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沈安馥和江抒同一天出院回家,叶江两家父母都来了,叶离清抱着江抒上车,沈安馥透过玻璃窗看着楼下浩浩荡荡的一行车队驶离医院之后,自己收拾了东西,打算自己打车回家。
只是刚刚走出医院门口不久,沈安馥就被人用毛巾捂住口鼻,还没有来得及挣扎看清来人,她就已经昏沉了过去。
……
一盆凉水浇下来,沈安馥周身的毛孔突然炸开,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再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她的手脚都被人用绳子捆绑着,沈安馥的心里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预感。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怎么会在这里?
灯光很昏暗,一闪一闪,她努力睁大了双眼想要看清周围的一切,水泥地上坑坑洼洼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和汽油混杂着的腥臭味,好几只老鼠在她面前乱窜,沈安馥恶心得汗毛都竖了起来,当她看见老鼠从她的脚边经过,她终于维持不住自己的仪态,忍不住尖叫出声……
“啊!走开啊!”
沈安馥挣扎着,突然一个男人走过来,抬起手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狠狠地道,“给我老实点!”
“你、你是谁?你要做什么?”沈安馥的身体连连往后退,双眼警惕戒备地看着男人,很是不安。
男人长得高瘦,不像是电视上匪徒那样五大三粗的模样,反而有种落魄公子的样子,但最让沈安馥感到害怕的是,是他那双眼睛,平静如水又充满了杀意的阴郁,那是只有在死刑犯眼里才会出现的神情。
这种人,做起事来是不管不顾的,因为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威胁到他们了……“做什么?你惹到人了,有人要教训教训你!”
“做什么?你惹到人了,有人要教训教训你!”
沈安馥第一时间想到了江抒,只有她有这个动机,沈家的人现在早就不敢轻易动她了。
“她给了你多少钱,我可以给你钱,你不要伤我!”
“我们做这行的见多了你这种人,转头就去报警!”男人手里拿着橡胶棍往墙上敲着,恶狠狠的模样让沈安馥心生惧意,她紧张地看着他,“我是叶家的儿媳妇,你要是伤了我……”
“我早就听说了,你把叶家长孙害死了,现在叶家恨你还来不及,会帮你?!”
沈安馥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男人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不用紧张,只是小小地教训你一下而已,死不了。”男人咧开嘴笑,那双阴沉的眼睛让沈安馥不寒而栗。
男人抬脚将沈安馥踢躺在地,丢了一个枕头在她身上,枕头散发的一股怪异馊味让沈安馥险些晕过去,但下一秒,一击重重的闷棍落在她的身上,剧痛从脊椎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沈安馥瞬间清醒过来……
雨点一样的敲击像是不要命一样往她身上落下……
“啊!”
沈安馥凄厉的惨叫声在空旷的旧工厂响起,久久不能回绝……
“那位说了,你识相的就尽早退出,不然她绝对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
沈安馥艰难地扯出一抹笑,讽刺地说道,“她这么说的吗?咳……呵呵,我为什么要听她的?”
又是一记闷棍狠狠敲下来……
当一切恢复平静之后,沈安馥抱着自己躺在地上颤抖着,绳子早就被男人解开,可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沈安馥像是一具死尸一样被男人抬上车,然后就有人往她的身体里注射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当她醒来的时候,身体的那股痛感已经不再那么强烈,连衣物都是崭新的。
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