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昭容一愣,随即拔下了头上的珠钗,抵在了许墨之的胸口,“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昨晚根本没有下楼,我还让阿楚守着你。说,你到底是谁。”
许墨之看着郑昭容,眼中满是镇定,没有丝毫的畏惧,“郑姑娘为何这么紧张呢?小生只不过将别人说与小生听的,复述给郑姑娘而已。”
“别人说给你听的?”
许墨之不语,只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前的珠钗。郑昭容顺着看去,却没有要收回的意思。
许墨之无奈浅笑,反手握住了郑昭容的手,郑昭容一愣,手渐渐松开,许墨之见势将珠钗拿了过来。
郑昭容瞪了许墨之一眼,脸颊稍稍变红,“好你个许墨之,简直就是个登徒子。”
许墨之倒是不恼,“小生知郑昭容尚未出阁,刚才对郑姑娘不敬,还请姑娘原谅。可是,如果小生不那样做,万一郑姑娘不小心真的误伤了小生,那就不好了。虽然小生知道,郑姑娘无心伤害小生。”
郑昭容也不说话,也不做任何的反应。
许墨之倒是不以为然,又继续说道:“昨天夜里,小生早就睡了。小生平日里不嗜睡,也有晚睡的习惯。而昨日刚进房屋,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不久便入睡了。今早起时,发现阿楚姑娘倒在了小生门前,倒是把小生给吓了一跳。”
郑昭容听许墨之说着,如果照他这么说的话,一楼是没有问题的,而二楼那些没有参加拍卖的客人,对于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应该毫不知情。而许墨之又说闻到淡淡的香,应该是有人事先下了迷药。难怪楼下那么大的动静,楼上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许墨之见郑昭容不说话,又开口说道:“今天早晨小生在楼下喝茶时,听到隔壁桌的客人在闲谈。也不是小生有意去听,只是他们谈话时声音太大,小生不想听也没有办法。他们说,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棺材,也没有什么女巫,就连那饮血剑也是假的。”
“怎么可能,那饮雪剑是我亲眼所见。”
“郑姑娘不要激动,听小生把话说完。我们是十四来的江湖。而江湖是十五晚上才拍卖东西。江湖店里有个规矩,就是十四日拒绝接客。也就是说,十四日我们本来住不进来这家店的。”
“那些客人说,之所有会有这规矩是因为,江湖在十四日的时候,就已经在江湖各处洒满了迷药。蓬莱有一种药,无色无味,世人换名为迷魂散。再加上特定的香料,就会让人产生幻觉。而到时,任何说的时候,做的什么,都以为是真,其实都是假的。而饮雪剑就是个噱头,根本没有饮雪剑,只是郑姑娘中了别人的幻术而已。”
郑昭容眉头紧皱,她看看地面,又看了看许墨之。
棺材没有,巫女也没有,饮雪剑也没有。如果许墨之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这次拍卖为的是什么呢。
昨夜里发生的一切,活下来的人只有周宋,长孙红红,暗影和她。周宋和长孙红红自然不会向外说,暗影平日来来无影去无踪,江湖上的人多半不认得他,就算他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那这些都是谁传出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