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直接停在了一个黑漆漆的仓库前,王师师被带下车时,双脚都在颤抖,若不是身后的黑衣人还架着她,王师师可能会直接摔倒在地上。
“进去!”直接把王师师推进黑漆漆的仓库里,黑衣人从外面紧紧的关上了门,王师师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眼泪不停地往下流着,颤抖着双手,将贴在嘴上的胶带撕下,万分恐惧的拍打着仓库的大门。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给你们钱,要多少我都给,求求你们了,快放我出去!”门外的黑衣人,根本不理会王师师的哀求,只是尽心尽力的在门口站着,不让里面的人出来,也绝不会放不相干的人进去。
就在王师师还在不短挣扎的时候,黑暗的深处,却突然响起了一阵一阵的脚步声,王师师害怕的蜷缩成一团不断地向墙角退去。
终于,脚步声在离王师师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一阵电流通过的声音过后,黑暗的仓库里,终于亮了起来。
白逸舟就现在王师师的跟前,眼神冰冷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死人一样。
瞧着王师师害怕的样子,白逸舟却是笑了,只是笑的冰冷无比,让人惧怕。
王师师直接趴倒在了地上,不住的哀求道:“逸舟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我走吧,我求你了。”
大滴大滴的眼泪,滚落在布满灰尘的地上,白逸舟却依然不为所动,想起洛雨无辜哭泣的脸,白逸舟只会觉的眼前王师师求饶的样子十分的可恨。
王师师哭着哀求了很久,白逸舟却没有一点回应,王师师顿时更慌了起来,若是白逸舟真的在这里将她埋做了黄土,又会有谁会知道?
相反,其实白逸舟并没有这样的念头,他把王师师带来这里自然是为了教训她,但白逸舟自己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双手沾上人命的。
“把人带过来吧,”白逸舟对着身后的人,轻声吩咐了一句,后面的人立刻转身带过来了一个已经有些年长的女人。
白逸舟对她指了指了王师师,说道:“那就是你要找的人,”刚刚那个神色平常的中年妇女,脸色马上又变的狰狞起来。
“贱人,你还我儿子命来!”中年妇女尖叫的冲了过去,一把掐住了王师师的脖子,力气大的几乎要将王师师的脖子掐断。
“去把她们拉开,”白逸舟冷冷的吩咐了一句,身后的黑衣人马上上前分开了两人。
王师师狼狈的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粗气,而中年的妇女则是还在尖叫着想要冲上去将王师师撕成碎片。
白逸舟看着不断刚后退的王师师,冷冷的问道:“怎么样,想起什么了吗?关于你自己做出的那些事情。”
王师师的脸色马上变的惨白起来,她刚刚隐约听到了这个妇人喊的还我儿子命来,她几乎是立刻想起了一些事情。
前几年王师师还在上学的时候,曾经出过一件不小的事情,王师师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正巧在学校,一群人在外面通宵的玩了一晚上。
第二天回程的时候,却不想王师师她们这辆车上,开车的男生,还没有醒酒,直挺挺的撞上了一个正过马路的小孩子。
开车的男生立刻就慌了,不知所措的要去自首,在场的人谁都没想要把小孩先送医,结果小孩子就这么死掉了。
眼看着事情演变的越来越严重,王师师给那个男生出了个主意,让他拿钱去买了一个人,去帮他担这个责任。
被买通的这个人,就是中年妇女的儿子,他们家老老小小几乎都有些或大或小的病在,父亲却又雪上加霜的得了癌症。
每天一睁开眼,就要花钱,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更加的雪上加霜起来,于是在撞了人的男生找上他时,他根本就没有多加思索就答应了下来。
但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本来只是判了十五年的儿子却突然死在了狱中,更为严重的是,在中年妇女的儿子,进监狱的第二天,那个真正撞死人的富二代,就在次因为酒驾,直接把车开到了河里。
在深夜的河水里冻了一夜,等到有人发现了富二代,将他打捞上来时,他也已经死掉了。
最后,替人顶罪的儿子无辜死在了监狱了,钱也没有拿到手,最后自己的丈夫,也终于因为没有医药费,死在了自己家里。
中年妇女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主心骨,只好把活下去的希望寄托在了儿子的仇恨上。
她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得知了当年给撞死人的富二代想出这个办法的人,就是王师师!
她一直在想办法接近王师师,给她的儿子报仇,却一直也没有机会,现在白逸舟直接将人带到了她的面前,此时,她的恨意,再也隐藏不下去,一下子全部爆发了出来。
说实话,白逸舟并不同情眼前的这两个人,他甚至觉的,今天就算是这个妇人真的掐死了王师师,他也不会多有罪恶感,这都是王师师自己作的。
想反,妇人最终闹的个家破人亡也同样不值得可伶,自己的儿子去做了不该做的事,身为母亲却不加阻拦,这就是这个妇人最大的过错。
认出眼前的这个妇人,就就是当年的那个替罪羊的母亲之后,王师师浑身抖了更加厉害了起来。
王师师敢保证,只要白逸舟把她交到了这个妇人手里,她马上就会被撕成碎片!
眼看着刚刚歇斯底里的妇人也已经冷静了下来,白逸舟让人放开了她。
妇人眼神复杂的一步一步走到王师师身前,“啪”的一声,给了她一个大大的耳光,王师师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不过一秒,妇人的耳光,就再一次的抽了上来。
一个接一个的耳光,不断地在空旷的仓库里想起,隐隐中还带着王师师微弱的抽泣声。
时间仿佛就被定格在了这一段时间里,空气中都是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