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王赵似趴在房上,正想离开,却见华阳宫的一角有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那人站在角落里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那有一个人,那人见皇上来了,也急忙转身离开,简王赵似跟在后面离开,却不想那人也不回头,竟然抛出一个石子,那石子落在简王的方向,皇上的侍卫听到声音,将简王赵似围在中间。
“该死!”简王赵似与那些侍卫打在一处,皇上让刘贵妃在屋子里守着小皇子,自己到外面看看,侍卫们看到皇上,怕刺客伤到皇上,就分成两拨人,一拨护着皇上,另一拨人攻击刺客,简王赵似很想说:“本王只是路过。”
皇上在一边看着那个黑衣人,那人的身形自己十分熟悉,可是一下子就是想不起来,那刺客是谁,再看那黑衣人的武功路数,也似曾相识,看得出来那人极力想隐藏他的武功门派,所以用了平日里不常用的招数,若不是这样,恐怕这些侍卫根本就不是那个黑衣人的对手。
简王赵似想找机会脱身,可是那些侍卫攻守得当根本就不给他机会,他一个不注意,被其中一个侍卫伤了胳膊,只好用左手持剑,他本来就是左手持剑,但怕皇上认出他的剑法所以他改用平时不常用的右手持剑,现在受了伤无奈只好左手持剑,他也顾不得皇上认出他的剑法来了,急忙突破围困飞身上墙,离开了华阳宫,而那些侍卫还在后面追赶,另一些侍卫把守着出宫的路径,无奈之下简王赵似只得放弃出宫,转身向皇宫最荒凉的一角瑶华宫逃去。
瑶华宫
孟皇后抱着忆儿小公主,也就是皇上封的德康公主,小公主睡得颠倒了,白天狠劲睡,晚上那眼睛睁得比铜铃都大,忽闪忽闪的看人,好似有些认人了,只让孟皇后抱,其他人一抱就哭,无奈之下,孟皇后随着忆儿小公主,白天跟着睡,晚上跟着玩,沁儿在灯下为忆儿小公主缝衣服,虽然向太后怕忆儿小公主在瑶华宫里受委屈,让郑如意将寿康宫里的铜炉给搬了过来,怕别的炭有味道,将炭也送到了瑶华宫,向太后也一有时间就让孟皇后将忆儿小公主抱过去,忆儿小公主对向太后特别亲,只要见到向太后就笑,这让寿康宫里的人更加喜欢忆儿小公主了,平日里有好吃的,好玩的都要给忆儿小公主送一些,说是让长大了玩,至于吃的大部分都进了韦笒溪的肚子里,这段时间韦笒溪长高了不少,平日里也算懂事,不过必竟是个只有十岁大小的孩子,这不正在炉子跟着坐着,头一点一点的如同小鸡啄米,手里正在绣的钱袋掉在了地上,沁儿看了看那个钱袋上面绣的图案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丫头什么都好,唯独这绣工真是不忍直视,不过她还小,从现在开始学也不算晚。
“沁儿,让溪儿去睡吧,必竟是个小孩子,熬不得夜的。”孟皇后看着小溪儿那可爱的样子笑了笑,沁儿也是个淘气的,竟然趁着小溪儿在打瞌睡,用毛笔在小溪儿脸上画了只大猫咪。
“是,娘娘。”沁儿闻言推了推小溪儿,将小溪儿从梦中惊醒。
“溪儿,娘娘让你先去睡呢,小公主我和娘娘照顾着。”
“哦……”溪儿边揉着眼边离开回自己的小房间里去,那懵懵懂懂的样子,加上脸上那只活灵活现的猫让孟皇的沁儿大笑不已,韦笒溪不知道她们为什么笑自己,太瞌睡了,就直接走了出去。
韦笒溪迷迷糊糊到了自己的房间,也不点蜡烛,摸着床就往上躺,可是不对,这床怎么这么软和,一摸还湿湿的,这里怎么回事,溪儿点上了蜡烛看到床上竟然有个人,看起来应该是个大人,刚想大叫,却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
“唔……你是谁……不要杀我……”韦笒溪趁机拉下了那人的面具一看,抓起桌上的烛台就扔了过去,声音太大,沁儿问了一句:“溪儿,溪儿,有事么?”
