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对付这股流寇,南宫家的二爷南宫明亲自带队,共领了三十多名南宫家的儿郎,这已经算是一股相当强悍的战力。特别是南宫明已经是灵士八阶,算得上是一方豪强亲自出马。
这也是为了稳妥起见。早年间,天兵镇外便有一股流匪,飞扬拨扈。他们的三位当家,个个都是灵士八阶强者,这几乎可以建立一个小型的宗门。然而,他们却酷爱烧杀抢掠,做无本生意。终于犯到了天兵镇的的三大家族手里。当时,还是南宫宇跟另外两家的大爷一起出手,跟对方恶斗了一天一夜,都负了不轻的伤,这才将对方击杀。
当然,今时不同往日,这股流匪想必也不会是当年的情况。为了保险,南宫明才亲自带队。这本该是十拿九稳的事。然而,一天后,意外还是发生了。整整三十多个人,全部失联。
“大哥,还是没消息吗?”南宫大儒显然也知道了情况的异常,往常大大咧咧的性子此刻也有所收敛。虽然内心心急如焚,但也不敢太大声。
南宫宇阴沉着脸,摇了摇头,连他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若是寻常小事,老二不至于与我们断了联系。出现这种事情,只有一种可能。”
南宫大儒猛然睁大了眼睛,“难道说,二哥遇到了生死危机。”
南宫宇点了点头,同意了三弟的说法,“不过,我查看过老三的命灯,暂时还无恙,至于其他的孩子们,我也不知了……。”
他也没有办法,纵使南宫一族有一定的底蕴,但终归也没落了,命灯,只有嫡系一脉才可使用,至于旁系的子弟,这种情况下实在是生死不知,只能派人去探查。
“老二虽然是灵士八阶,但精通本族的秘术,实力高深,一般的灵士九阶都有一拼之力,以命相搏,鹿死谁手都不可知。哼,好一股流匪。”南宫宇心中愤怒,但现在,自己的父亲在闭关,任何消息都传不进去,自己现在身为代家主,必须冷静。他吩咐自己的三弟,马上派出几波人手,出了镇子探查,一有蛛丝马迹,马上回报。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弈跑了进来。他听到了风声,心中满是焦急,哪里还有修炼的心思,立马过来找自己的大伯询问。来的匆忙,他头上的冠带都歪了,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南宫弈将目光定在自己的大伯脸上,稍稍深呼吸了一口气,“大伯,我爹他……他是不是出事了。”
南宫宇也没想到自己的侄子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目光闪烁,不知道是不是要把实情告诉自己的侄子。自己的侄子自己了解,他是属于十分护短的那种,何况,现在出事的还是他爹。如果弈儿一时想不开,自己去找那伙人,出个意外自己也没法向二弟交代。
看到南宫宇这种神情,南宫弈哪能还猜不到是出事了,当下苦笑了一声,“大伯,就别瞒我了,我不会做傻事的。”
看样子,不告诉自己的侄子也不行了,南宫宇喟叹了一声,当下一五一十的对南宫弈说出了实情,没有任何的隐瞒。
听完了自己大伯的讲述之后,南宫弈反而沉默了。过了片刻,他才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大伯。“我不相信以爹的实力还应付不了一股流匪,除非那不是普通的流匪。以我对爹的了解,就算是一个灵士九阶,爹都能应付的了。除非对方不止一个。而整个天兵镇能做到这点的,只有另外两家跟攀上了落霞宗这棵大树的月家。”
听到这番话,南宫宇对自己的侄子满是激赏,未来,他必定能跟自己的儿子南宫丰一起担负起振兴南宫一族的重任。他告诉自己的侄子,另外两家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只有可能是月家。只是,他想不通为何月家如此大动干戈,甚至请动了落霞宗的门人,一起扮作流匪来抢夺那一批昆钢。若只是为了打击南宫家,根本不必出动那么高的战力。同时,他告诫自己的侄子,不许他私自去寻找他爹的下落,那太危险了。
南宫弈的目光闪烁,对着南宫宇道,“放心吧,大伯,我不会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的。”
听到自己侄子的保证,南宫宇的心里也微微放了心。也是因为焦急的缘故,他竟没有发现,自己的侄子跟自己玩了一个文字游戏。南宫弈只保证了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可没有保证自己不去寻找他的父亲。
天兵镇,说是一个镇子,其实是一座城池。在城池的后面,便是南洛山。那是一片连绵的山脉,高耸的山峦此起彼伏。远远望去,云蒸霞蔚,好似仙境一般,根本看不清山脉的全貌。在城池的右侧,一条大河横卧,水波浩渺。能通行的只有城镇的左侧,那里是平坦的平原,生长着茂密的林木,到处是百年的古木松柏。
刷!在林中,突然出现了五六个人,他们用黑巾遮面,似乎不是善类。
过了片刻,他们的首领从树后面走了出来。他目光阴沉,看向自己的手下,沉声问道:“还没找到吗?”
那几人相互看了看,一起摇了摇头。
“一群废物!连个半废的人都找不到。”首领震怒,目光又阴沉了几分。他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左臂,咬了咬牙,那是在追杀南宫明的途中被南宫明反伤的。对他来说,这是耻辱。那时南宫明已经被打的重伤,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一时不察,竟然被南宫明找到机会,斩掉了自己的左臂。要知道,对方不过灵士八阶而已。这种耻辱,只能用南宫明的鲜血来洗刷。
他看向自己的手下,吩咐道:“继续找!”
这一切,南宫弈丝毫不知。此时的他,已经来到了城外。他看向眼前的这片茂林,徐徐吐了一口气,在心底默念:爹,您一定要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