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昭容一行人浩浩荡荡又上了路。
郑昭容让阿楚去看看随行的兄弟还剩多少。阿楚数了半天,原本有三百余人,现在就只剩下了近两百人。
在树林里的那个被人暗算,死了将近一百多兄弟。而那些兄弟有不偏不倚的都是郑昭容身边的得力干将。剩下的人大多数武功平平,如果再被人暗算一次,这趟镖怕是到不了京城了。
郑昭容让阿楚从路过的绸缎庄买了两匹布料,又去招了几个会敲锣打鼓的壮汉。
原本押镖上路的,现在硬生生的被郑昭容改成了接亲的。
郑昭容让阿楚走在最前边,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我们这是送亲的队伍。
阿楚心领神会,一路上载歌载舞,四面楚歌。
许墨之同郑昭容坐在马车里。
许墨之听着这一路的锣鼓喧嚣,终于忍无可忍,“恕小生无理,斗胆跟镖主问一句。小生只不过是去上京赶考,又不是去迎亲。镖主为何要弄成这样?”
郑昭容掀起车帘,朝外面碎了一口,“你许公子心里难不成还能没点数吗?出清风街前,我可是带了三百余兄弟,现在只剩二百多。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大家好。装扮成送亲的队伍,能减少很多麻烦。”
“这样。对了,恕小生无理,能否容忍小生再问一个问题。”
“问。”
“那树林中的事情……镖主是不是在道上得罪了什么人啊。如果这么说的话,镖主那些兄弟的死与小生并没有什么关系。”
郑昭容对着许墨之温婉一笑,“是吗?许公子原来是这么想的。那照许公子的道理来说,还是我们永和镖局的不是了?让许公子命悬一线,时时刻刻的都提心吊胆了?”
郑昭容虽然表面上是冲许墨之笑着,可许墨之却看到了郑昭容的手向她的红缨枪伸了过去。
许墨之连忙挥手,“不不不。怎么会呢。是小生的不是,都是小生的不是,跟贵镖局没有任何关系,没有任何关系。”
郑昭容将手中的红缨枪随手扔下,许墨之见势,立马将红缨枪拾起藏到了自己的身后,“郑镖主,我们都是讲道理的人。赎小生无理,能否最后再问一个问题。”
“我说许墨之,你一个读书人,整天磨磨唧唧跟个女人一样干什么?我说不能,你就不问了?”
许墨之尴尬的笑了笑,“就算是郑镖主折断了我的扇子的赔礼吧。”
郑昭容朝身后摸了摸,除了一块石头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你问吧。”
“郑镖主知道,其实并没有饮雪剑这东西吗?”
郑昭容眉头微蹙,“你怎么知道饮雪剑的?”
许墨之没有回答郑昭容,而是接着又问道:“那郑镖主知不知道,不止那饮雪剑是假的,就连林汉也没有死。其实根本就没有四个女巫,就连那两幅棺材都是假的。其实,根本就没有棺材,从始至终,只有客栈里的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外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