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炳旺刚才被杜皓羽顶撞本就心里不快,现在看到那名抬棺而行的少年更不高兴了。搞什么,大过年的这唱得是哪一出。
罗炳旺在城头喊道:“那少年,尽快离去莫要前行。此门已封,胆敢前行半步必定乱箭射死”
今天正值大年三十,况且还是大将军左忠洲在雁塔祈福祷天之日。在这么一个重要的日子里,已经封了好几日的安远门却来了这么一个少年,这让罗炳旺生怕出什么大事。
这么喜庆的日子里,这个少年却是着麻衣还肩抗一副棺材。这使得罗炳旺下定决心不让这少年靠近安远门,他更已经悄悄下令弓弩手准备。
杜皓羽抱着一副看热闹的心态也趴到城头上朝下观看,他心里还碎言自己的嘴是不是开过光还是咋地,自己刚说没有发生什么事现在就来了这么一个古怪少年。哼,洒家且看你罗炳旺如何应对这个少年,最好让你吃一大亏。
那名少年在听得罗炳旺话后也不驻足更不后退,依然低头朝着安远门下行来。
罗炳旺大慌将旁边士卒的弓箭夺到手中对着那城下的少年:“你,快快止步。再不止步,本将军可就要放箭了。”
少年依旧不停步,埋头向城下行来。只听得一声利箭破空,却是罗炳旺将手中箭矢射到了那名少年的脚下。
罗炳旺又道:“本将军不管你是谁,念及今日乃是大年三十,本将军就慈悲一回。你趁早退去,不然下一次可不就单单是一枝箭了。”
那名少年这次停下了脚步,俯身将脚前的那枝箭矢捡起握在手中把玩察看了一番。突然,少年手一扬那枝利箭就朝着城头飞来。与此同时,少年抬头喝道:“我要入城,谁敢阻我?”
那枝重返的利箭速度极快,并且这枝利箭的力道比之前罗炳旺射出的力道还要大上几分。
罗炳旺眼见自己射出的利箭又朝着自己飞了回来,脸色一白当机立断:“护我。”
两旁士卒立刻将手中盾牌挡在了罗炳旺的身前,刚刚挡住罗炳旺,那枝利箭就射到了盾牌上。那盾牌竟然没有挡住利箭,反而被利箭透体而过。两旁的士卒看到这种情况都暗暗叹道:“骆驼此命休已。”
谁知道就在此时,那罗炳旺竟然从那盾牌下钻了出来。罗炳旺周身完好无损没有一点伤口,只是不知为何没了头盔散了头发。
原来刚才那一箭位置极好正在罗炳旺头部位置,可是谁料到这罗炳旺本是驼背身形比之常人矮了不少。由此罗炳旺却是躲过了一劫,只不过那一箭却是射掉了他的头盔射散了他的头发。
罗炳旺从盾牌下钻出,心想这下丢人丢大发了。刚才还喝骂杜皓羽呢,这下指不定杜皓羽以后怎么嘲笑自己。
罗炳旺正思索如何在杜皓羽面前找回面子,一起身却发现杜皓羽正趴在城头死盯着下面的少年不住的念叨:“老六,老六。”
罗炳旺竖起耳朵偷听片刻便猜测这杜皓羽可能认识城下那少年,他开口道:“杜皓羽,下面那少年你可是认识?如若认识,你且下去劝那少年速速离去。”
罗炳旺却是想到下面这少年身手了得自己定不是其对手,不如派杜皓羽下去交涉。也不管杜皓羽认识不认识,只要少年退去那就无事。要是少年仍不愿退去,自己以后也可治杜皓羽一个办事不力之罪。
被罗炳旺出言一打断,杜皓羽回过神来:“当然要下去,就是你不说,洒家也要下去。”说罢杜皓羽就提起自己的那根熟铜猛虎棍风风火火的下了城墙,罗炳旺立刻吩咐与其开城门。
杜皓羽出了安远门直奔那少年面前;“老六,你怎么一人在这里。二师伯和那个傻小子人呢?”
高晓六一看出城的人竟然是杜皓羽忙上前说道:“哥哥在上,恕弟弟不能行礼拜见。”
杜皓羽一摆手:“咱们兄弟间哪来那么的虚的。你倒是说说发生了什么,为何一身孝衣?”
高晓六也不隐瞒境把高怀德遭受的事情告诉了杜皓羽。杜皓羽是自己的结拜大哥,再者他还称呼二爷一声‘二师伯’,高晓六自然不能瞒着他。
杜皓羽听罢将手中熟铜猛虎棍一抡怒道:“这左超凡真不是个东西,洒家现在就和你一起杀到城内手刃左超凡为二师伯报仇雪恨。”
“那是自然,只是哥哥你不是咱们彭衙城的捕快头么,怎么又做了这守城士卒?”高晓六也奇怪杜皓羽为何会出现在这。
当下杜皓羽也将自己的遭遇诉说给了高晓六。高晓六听罢却是愧疚不已。
“这么说来,倒是弟弟我拖累哥哥了。”高晓六向杜皓羽赔罪道。
“怨不得你我。现如今奸臣当道,密帝昏庸,更有那左忠洲要求得天人旨意登基称帝。这样朝堂的官,洒家不做也罢。”杜皓羽早就想通了这一切,他现在只想和高晓六一起为二师伯高怀德报仇雪恨。
杜皓羽回头看了看城头上的罗炳旺,发现他还在那等着自己上去回话。杜皓羽继续说道:“那左忠洲今日就在城内雁塔之顶祈福祷天,想必左超凡必定也会陪同在其左右。我们这就前去那里报仇。只是这安远门封门已久,若要凭你我二人之力强行闯入也要费些时间。”
高晓六一听也表示赞同,毕竟是大随曾经的帝都所在。虽然如今大随已经覆灭多年,可是这八水长安城的城头依旧是天下第一高。高晓六既无攻城车也无云梯,若要强行闯入还真不容易。
杜皓羽沉思片刻就有了主意,立刻对着高晓六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这安远门前只有他们两个人,这八水长安城的城头又高。他们还真不怕罗炳旺能听到他们二人的谈话。
高晓六听了杜皓羽的计划也觉得此计可行,若依计行事不消片刻定可入得城去。不然等自己二人死命攻打,那得等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