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权诗洁今天不仅学到了更多关于设计的知识,还交到了几个新朋友。心情自然是不错。
坐在陆过的车上,她不停的哼着歌,偶尔还看看手机,看看有没有人发消息。
“心情这么好?”,陆过一边挂档,一边看着路况。
很显然,他也被权诗洁这好心情给感染了,路上有人闯红灯他都没骂街了,而是很平静。
“小心。”,权诗洁尖叫出声,陆过的车速本来就不快,刹车也很容易停下。
等那闯红灯的人经过后,权诗洁拍拍胸脯,“呼,吓死人了,这些闯红灯的可真是太讨厌了。”
“嗯。”,陆过平静得应了一声,“今天心情似乎不错?”
他更关心的是什么事让他的小笨蛋这么开心。
“没有啊,我哪天心情不好了。”
权诗洁笑,一对深深的酒窝让人甘心沉溺。
“确定?”,陆过莞尔,或许他该换个问法,“那有什么高兴的事要跟我分享吗?”
“高兴的事?有啊,今天在公司学了好多。”,权诗洁喜滋滋地说,想到今天在公司听到的陆过的坏话,真是爽到不得了。
要不是她身份特殊,她真想加入吐槽大队。
听到她学到新东西,陆过瞬间就好奇了,这小笨蛋的脑子开窍了,又学到什么好东西了?
“学到什么了?”
“学到……”,权诗洁兴高采烈地正准备说,看到陆过这张冷酷的脸,硬生生住了嘴。
妈呀,差点没忍住就说了出来。
这要是让陆过知道她在公司里没学到多少正经的,而是学到了怎么吐槽他,那可就完蛋了。
嗯,她果断选择不说。
“学到什么?”,陆过可没那么大的耐性,这话都到嘴边了,怎么还咽回去了。
这小丫头,不会是学到什么不正经的了吧?
“权诗洁,你是不是学到办公室里那群女人的八卦了?”
“我没有。”,权诗洁连忙否认。
“那你学到什么了,怎么又不敢说呢?”
刚好遇到一个红灯路口,陆过把车停下,一只手手腕靠在方向盘上,双眼凝视着权诗洁的红唇,等着她开口说话。
这姿势若是别人做,肯定显得流氓极了。可是陆过做,居然有那么一点优雅的气息?
权诗洁被陆过看得面红耳赤,终于挤出了一句,“学到了怎么更好的画设计稿啊。”
她发誓,她没有撒谎。
从李薇她们的吐槽当中,她确实学到了以后要怎么画设计稿。
那就是拿着尺子,一毫米一毫米地量,千万不能有任何差错。
“就这个,没了?”
陆过仍然不肯放过权诗洁,话里有话。
“没了。”,权诗洁假装坦然得说,但她不知道,她撒谎的时候,习惯用右手的手指摩擦手掌。
陆过的眼睛瞥到了她的小动作,却是看破不说破。
“还不错。能跟她们学到这些东西,说明她们把你当自己人。看来,你在部门里还挺受欢迎的。”
陆过很自然地给了权诗洁一个台阶下,还顺便转移了话题。
提到跟同事的相处,权诗洁的精气神一下子就来了。
“是啊,同事们对我还不错,她们有找我聊天,跟我介绍往期的一些设计作品和公司的设计理念。”
权诗洁也很聪明地略过她们说的陆过的坏话,而是直接将话题往公事上扯。
果然,陆过的注意力也被完美的转移了。
“设计理念?你清楚?”
“不清楚,”,权诗洁摇头,她才刚听她们粗略地说了说,大多数还是从往期推的作品里悟出来的。
只不过时间太短,她还没有仔细地研究过往期作品,只是粗略的看了看,然后大概了解了风格。
zr公司就是主推珠宝,多数作品都是用珍珠和钻石篆刻的。
有钻石的地方,自然少不了奢华的风格。
所以她大概知道公司的设计理念是奢华,但是要在这奢华里追求新意,可就比较难了。
她还需要再花时间去钻研往期作品,看看它们是怎么在奢华里开拓新意的。
陆过看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心中也有了数。
这小妮子,对不清楚的事情倒是说得挺直接的。
然而,她对不清楚的事情也是好奇的,好学的。
只要她愿意花心思去了解,那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不清楚就好好学,慢慢就清楚了。”
陆过不愿打击她的积极性,第一次破天荒的鼓励了她。
……
车子一路顺畅无阻得行驶,半路,经过一家超市时,权诗洁又说要下去买点东西。
“家里的面已经没了,我去买点。”
平时不上班的时候,她懒得出门去吃饭,在家做点就好。
陆过停下车,权诗洁解开安全带,正准备开车门,一个熟悉的身影却缓缓地进入她的眼帘。
她看着那个身影行尸走肉般走向离超市不远处的酒吧,垂下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半张脸,但她还是能从那露出的半张脸认出她是谁。
“那不是,顾莎莎吗?”,权诗洁细声地说,又仿佛在自言自语。
陆过顺着她的眼神向酒吧望去,看到一个身穿红色短裙的女人,而且那短裙还有闪片,在酒吧招牌的灯光下,倒是很闪亮。
“你确定?”
陆过对顾莎莎了解不多,没见过她穿这样的裙子,更别说从那露出的侧脸看出是她了。
可是,偏偏权诗洁就能一眼认出她。
无论她穿什么样的衣服,换什么样的发型,她都能不出差错的认出她。
说得难听一点,化成灰她都能认出她。
“是她。”,权诗洁轻声道,语气中不容有一丝否定。
“是就是,关你什么事?”
陆过冷漠地说了一句,他对“丧家犬”没有一丝兴趣。
“是啊,关我什么事。”,权诗洁低头,自言自语道。
她对顾莎莎也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一个很久未见的,以为她销声匿迹了的人,突然又出现在你眼前,总是让人有点震撼。
自从上次事件后,她不曾在任何公共场合见到她。事件消沉后,那些媒体也都不曾报道任何一篇关于她的新闻。
她还以为,她从人间蒸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