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虽然张广川和钱小乙心中有犹豫,但林海丰已经发话,两人很干脆的门口一边一个,一下将卷闸门拉了下来,正从门外走过的那些路人好奇的看着门被关闭。
屋内。
领头之人等人立即站了起来。
“你这是要干什么?”
领头之人暴喝一声,这可是他没有意料到的,他之前收保护费收了不知道多少家,还是第一次收钱被人困在屋里。
虽然对方是四个人,自己是五个人,但他心间还是莫名的跳了一下。
林海丰揉了揉拳头,看着站起来的五个人,用手敲了敲桌子:“你们还要收钱是吧?”
“是……是啊,怎么啦,你们这是想破坏规矩,不给钱?”
领头之人面露凶色,做好了打架的准备,看来这几个外地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今天要不把店里砸一顿,就不知道哥几个的厉害。
“规矩?规你-妈了个笔矩!老子今天就是要打破这规矩!”林海丰冷笑道。
“呵呵!行啊,那咱们来试试,到底是我们的拳头硬,还是你们店里这些东西硬!”
领头之人也发起狠来。
林海丰点了点头。
“这钱我还就真不想给了,你们穿的那一身不伦不类,早就过了上班时间,还敢穿着一身狗皮出现在我的面前?你都说龙哥见了你还得喊一声爷,可你知不知道龙哥见了我得喊我一声爷爷……照这样说来,我比你多一个爷,我就勉为其难的被你喊一声爷呗。”
林海丰笑呵呵的说着。
话刚说完,陈新年几个人笑了,笑完之后,神色变得严峻起来,不用说,按照林海丰今天的意思,是想要跟这几个家伙干一顿了。
陈新年面容有些发皱,这才刚来燕京几天,又惹上了这种事儿,看来打完这一架,自己可就得回老家了。
钱小乙心中正憋着一口气呢,我被刘华强那样打一顿,还是在那么多青春年少的女孩面前被打,就够让他郁闷的了。他看出来了,林海丰这段时间算是真混出来了,既然有林海丰在这里撑着,打一架,算得了什么呢?
想到这,他不自觉的将手摸向了旁边的一根方条。
张广川听到这些人蛮横不讲理,也很愤怒。
这几天他忙碌着“三兄弟”的店装修,虽然一开始并没真打算在这里怎么样干下去,可越装修对这里越有感情,他甚至都已经在想以后是拍戏还是来帮林海丰一心一意的搞好这餐饮店。
因此,当拉下卷闸门后,三个人齐齐站在了林海丰身后,眼中冒着怒火,狠狠瞪着这五个人。
领头之人身后那四个也不是白来的,身体壮实,一看就是平常营养充足野蛮耍横惯了的,对于面前这几人要打架,也并没有太多的畏惧。
林海丰缓缓起身,走到了这人面前。
“最后一个机会,我问你,这钱是不是官方要收的?”
领头之人咬了咬牙。
“不是官方要收的又怎么样?你们几个外地人在这里做生意,不知道交保护费这么一说?我看以前真是姓龙的那些人惯着你们了!今天这钱我还就真收定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到了这当口,领头之人不再掩饰什么,直言不讳的说出是来收保护费的了。
林海丰微微点了点头:“那行。”
“找死啊,什么行什么……噗……呃!我滴个亲娘哎……你……你阴我!”
领头之人张大了眼睛,顿时夹住了大腿,捂住了肚子,弯着腰,难以置信的看着林海丰,身子向后退去。
“你他娘的也不看清楚这是谁的店?真把这当成是你自己的地了,我他-妈弄死你!”
林海丰暴喝一声,一把取过刚才坐过得胶椅子,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将那白色的胶椅重重地砸在了这领头之人的头上!
跨擦一声!
胶椅子裂成了好几块!
被打的领头之人一翻白眼,用手指着林海丰,头一软,眼翻百,直接晕死了过去!
“嘶……”
陈新年三人齐齐咽了一口口水,正在握拳的姿势凝住了。
林海丰怎么这么彪啊,还没有一点提示,这就开始打了?
更为惊讶的则是那领头之人带来的四个家伙,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特别是那个和领头之人长得像的人狂吼一声:“你敢打我哥?找死!”
那人举着拳头狠狠的砸向林海丰。
只是这拳头刚刚砸过来,却砸到了一个肉掌上!
林海丰紧紧握住了这人拳头,向前一拉,就像是擒拿术一般,将这人猛的一转身,把他的手扣在身后,紧紧的顶在墙上!
林海丰另一只手,从旁边抓起一个空啤酒瓶瓶颈,哐啷一声在墙上砸碎,尖利锋刃顿时顶在了这人后脖颈处。
这人尿都快吓出来了!
他是打过架,可也没有打过这样凶狠的死架,特别是顶在他身后那冰凉的啤酒缝纫,他甚至都能感到那锋刃再稍微靠近一点,就能割穿他的后脖!
“别,别!”
这人没有了嚣张,也没有为哥哥报仇的心思,被顶在墙上,感受那冰凉后,僵直着求饶起来!
其他三个人原本正要动手,可看到林海丰的凶悍模样和手中的那个锋利的啤酒瓶,张着手站在了原地。
“还牛逼吗?”
“不,不,不牛逼了!”
“谁牛逼?”
“哥!哥你牛逼行了吧?”
“你们这管理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老老实实给我交代!”
“管理处……你说这管理处啊……管理处其实就是就是原先商户们自己搞的,后来后来我哥搞了家店,给了那些商户一点好处,就让他当了管理处处长,才开始干这件事的!”这人说话战战巍巍,不敢有所隐瞒。
“哦哦,这就是你们刚才所谓的有当局备案啊?敢情就是自己鸠占鹊巢,一个好好的,本来是商户们弄出来有利于赚钱的管理处,硬是变成了你们敛财的手段了,端的是个好的主意!”林海丰冷笑一声,将玻璃瓶向前微微一顶。
“别……别……不要哇!哥们……这玻璃瓶会弄死人的!”
这人就算再傻,再没有文化,也知道脖子对于人有多么的重要,这要是林海丰在他脖子上不划出一条口子,那可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虽然他要钱,但他更要命呀,瞪大的眼睛,半张脸紧紧的贴在墙上,墙面上是还没有彻底干透的墙灰,往脸上一贴,顿时白乎了一片。
林海丰冷喝一声,将玻璃瓶伸到了一边,用拳头重重地在这人后背一砸,唉哟一声,他趴倒在地上,和那昏死去的家伙瘫倒在了一边。
林海丰揉了揉拳头,看着剩下来的三人,目露凶光。
那三人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忙向后退去,张着手,不停道:“哥们……哥们,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不容易……别来真的呀,这是要把我们搞伤了,我们又得躺上好久……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的,都指着我们养活呢!”
“别废话,这两个是你们老大?死了也要保护的那一种?”
林海丰问道。
“不是不是……我们就是在他们手下做事的,他们哪里算什么老大呀……我们这就不在他们手下干了!我们自己去当混子,行吗?哥,要不这样,我们重新到龙哥手里去干活行吗?我们听说你和龙哥的关系不错……”
那三人胡言乱语的说着,表情不像哭也不笑,就差直接给林海丰跪下了。
林海丰朝着那三人说道:“现在把他们两个,给我扶到椅子上去,我得问问他们。”
三人连忙点头,一阵忙活。
两人清醒后,发现被紧紧的束缚在了两张椅子上,林海丰弯着腰坐在对面,手中摆弄着一截破碎的玻璃瓶,笑呵呵的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