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北川恶狠狠地看着抱着夏洛雨得白逸舟,“白逸舟,这是我们家的私事,你瞎来搅和什么!”
白逸舟没有说话,冰冷的眼神看向白北川,就像在看一团垃圾。
将怀里有些发抖的夏洛雨抱起来,刚走到门口却被白北川拦住,白逸舟面无表情的看向他,眼神却像把尖刀一样,几乎要捅穿白北川。
“你不能带她走,”白北川硬着头皮说到。
白逸舟没有说话,好像无声的在用眼神质问他,然后直接将挡在门口的白北川推开,走了出去。
白逸舟小心翼翼的将人安置在车里,刚想要上车,却猛的被白北川拉了出来。
“我说了,你不能带她走!”白北川就站在白逸舟的身后,眼眶微红,眼神凶狠。
“白逸舟,你看清楚了,你要带走的人,是我白北川的妻子,是我明媒正娶,甚至到现在,都死活都不肯跟我离婚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带她走,啊!”白北川疯了一样的拉扯着白逸舟的衣领发问。
白逸舟紧握的双手泛出一些青白,看着白北川那张得意、愤怒、甚至扭曲的脸,白逸舟一拳挥了上去。
愤怒的将白北川抵在地上,白逸舟一拳一拳的打了上去,“白北川你记着,你今天让洛雨受到的所有痛苦,我都会十倍奉还!”
“你凭什么,你拿什么身份来奉还给我!”白北川压在地上,一边嘶吼,一边挣扎着。
白逸舟带来的司机和白家的佣人着急的上来分开两人,一时间白家别墅外乱成一团。
好不容易将两个人拉开,白逸舟低头去捡掉在地上的手机,白北川却猛然间挣脱佣人的禁锢,挥拳向白逸舟冲了过去。
夏洛雨好不容易将车门打开,就看到了这一幕,情急之下直接拿起了白逸舟车上的红酒,向白北川砸去。
彭的一声响,酒瓶在白北川的头上炸裂开来,在场的人都被这一声响惊在原地。
夏洛雨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自己颤抖的双手,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她伤人了。
白北川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却摸到了满手的鲜血,和红酒瓶的碎岔,“夏洛雨,你居然……”
刚刚朝夏洛雨的方向,走过来两步,白北川就被人猛的推到了一旁,白逸舟神情紧张的将破碎的酒瓶从夏洛雨手中拽出来。
本来白皙的手掌现在被划出了几道红痕,慢慢渗出一丝血迹, 夏洛雨的手上有酒,不知道是因为酒倒在了伤口上,还是因为内心惧怕,夏洛雨的双手一直在颤抖。
白家的佣人着急的,想要劝白北川去医院先看伤口,白北川却没有理会,头上的血还在不停地流着,白北川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却有些出神。
“夏洛雨,你……”白北川一张口,就发现头上的血已经流到了脸颊旁,他一说话,血便滴落在银色的西装上,晕成了一大块血渍。
夏洛雨从白逸舟的怀中一抬头,就看到了白北川满脸的鲜血,不禁紧张起来,死死的拉住白逸舟的袖口,“去医院,去医院,快!”
白逸舟深深的看了白北川一眼,面无表情的将夏洛雨抱入车里,自己则坐到了夏洛雨的一旁,白北川也跟了上来,坐在前面。
司机飞快的开车去了医院,下车时,白北川已经流了不少的血,现在只觉的浑身有些乏力,夏洛雨赶紧下车扶住他,不让他跌倒在地上。
白北川没有拒绝,顺势让夏洛雨直接将他扶进了急诊科室,白逸舟没有跟在身后,而在在缴费处抽了支烟出来。
“先生,医院不能吸烟,”一个站在缴费台里面的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白逸舟把嘴中还未点燃的香烟拿出来,直接揉皱扔到了垃圾桶。
小护士满意的低下头,去做自己的事情,白逸舟有些焦躁的看了一眼急诊的方向,他做的这一切,都是想要让白北川尝到一些苦头。
另外,就是为了让夏洛雨彻彻底底的看清白北川这个人,现在,夏洛雨将白北川打伤了,是真的对白北川已经彻底失望了吗?
医生在帮白北川处理伤口,夏洛雨坐在一边,有些呆滞,她真的把白北川打伤了,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看到白北川头上被层层包裹起的伤口,夏洛雨难堪的转过头去。
白北川发现夏洛雨又在一旁暗自垂泪,此时冷静下来,心里也有些愧疚,毕竟他们谁的不能肯定,录音九十夏洛雨指使人放的,他却贸贸然的跑来质问夏洛雨。
轻轻咳了一声,白北川有些尴尬的开口说道,“我没什么事,你去看一眼自己的伤吧。”
说完,白北川有些不自在的撇了一眼夏洛雨脖子上的勒痕。
夏洛雨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白北川,转身走出了急诊室。
茫然的现在医院的走廊上,夏洛雨突然失去了方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突然,从背后伸过来一只温暖的手,紧紧的把夏洛雨牵住,“我带你去伤。”
夏洛雨一下子溃不成军,扑倒在白逸舟的怀中痛哭不已,似乎要把这么多年所受到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白逸舟也不动身,就站在原地,任由夏洛雨发泄的痛苦,完全不在意旁边路人异样的目光。
一直到,夏洛雨哭够了,白逸舟才帮夏洛雨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把夏洛雨带到了诊疗室。
夏洛雨脖子上的被勒出来的痕迹十分明显,现在已经有些青紫的骇人,白逸舟有些紧张的看医生帮夏洛雨处理伤口。
手中死死得握着夏洛雨的手,不肯放开。
处理好伤口后,医生开好了药单叫护士去取,白逸舟一把抱住身旁的夏洛雨,有些痛苦地说道:“洛雨,跟白北川离婚吧,这样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夏洛雨能否感受到白逸舟对她的紧张,也轻轻的回抱住白逸舟,轻轻说了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