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个下午就过去了。
眼看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下班时间了,宋悦心里开始打起鼓来,不的不承认她确实有些紧张。
顾莎莎刚刚就找她谈过话了,她让她盯紧权诗洁,提前做好准备。
宋悦拿着手里的水桶,想到了中学时期那些耍人的招式。
不就是洒水吗?以前上学经常有人被恶搞,一到教室推开门,就被门上面早就藏好的水桶淋了一身。
虽然她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也没被恶搞过。
不过她当时可是目睹了那些同学们恶搞别人的全过程,所以她还是大概知道怎么弄的。
她毛手毛脚的走到了杂物间,手里拿着一些准备好的工具。
顾莎莎跟她说杂物间这里的监控已经被关掉了,所以她倒是没那么害怕被保安发现。
怕就怕有谁突然想不开来杂物室找东西,所以她的动作还是得快点。
显然,她并不是很熟练,因为紧张,她的动作老是出错,所以就更慢了。
“哎西!”
她气急败坏地扔了那个绳子,整什么人,她又不是小学生中学生,这种事她……
她想到顾莎莎那张笑得阴森的脸,又赶紧过去把绳子捡了回来。
算了,自己招惹的人自己得对付过去。再说了,整蛊权诗洁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心头好啊。
想想权诗洁狼狈的样子,她的焦急和心虚又都一扫而空了。
她耐心地缠好绳子,把门半掩着,门上放着小半桶水。
很好,接下来,就一起期待权诗洁推门后的模样吧。
她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顾莎莎汇报成果。
顾莎莎收起手机,抬眸一看,权诗洁正一脸不耐烦得站在她面前。
中午才催过稿,不知道现在又叫她来做什么。
而且她进来后又半天不说话,就让她在这里等,站得她腿都酸了。
顾莎莎看了看时间,还有五分钟才下班,那就让她再站两分钟好了。
她端详着权诗洁,权诗洁被她盯得浑身难受极了。
“总监,您有什么吩咐就直说。”
别老拿你那双媚眼瞧来瞧去的,她又不是男人,不仅没有一丝好感,还想吐。
顾莎莎玩弄着她的手指甲,上面的指甲油已经有一点点掉落了。
她看得心烦,看来美甲的时间不能再拖了,这指甲她看着丑死了。
权诗洁不知道顾莎莎叫她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看她玩弄指甲吗?还是看她这掉了快一半的妆容?
顾莎莎知道权诗洁此刻肯定很煎熬,呵,她要的就是这效果。
权诗洁,我也让你感受一下百蚁挠心的感觉。
“总监……”
“权诗洁,我听说,最近公司的打印机不太好用了。”
这……
权诗洁差点被雷倒,打印机不好用关她什么事?她又不是管理部门的。
“总监,打印机不好用,您让人来维修不就行了?”
顾莎莎就像知道她会这么回答一样,脸色忽然变得凝重,“我当然知道叫人来维修,不过我这里有几分稿子马上就要打印出来了,你说,怎么办呢?”
“那,我拿到外面帮您打印吧?”
顾莎莎看她说得一脸认真,不禁想笑,“权诗洁,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堂堂一个设计师的稿子,交给别人的打印机打印,你不怕泄漏,我还怕呢!”
说着,她重重得拍了一下桌子。
权诗洁的心咯噔一跳,差点没跳出嗓子眼。
“对不起总监,是我考虑不周了。那您说怎么办呢……”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权诗洁想哭,打印机坏了又不是她弄坏的,干嘛把责任推到她身上啊。
顾莎莎看权诗洁不开口,便假装仁慈得给她个台阶下。
“这样吧,我听说杂物间,有一台新的打印机,那么重,我看你是没办法一个搬出来了。那你就把我的稿子拿去杂物间打印吧。”
顾莎莎大手一挥,一个新得发光的u盘就跳到了权诗洁眼前。
权诗洁有点发蒙,杂物间有新的打印机,那让他们搬出来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让她……
顾莎莎看到权诗洁眼中的疑惑,以为她要拒绝,“权诗洁,领导的话都不听了是吧!”
虽然说这一切都很莫名其妙,不过权诗洁还是认命的拿过了u盘。
不就是杂物间吗,不就是打印吗?又没什么危险,有什么好担心的。
权诗洁走出办公室,看到同事们纷纷要走了,才意识到下班了。
心里的谜团一下子就解开了。
怪不得顾莎莎那么着急呢,原来是因为快下班了,看来她是想在下班之前打印好,所以才让她直接去杂物间。
这样想着,她也轻松不了不少。
她一步一步得走近杂物间,杂物间在十楼,而且比较偏僻,因为那里都是堆放杂物的,一般没什么人来。
一阵阴森的风吹来,权诗洁的脚一抖。
怎么回事?她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脚下的风原来来自那个没有关紧的落地窗。
呼,大惊小怪了。
她走过去,把落地窗关上,嗯,风是小了不少。
她拍拍手,喜滋滋得走到杂物间前,也没想过为什么门是半掩着的,娇弱的手一把推开这个覆满了灰尘的门。
“刷”,半桶水就这么浇了下来。
这种天气她穿的本来就单薄,衣服一湿,就都贴在了权诗洁的肌肤上,别提有多狼狈了。
“啊!”
她后知后觉得反应过来,大喊了一声,风吹得她开始发抖。
她刚想转身出来时,门又砰得一声关上了。
她以为是被风吹关上的,于是过去扭动门把,可是她发现无论她怎么转,门都没开。
“救命啊!谁在外面!救救我!门被锁住了!”
对了,门被锁住了!
权诗洁恍然大悟,糟糕!她这是被人暗算了!来不及想罪魁祸首是谁了,她现在只想赶紧逃出去。
她拼命得拍着门,企图让外面的人知道她的存在,可惜这里平时根本就没人来,所以也没人搭理她。
“莎莎姐,我们这么做,真的好吗?”
纵然是心肠狭窄的宋悦,也看不太下去了。
她和顾莎莎躲在转角处,听着权诗洁的哀嚎,额头一阵一阵得冒冷汗。
“有什么不好的?这是她自找的。”
顾莎莎扬起胜利的微笑,夕阳透过落地窗折射到她脸上,宋悦却只看到一股黑暗的气息。
她摸摸手臂,“莎莎姐,那我先走了。”
“嗯,记得,这件事别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