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逐渐的转凉,白逸舟不允许夏洛雨再整晚整晚的在院子里待着。
今天吃过晚饭后,白逸舟却带着夏洛雨在外面坐了许久,夏洛雨看着点缀着星海的太空有些怔楞。
白逸舟将人搂去怀里,夏洛雨这次没有什么反应,乖巧的缩在他的怀里,两个人在院子里坐了很久,久到夏洛雨在白逸舟的怀中,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看中怀中神情安定下来的人,白逸舟忍不住在夏洛雨的额搂上亲了亲,一把将毯子裹着的人抱去屋里。
轻轻的将人放在床上,白逸舟却是十分的不舍,看着床上人的睡颜,挣扎了许久,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夏洛雨的房间。
半倚在书房的床边,看着远方漆黑一片的夜色,白逸舟摸了支烟出来,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对白北川的仇恨。
从看到他趴在夏洛雨身上,夏洛雨不断挣扎的那一刻,白逸舟心里对白北川的杀意,就如同开了阀的洪水一样,在也止不住。
落下来的烟灰,在脚下的地毯上烧成了一个又一个接连的小洞,白逸舟浑然不觉的将手中燃到底的香烟暗灭在烟灰缸中,紧接着,又抽出来一只点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书房里逐渐烟雾缭绕起来,白逸舟看着窗台上散落的烟灰,面无表情的将书房的窗户打开。
一阵微风吹来,将烟灰吹落了一地。
白逸舟几乎一夜没睡,第二天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时,他已经在地上蹲了很久,身上的西装全部揉皱起来,脸上也多了些青黑的胡茬。
白逸舟起身从地上爬起来,一开口,却觉的嗓音晦涩难当,大步走进浴室,简单的清洗了一下自己,白逸舟才重新换好衣服,走下楼去。
“逸舟哥,昨晚没有休息好吗?”夏洛雨坐在对面,关切的看着白逸舟。
见到夏洛雨对自己的关切,白逸舟也忍着自己心中残虐的想法,对夏洛雨笑了笑,“公司有些事,不用担心。”
听他这样说,夏洛雨才放下心来,她不希望昨天的事同样让逸舟哥感到不安。
吃过早饭,白逸舟没有让司机去送夏洛雨,而是让夏洛雨坐自己的车去了杂志社,一路上,白逸舟都没有说话,只在最后夏洛雨要下车时,嘱咐道:“不管是什么情况,我希望你在遇到危险是第一时间能够选择联系我。”
白逸舟认真的眼神让夏洛雨的心脏停止了一下,然后才点了点头。
下车后,看着黑色的轿车远去的身影,夏洛雨也不知怎么,心中就升腾起一阵不舍来。
昨天的事还没有过去,白逸舟又在白氏碰到了白北川,强忍着自己厌恶,直接从白北川的身旁走过。
白北川却不知死活的捉住了他的肩膀,“白逸舟,我想跟你谈谈。”
“可是我跟你,并没有什么要谈的,”白逸舟说完,直接把白北川放在自己肩上手扔开,大步走进了电梯。
白北川在原地气的浑身发抖,却碍于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敢对白逸舟发火。
下午,被刻意忽视的白北川又跑到了白逸舟的办公室,白逸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白北川却直接迎着白逸舟的目光坐了下来。
“我必须要跟你谈谈,”白北川看着白逸舟说道。
将手里的文件推到一边,淡淡的撇了白北川一眼,白逸舟沉声说道:“你想谈什么,说吧。”
白逸舟的眼神让白北川十分的不爽,神情也带了些不悦的说道:“我希望洛雨马上从你那搬出去。”
“呵呵,”白逸舟听完笑了,“白北川,你从来都是对自己这么自信的吗?”
“你什么意思!”白北川也恼羞成怒起来,怒不可遏的盯着白逸舟问道。
白逸舟直接问道:“你想让洛雨去哪?”
白北川完全没有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依旧不可一世的说道:“搬到哪先不谈,她怎么说也是我的妻子,现在让她住在你家,你觉的合适吗?”
白北川理所应当的样子,让白逸舟心中涌动的怒意更胜,“洛雨住在哪里是她的自由,你无权干涉,我也不行,她想住在我家,我就敢保证,没有人敢说一句不合适。”
听了这些话,白北川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白逸舟说的没错,只要他不想,就没有人敢在他背后说一句不好。
看着白北川不停变换的脸色,白逸舟报复似的继续说道:“况且,你也知道吧,我一直都是喜欢洛雨的,我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她离开呢?”
白逸舟脸上讽刺的笑容终于刺痛了白北川,他直接拿起孟允放过来的水杯,冲白逸舟丢去。
“白逸舟你欺人太甚!”
孟允目睹了这一幕,不由的惊呼出声,杯子险险的擦着白逸舟的眉骨过去,孟允急忙跑过去查看他的情况。
“白总,你没事吧,”孟允焦急的想要去摸一摸白逸舟的脸颊,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伤处,却被白逸舟躲了过去。
“我没事,”白逸舟沉声说道。
孟允生气的看着白北川,刚想要说着什么,却被白逸舟呵止住,“你先出去,把门带好,暂时不要让人进来。”
白逸舟交代完没有再说话,孟允只好收起碎成两半的杯子,走了出去。
扔完杯子,白北川也冷静下来,两人冷目相对,过了许久,白北川才脱力一般的跌坐在椅子上。
“我跟夏洛雨还没有离婚,她现在还是我的妻子。”白北川低着头坐在椅子上,脸埋在阴影里,有些阴郁的说道。
白逸舟把被水打湿的文件直接撕碎了扔进垃圾桶里,听到白北川的话,就好像听到了一个巨大的笑话。
“从你欺骗她的那一刻,就不是了。”白逸舟冷冷的说完,再没有去理会颓然的白北川。
白北川怔楞的在原地坐了许久,才喃喃的说道:“欺骗?我从为想过要娶夏洛雨,可是……”
白北川痛苦的模样没有引起白逸舟的同情,反而让他怒气更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