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人人都知道,六王子燕听风,不学无术,经常流连忘返于各个烟花之地,宫中歌姬更是数不胜数。总之,是个实打实的败家子儿。
蒹苍玱经常在各种女人的床榻上带回燕听风,虽然是个王妃,可还不如一般的妇人呢。
“殿下,若您对我没有半分情义,当初又何必娶我呢。?”
“我……呕……”燕听风张嘴,话还没说出来倒是先吐了一地。
“翠倚,扶殿下去歇息吧。”
蒹苍玱不想再看,自己全部的爱都扑在这个男人身上。可是,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换得他一点点的同情。
他的眼睛始终没有在自己身上停留过片刻,甚至……他宁愿去烟花之地,也不愿意碰自己一下。
燕听风,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多少?你这辈子要这样子折磨我?
酒里掺了毒药,每次酩酊大醉后,必然吐血,
燕听风在想,如果自己愚笨一点,会不会早都死了。可是,有时候,他又不想要自己这么聪明,如果笨一点就不知道人心叵测了。
“属下拜见主人。”
暗处站了一个清瘦的身影,恭敬地向他行礼。
“幻儿,你查出什么了?”
“属下查出……当年……王后的死,和三王子有关。”
幻儿是燕听风救下的,和澜竺一样忠心。这些年一直隐藏在王宫里,暗中调查当年王妃暴毙一事。
“果然是他。你先不要打草惊蛇,本王自有对付他的办法。”
“是。”
燕听风琢磨来,琢磨去,只觉得心好累。看来还是得去找阎醉生商量商量了。
地府里,本以为鬼司和女儿相认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可是,事情闹成这个样子众人都很尴尬。
姜今夏可是待在客栈,几天不曾出门了。小黑,花花,椿生,孟婆,几个人像是轮番探监一般,完全没让姜今夏闲着。
椿生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说:“今夏,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姜今夏哑然失笑,“小跟屁虫,你不能一直跟着我了,你已经长大了。你再也不是我以前认识的小椿生了,你已经是地府的药君了。”
“不,我们以前不是说好的吗?谁也不把谁丢下。”
“你放心吧!我不会去投胎的,你看,做鬼这么好我怎么舍得呢?”
姜今夏已经决定了,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投胎的。
“燕听风来了,你出来喝杯茶吧。”阎醉生在门口淡淡地说。
燕听风来了,姜今夏忽然心虚,咽了咽口水说:“他来干什么?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不是!要是你不出来,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不会把你让我保守的秘密说出去。”
姜今夏无奈,只好下楼。
燕听风还是老样子,穿得跟个随时要出嫁的新娘子一样,红得让人心烦。
见姜今夏下来,燕听风赶紧倒茶递了过去。
“怎么啦?听说你心情不好?”
“你该不会是知道我心情不好,特意过来看我的吧?”
“你怎么知道?猜得挺准啊。”
姜今夏白眼都快翻出天灵盖了,“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不至于为了看我笑话,特意跑的一趟吧?”
茶水是温热的,姜今夏的心是凉的。
已经好几天了,二叔都没来看过自己,难道……他真的狠了心的要抛弃自己?
“本王给你带了礼物,你看!”
燕听风拿出一个布偶,是照着姜今夏的样子做的。
“这个呢,是我们魔族用来祈福的,想要给谁欺祈福就做成谁的样子,那么这个人一定会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本王闲得无聊,给你弄了一个。”
鬼也需要祈福吗?
不管姜今夏要不要,燕听风硬把布偶塞进她手里。
“本王还有事找阎醉生,下次得空了就来看你。”
说完,燕听风起身,往屋外走去。
“燕听风,”姜今夏忽然叫住了他,“那个……蒹苍玱的伤好点了吗?”
“早就好了,精神头可好了,一天到晚跟我不是吵就是闹。”
噢……那就好。
“谢谢你啊。”
燕听风走得急,也不知道这句谢谢,他有没有听见。
他走后,姜今夏问椿生,“你知道地府,哪里有可以祈福的地方吗?”
椿生失笑,“姜今夏,好歹地府你也比我先来报道吧,你平日里又四处闲逛,你都不知道的地方,我怎么会知道呢?”
是啊,姜今夏一时忘了,自己来地府报道这么久,还真的一次都没有好好的逛过这里。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拉上孟婆四处逛逛。
椿生要回去煎药,小黑和花花又不在地府,孟婆说最近往生的人太多了,忙不过来。
姜今夏没办法,只好自己一个人瞎转悠了。
这地府,说大不大,说小……姜今夏也能逛迷路了也是不容易。
身边全是怪模怪样的石头,寸草不生的,四周都透着一股邪气。
比这个更邪性的是,姜今夏居然看见了魅儿。
她一个人来这儿干嘛?
“主人,情况有变,现在怎么办?”
姜今夏屏住呼吸,这个魅儿果然有问题,自己的直觉没有错!
“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
“是!”
姜今夏只能看见魅儿的脸,另一个声音她看不见是谁。
魅儿四下看看,找了一条隐蔽的录退了出去。
奶奶个爪的,居然还玩儿卧底!
这个魅儿到底是什么身份?她到底想干嘛?
既然她是卧底,那上次救孟婆,怕也是有人故意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地府放松戒备。
太可怕了,做鬼也要这么烧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