓了一个够呛。
然而当时的白诗诗都还没有感觉到陈羽生的排斥,依旧对陈羽生纠缠不止,两个人推搡之间,当着全校师生的门,白诗诗失手拽下了陈羽生的裤子……
从此之后,白诗诗就成为了陈羽生这一辈子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白诗诗,你的腿?”白书书的声音,一瞬间将白诗诗从回忆里拉出来。
白书书看着白诗诗直立的腿,面上满是惊诧。
“爸,我们走。”白诗诗不想理她,转过身,想要拉着白睿离开。
“走?谁准你走了?”陈羽生也反应过来了,之前听说白诗诗残废了,现在看她好端端的站在面前,他也有些惊讶。
“哗啦。”陈羽生抖动了一下手里的文件,道:“怎么,白叔不想签合同了?”
“羽生!”白睿有些激动,忙道:“只要你能给叔叔一个机会,叔叔一定会……”
“给啊,怎么不给。”陈羽生点头,俊秀的脸在灯光下,很是撩人。
当然,若是能忽略了他眼中那一份阴鸷的话。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