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家的一路,权诗洁都昏昏欲睡。
她刚痊愈,又还没吃早餐,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最终她还是睡了过去。
等到她一睁眼,就是那个曾经熟悉的地方。
门口的花香,古典的庭院大门,还有偶尔的鸟啼省。
“诗洁,怎么了?”
权诗洁的默不作声,引起了陆过的心疼,她,是不是不愿意回到这里?
陆过错了。如果不是顾莎莎的威胁,权诗洁也许恨不得一辈子都能住在这里,不为优雅的环境,只为跟心上人相依。
“没有。”
权诗洁淡淡得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别动。”
陆过骤然出声,下了车后把权诗洁打横抱起。
很意外的,权诗洁并没有反抗,而是任由他把她纳入怀里。
陆过很享受此刻的温暖,还有权诗洁的顺从。
这是很难得的一次,她在清醒的状态下,不抵触他的触碰。
别墅离停车的地方只有几米,陆过走了十几步就到了。
他腾出一根手指来按了门铃,管家听到门铃声,赶紧跑过来,“来了来了。”
从猫眼里看到是陆过后,她才放心得开了门,“少爷,您……”
看到陆过怀中的权诗洁,管家的话音霎那间停止,脸上的笑容僵住。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不是前段时间离开的吗?现在怎么跟少爷一起回来了,还是这么暧昧的姿势……
她的脑子一下子乱的很,需要时间来缓冲,于是就站在原地愣住。
陆过对管家本来也没什么好感,所以也没跟她打招呼,而是绕过她直接走到里面。
权诗洁看见管家的反应,尴尬的红晕爬上脸颊,因为管家脸上就写着几个大字,“你怎么又回来了”。
她挣扎着想要跳下来,可是陆过哪里会依,他加大了手上的力气,把她禁锢在怀里。
“陆过,我要下去。”
权诗洁嘴上说着,在陆过脖子后方的手却抓得更紧了。
“消停点,我很累了。”
陆过的眼皮耷拉着,说话已经没有了平时的神气。
他昨天晚上都没怎么合过眼,刚才又开了那么久的车,早已经疲惫不堪了。
要不是担心权诗洁的身体,不敢让她走太多路,他才不会动起抱她的念头。
权诗洁噤声,把头埋得深深的,仿佛在自责一般。
陆过抱着她穿过客厅,上了楼梯。
权诗洁看着这些不曾变动过的家具,顿时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在这里居住过的日子,温馨又满足。她和陆过虽然说有小吵小闹,但也相处得不算太差。
脑海中的回忆就像电影一样播放,客厅,厨房,甚至是楼梯处,都曾经充满她的笑声。
陆过在权诗洁曾经住过的房间停下,“里面什么都没有变,如果你还需要什么就跟我说。”
权诗洁淡淡道,“谢谢。”
陆过眸色一沉,“你不用跟我说谢谢。”
虽然你离开了,但我早知道你有一天会回来的,所以你的东西,我都没有碰。
陆过尽力地让一切保持原样,他让管家和下人擦拭房间里的东西,不让它们落灰,为的就是等待权诗洁的归来。
“好了,进去吧。”
权诗洁推开门,回到这个熟悉的房间,她一头扑进柔软的大床。
嗯,还是熟悉的味道,枕头上的薰衣草味让她满足。
她还记得因为这个味道,陈杉一直缠着她问她用的是什么洗发水。
哪有什么洗发水啊,她的洗发水都没什么香味的。
她噗嗤一笑,翻了个身子,眸光扫过室内的每一个角落,几乎没什么变化,还是跟她离开之前一模一样,就连床头那支孤零零的玫瑰花,也还傲立着。
权诗洁挪了挪身子,把手伸到床头,拿过那个盛了半樽水的花瓶,里面是一朵娇嫩的玫瑰。
她的指腹轻轻磨砂着花瓣,释然一笑,看来,陆过说并没有动这里面的东西,也不全真的嘛。
这朵玫瑰花肯定是一天换了一朵,不然等到她回来,看到的就不是这样还会散发着花香的玫瑰花,而是能拿来泡茶的玫瑰花干了。
他还真有心。
权诗洁把花瓶放了回去,躺着想睡个觉。
片刻,她感觉后背有点不舒服,好像有哪里痒痒。
她抓了几下后背,手一伸到前面来看,糟糕!她居然忘了衣服是脏的了。怪不得痒呢!
她匆忙起身,进去浴室准备洗浴。
三秒后,她又冲了出来。
她的衣服呢?对了,她没有衣服!
她的衣服全都在左木家里呢,因为之前没想过会再回来,所以也没留一件在这里。
权诗洁苦笑,早知道她当初就不把东西收得那么干净了。
没办法了,看来只能去问问陆过那里有没有她能穿的衣服了。
陆过应该有的吧?她边磨磨蹭蹭得走到陆过房间,边自问自答着。肯定有的,他人高马大的,随便一件t恤短裤,就能给她当裙子了。
“咚咚咚”,权诗洁站在门口自我安慰了好久,才鼓起勇气敲门。
陆过回房间后,片刻不停得去洗了个澡,现在的他光着上半身,头发凌乱。听见有人敲门,以为是管家,就直接开了门。
“什么事?”
“啊!你……你你你。”
权诗洁的右手蒙着眼睛,左手颤抖得指着陆过。
陆过自然也被她的尖叫吓得不轻,回过神后,到衣柜里翻了一件t恤穿上。
“行了。你可以睁眼了。”
听到这句话,权诗洁试探性的放下手指,看到陆过的上半身没有裸着,她才放松了下来。
“你,你在家怎么不穿衣服?”
她支支吾吾得开口,似乎根本就没想到她来的是人家的房间。
“权诗洁,我在自己房间里,穿什么衣服啊?”
再说了,不就是上半身没穿吗,又不是裸体。
“那,那也不行,万一……”
“万一,有人垂涎我的美色怎么办呢?对不对?”
陆过倚着墙壁,双手交叉望着权诗洁,语气轻佻。
权诗洁脸本来就很容易红,被他这么一调戏,瞬间就变成一只煮熟的虾一样。
“哼。”
权诗洁跺脚,算了,不找他借衣服了,她还是穿着自己的衣服好了。
脏是脏了点,那也好过拉下脸去找这个自恋狂借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