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澈不见已经几日了,而她,却不知是昏迷还是已经苏醒。原本那药力本不足以让她昏迷如此之久,只是如今她形同凡人,自然也就晚些。
阳光有些刺眼,她还无法看清眼前的事物。头还有些昏沉,四肢也没有什么力气。身边的一切都那么陌生,让她有些不安。
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面容华贵的人。由于眩晕还没有过,眼睛也有些昏沉,她无法看清来人的面目,看那衣饰,大约也是大富大贵的。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渐渐清晰,她才看清此时站在她眼前的竟是晨曦!而在自己的周围,满是各种残缺的人的尸体,有的还是血淋淋的,而有的已经干涸了,显然是时间已久,更有甚者,竟已成了骨头!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晨澈感觉有些陌生。那格外享受的表情也深深刺痛了晨澈的眼,想起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晨澈就忍不住质问起来。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昔日善良的你会变成这般模样。想要挣扎,才现在自己的手脚自己被捆住了,而捆住自己的,竟是魔界人人都有的筋!筋于一个人来说有多么重要晨澈当然知道。此时她心里不仅有愤怒,更多的却是不解。
晨曦的脸已经靠近,平日里温柔的一面不复存在,有的只是无比分明的嫉妒和愤恨,还不等晨澈再次开口,晨曦恶毒的话渐渐传来。
“为什么。既然你那么想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导致这一切发生的不是别人,而是你!是你,夺走了父王母后的宠爱;是你,夺走了少凌的爱;也是你,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王位!这一切,都因为你!”
“既然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本属于我的,我会一一夺回来,而你,很快就会被遗忘。”
一字一句,都悉数不落的落入耳中,至始至终,都无法相信这一切。而晨曦狰狞的脸又立刻变得开心起来,得意的笑传遍了整个屋子。
晨曦都已经都走到门口,手腕突转,一把利刃射出,直指晨澈!
“啊!”一声惊叫乍然响起,而惊叫者,是晨澈。现在她满头的细汗,显然是做了恶梦。
想起刚刚的场面,晨澈也是提心吊胆,但想到只是一场梦,也松了一口气。只是屋内的摆设和梦中竟是一样。
只是地上空旷一片,只有为数不多的稻草和随处跑来跑去的老鼠。捆绑自己的也并非是筋而是粗绳。此时大门紧闭,想是无人进入过。
想到那场梦,晨澈还是有些后怕。亲人的背叛,是她最接受不了的。梦中晨曦的话,现在还记忆犹新,虽只是梦,却是那样真实。而且将自己带来这里的肯定是晨曦。只是这场梦,究竟是想暗示着什么,还是只是梦呢。
还来不及细想,门突然开了。而走进来的,是晨曦!微眯着眼,想要适应阳光的强度。
“你或许还不知道,外面因你不见而产生的慌乱有多么严重。魔界,很快就会易主,而魔界的新统治者,就是本座。”
“哦,你也不知道父王为了知道你的下落可以连王位和性命都不要。魔界的所有子民居然都不如关于你的一点消息。哈哈哈哈哈”
从一进来开始,晨曦就一直盯着晨澈看。良久才似自顾自的说着,却又仿佛是自嘲。
没有顾及其他话语,那句“为了你可以连王位和性命都不要”已经让她慌乱。想要质问,才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看着晨澈如此落魄的模样,心里极其痛快,只是她忽略了心底的那抹心痛。心痛又如何,这是她欠自己的,始终,都是要讨回来的。
“晨澈!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杀死你,于我来说不过是碾死一只蚂蚁这般简单,只是本座不能让你这么痛快!你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抵抗力,在你恢复功力的时刻,你已经不复存在了。”说完又仰头大笑起来。
而晨澈听到这些话,震惊,不解,愤怒,相继出现在脸上,最后,又恢复到淡然。只是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原来她一直知道,原来……
“晨澈,待本座登基之日,就是你末日到来之时!”话落,也不顾晨澈的表情与想法,甩袖而去。
摊坐在地上,回忆着刚刚出现的画面,脑海里再次响起梦中晨曦说的话,恐惧,袭上心头。
不!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就算父王退了王位,以晨曦的个性,就算不会杀了父王,也不会让他好过。以前晨曦身边的侍女总是显得畏手畏脚的,她总是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如今想来,晨曦原不是她想的那般善良单纯。
想到此,晨澈挣扎的更厉害,可是依旧挣脱不了绳子对她的束缚。若是以前,这等小事怎会难住她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就如晨曦说的那样,自己已经是个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人了。如今就连这普通的绳子都无法挣脱。
绳子慢慢磨破了皮肤,却丝毫不见松动,暗道自己矫情的同时,内心又焦急万分。多耽搁一秒,危险,则多一分。
渐渐的,徒手实在无法割破绳子,再加上她自己已经几天没有进食,本就有些力不从心,经过这么长时间折腾,早已精疲力尽。
那样安静的坐在那里恢复力气,一时半会儿,竟睡了过去。
魔界。
魔界二殿下消失的恐惧渐渐忘却,即将迎来的是新王的登基。魔王晨焕已经宣布在三日之后将王位传给大殿下晨曦!
这个消息无疑是令人震惊的,从来没有人想过,魔界将来的王会是晨曦。但是人都是自私的,谁做王,其实都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否保护自己,能不能为自己带来利益。
而这些,都是为王者都知道的。人民,最关心的,其实只有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