“没事,不小心将烛台碰掉了。”溪儿看清是简王赵似之后,站到床上一把揪住简王赵似的耳朵:“我前世是不是跟你有仇,几年前没把我射死,今天想把我吓死是不是!”韦笒溪像个小大人似的不依不饶。
“我的小姑奶奶,饶命,被人追杀,借你的地方躲一下。”简王赵似将地上的烛台捡起来,将小溪儿手里握的蜡烛拿过来,放到烛台上,将烛台放好。
“十三哥哥,你受伤了?”小溪儿本来气势汹汹的想要找简王赵似算账,可是一发现简王受了伤,就心疼得不得了,急忙在床下找到一个小药箱抱出来,说起这个药箱可是有些来历的,当年简王那一剑差点要了小溪儿的命,简王赵似后来知道自己错了,就到端王府里认错,可是他一眼就喜欢上的那个可爱的小姑娘,明明疼得直掉眼泪,怕端王和赵偲不要她,竟然硬生生地忍着,后来伤好了,就显出了她淘气的本事,每天不是爬树就是上墙,喜欢和端王养的那些小鸟说话,说上听得懂小鸟说的话,结果有一天,偷偷从端王府里的狗洞钻出来,到了街上跟人打了一架,问清楚的缘由,原来小溪儿发现有一个小贩正在卖一只小鸟,而韦笒溪非得说那只小鸟是端王府的,是那人捕了端王府的小鸟,要还给端王府,后来那小贩看小溪儿是一个人,竟然将人给打了一顿,此时简王正好路过,看到有人打架,本来不想管闲事,走过了以后又走了回来,他怎么听着有那个小丫头的声音呢,拨开人群正好看到一个小女孩儿和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在打架,那小女孩儿明显打不过那个男人,可是她就是不服输,身上有好几处受伤,那个男人的脸上也惨不忍睹,被小溪儿那又尖又利的指甲抓得破了相。
简王急忙将小溪儿护在身后,将那个男人一脚踢出去两丈远,不管是谁都不能欺负他们的小溪儿,小溪儿只能他们三个欺负。
问清楚了原因,才知道两人打架是因为一只鸟,简王看了看那小鸟,实在分不清楚这只小鸟和别的小鸟有什么区别,小溪儿一口咬定那小鸟就是端王府里的鸟,可是那个男人却说是他家养的鸟出来卖,简王不由得为难,他虽是王爷,可是也不能不讲理,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非得说鸟是端王府的,也有失公平,简王想了想,就问小溪儿:“你凭什么说那小鸟是端王府里的,你有什么证据?”
“这只小鸟叫小十三,是端王府里小鸟最丑最淘气的一只,总是偷偷飞出去玩,证据就它脖子上有一圈细细的白毛。”
“小十三?”简王如果不是在街上要顾忌他的美好形象,他想掐死眼前的人,竟然给一只鸟起个自己的排行,还最丑?!
“要不然你拿这小鸟跟其他的小鸟比比,看看是不是最丑的!”不作死就不会死,她没有看到简王的脸比锅底还黑。
“这是我家养有小鸟,脖子周围也有一圈毛。”那个男人急忙跟周围的人说。
“这样吧,你说是你家养有,她说是端王府里的,这好办,让端王府里管鸟的人来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不大一会儿,端王府里的管鸟的人来了,提着鸟笼子看了半天,也说不出来那个小鸟到底是不是端王府的,因为端王喜欢养鸟,端王府里的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哪只是哪只不是他也分不清楚,一时间头上急得直冒汗。
“这样好了,将这鸟从笼子里放开,它跟着谁走,它就是谁的,你看行不行?”简王无奈只好想了这样的一个办法。
“行,一言为定。”那个男子养这鸟也有一段时间了,那鸟有点笨,刚开始的时候放它走它都不走,也许是迷路了,总在院子里绕着圈飞,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后来,干脆就养了起来,后来才知道这鸟很贵重,能换三两银子呢,那三两银子够他们一家吃一年的了。就想着把这只鸟卖了换钱,可是没想到刚到集市上不到半天,竟然碰到了那鸟的主人。为了那三两银子,他只能一口咬定这鸟是他家的。
“行,本姑娘也同意。”小溪儿也没意见,就将别在腰间的小笛子拿了出来,在手里转着圈儿玩。
简王让人将小鸟放开,那小鸟看到了这几天养他的人,那人收里还握着一些小米,它想也没想就向着那个男人飞了过去,那个男人挑衅地看着小溪儿,就像是在说:“看吧,我说是我家的吧。”那男子看到小鸟飞了过来,心里十分高兴,这一局赢了小鸟就归自己了,想起那快到手的银子,他的脸上笑开了花。
忽然一声悠扬的笛音飘来,众人都怔在了当场,那小鸟正跟着那男子回家,听到笛音,就立刻飞了过来,那个男子在后面抓了个空。
笛声悠扬,简王赵似也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学女红一点都不行,可是对音律却如此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