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西安城渐入深夜,路上行人也渐渐稀少,一轮圆月挂在西南方,偶尔被几片黑云遮住,又快速挣脱出来。
一个打扮清纯的小女生坐在了行泽的身边:“帅哥,能请我喝杯酒吗?”
行泽见女子已经坐了下来,也不好驱赶,于是微笑颔首。那女子也不客气,倒了一杯洋酒,一饮而尽,嘴里发出呲呲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好辣啊。”
行泽:“姑娘,慢点喝,你会醉的。”
那女子樱桃小嘴一撇:“不醉我来这干嘛。”
接着又倒了一杯,又不客气的拿起桌上的烟,自己点了一根。
“看你不像经常来这儿的人。”行泽问道。
在酒精的作用下,那女子脸上泛起红晕:“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其实我是个大学生。”
行泽好奇的问道:“怎么了,失恋了?”
女子笑了笑说道:“没有恋过,何谈失恋。只不过庸人自扰罢了。”
行泽淡淡一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道:“叫我小菲好了。”
行泽点了点头,叫小菲的女子又喝了一杯,然后醉醺醺的顺势依偎在行泽怀里。
突然,行泽透过强烈的香水和酒精闻到的一股腥甜,那是吸血鬼的味道。
行泽看了看怀中脸色苍白的小菲,瞬间明白了,定了定神附在小菲的耳旁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没有谈过恋爱了?你只想着吸别人血,谁能跟你谈恋爱呢。”
小菲坐立起来,淡淡一笑:“我把身上的味道屏蔽的这么好,也没逃过你的鼻子。”
行泽笑道:“我不明白,那么多男人,你为什么要找一个同类呢?”
那女子杏眼一瞪:“因为你帅啊!”
女子不再解释,站起身朝舞池走去。可能是去寻找新的目标了吧,行泽心想!
行泽又坐了两三个小时了,不停的有浓妆艳抹的女孩子过来搭讪,他只是微笑着拒绝。
行泽点了一根烟,正要端起酒杯时。一阵吵杂声传了过来,门口十几个奇装异服的男子一窝蜂的涌了进来。
服务员不敢怠慢,忙上去招呼。这群人被带进一处较大的卡座,十几人坐了下来,点了许多酒摆在桌上。
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凑了上去,男子们你争我抢拉扯着女子,等几个女子坐定,明目张胆的又亲又摸,那些女子半推半就的嬉戏着。
行泽呡了口酒,偷偷的观察着这些人,他知道机会来了,今天晚上没有白来。行泽站起来,朝那群人走过去。
音乐更加火爆了,行泽装作酒醉的样子慢慢的走过去:“打搅一下!”十几双眼睛射了过来。
行泽指着一个女子说:“这妞是我的,不好意思,我要把她带走。”
女子旁边的那人斜着眼瞪了一眼行泽:“你他妈是不是想死?”
行泽笑了笑说:“兄弟,那姑娘真是我的,刚才都谈好了的。”
那人站了起来,一把抓住行泽的衣领恶狠狠的说:“再他妈不走,让你活不过今晚。”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说道:“阿宽坐下,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昼伏夜出的人,何必伤了和气。”
那叫阿宽的人气呼呼的坐了下来,行泽看了看中年人,一副精瘦的样子,像吸了大烟一样,看似像个头目。
行泽向那人点头示意,便要拉着女子离开。女子被行泽拉着不知所措。这时中年人喊了一声:“慢。”
行泽停住说道:“兄弟,有什么事吗?”
“这女子好像不认识你,这样吧,让这位女子选,如果她跟你走,我没话说,如果她不跟你走,你自己离开。”
行泽淡淡的笑了一下,向女子问道:“你愿意跟我走吗?”
女子哪里愿意跟他走,这马上要钓到大鱼了,说不定晚上能挣一大笔钱,于是说道:“我不认识你,我不会跟你走的。”
精瘦中年男子冷哼了一声说道:“女子不愿意跟你走,你还是自己走吧。”
行泽皱着英俊的眉头说道:“那我今天晚上非要把她带走呢?”
阿宽早就看不惯行泽,又立起来喊道:“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行泽挑衅说道:“我他妈管你什么人。”
几个女子看阵势不对,都吓的溜走了。
阿宽听到行泽挑衅,气不打一处来,拿起酒瓶就像行泽砸去,那中年人呵道:“阿宽!”
阿宽的手停在半空中,酒洒了自己一脸,气愤的对中年男子说道:“力哥,这小兔崽子欺负到咱头上了,你就这么忍着?”
力哥冷笑一声:“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地方。”
又对着行泽说道:“这样吧兄弟,咱不打搅人家生意,换个地方说话吧。”
行泽嘲笑说:“哎呦,人多欺负人少啊,我还怕你不成?”
力哥起身一让:“那走吧。”十几个人把行泽夹在中间出了酒吧。
街上空无一人,只有零零散散的几辆出租车呼啸而过,刚出酒吧,行泽被几个人架起,拖进一处狭长的胡同里,行泽没有挣扎,任凭他们拖拽。
十几个人把行泽围在了中间,力哥指着行泽说道:“小伙子胆量不小,就是太猖狂了。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行泽哈哈一笑:“难道嗜血党不成?”
力哥笑了一声:“你今天走大运了,我们就是嗜血党!”
行泽淡淡一笑说道:“嗯,你们那个叫小石哥的人好像也是什么嗜血党。”
力哥吃一惊:“你就是袭击小石的人?他人在哪里?”
行泽轻描淡写的说道:“老子已经把他干掉了,敢碰老子看上的小妞就是这个下场。”
阿宽恶狠狠的喊道:“力哥,和他废什么话,他把小石哥弄死了,今天要他偿命!”
力哥低声呵斥:“闭嘴。”
阿宽知道力哥生气了,不敢再说话。“这位兄弟,今天我不为难你,但你要跟我走一趟。”
行泽冷哼一声:“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不去,老子还要泡妞呐。”
力哥喊道:“那就对不起了,兄弟们给我上,抓活的。”十几个人一拥而上。
阿宽冲在了最前面,朝行泽扑了过来,行泽轻盈一闪,给了阿宽一脚,阿宽脚下一绊向前倒去,脸朝地摔了个狗吃屎,门牙摔掉了两颗,痛的嗷嗷直叫。
又上来几个人,接二连三的被行泽打倒在地。力哥见属下兄弟不是行泽的对手,瞅准机会,冲了进来,行泽一看力哥终于出马了,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故意被力哥捉住手臂,力哥一看自己捉住了行泽的手臂,那肯放过,绕到背后一把勒住了行泽的脖子,行泽装作动弹不得,一伙人一拥而上,把行泽按在了地上。
阿宽扑了上来,喊道:“乌求你妈,乌要撒了你。”由于门牙被磕掉,说话有些漏风,大家听到后哄笑起来。
力哥急忙阻止道:“行了,别闹了,我要把他交给王统领。”
阿宽嘴里流着血,委屈的像个孩子。
一伙人把行泽用绳子绑的死死的,生怕他跑掉,押着他上了一辆别克商务车往北郊驶去,半个小时后,几辆车停在位于渭河旁的一处庄园里。
要说庄园有点过,这庄园没有阔气的建筑,也没有漂亮的花园,只不过是一处葱葱郁郁的树林,林中有几栋普普通通的两层小楼。静悄悄的显得阴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