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的早上,李肖楠一身登山迷彩,脚踏登山靴,背着一个大大的旅行包出了门,李令广再三叮嘱,让李肖楠注意安全,不要暴露身份,尽早传回消息。欧阳茹兰望着李肖楠离去的背影,内心忐忑不安。
李肖楠走的第三天傍晚向李令广报了平安,而且传来了好消息,林晓树和林晓叶,被隔壁的李奶奶收养,日子虽过得非常清苦,但两个孩子都很安全。
几人再三嘱咐,不要打搅他们,让李肖楠赶紧回来,准备搬迁到中山。李肖楠答应着,便挂了电话。
欧阳茹兰悬在空中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脸上也有了笑容。李令广让大家把东西收拾好,等李肖楠一回来,就动身迁往中山,大家各自回房,去收拾衣物。
齐雁北对行泽说:“哥,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咱把那个大包和你的小包扛上就好了。”
行泽点点头。
齐雁北又笑着对行泽说:“哥,来了这么多天,天天关在这屋子里,把我都憋坏了,要不咱俩出去逛逛?”
行泽瞪了一眼齐雁北:“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这呆着,估计明后天就搬家了,不要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齐雁北没说话,往床上一趟,拿起书看了起来。
行泽把书夺过来,一看笑了:“你小子还看金瓶梅?不学好。”
把书还给了齐雁北,齐雁北:“哥,你不要歧视这书啊,这书文学价值很高,不亚于四大名著。”
行泽反问说:“那你怎么不去看论语,史记,山海经啊!”
齐雁北瞥了一眼行泽:“给你说,你也不懂。”
行泽:“好好好,我不懂,那你好好看,别出去惹事,记住了。”
说完行泽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等行泽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凌晨2点,睁开眼看了看睡在旁边的齐雁北,心里咯噔一下,齐雁北不见了,行泽心想不好,这小子不会一个人出去了吧。
急忙下床打开卫生间的门,里面没人!行泽又匆匆忙忙下楼,可楼下客厅里,院子里都没有齐雁北的身影。行泽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自己也不敢贸然出去寻找,只得叫醒李令广,和他商量对策。
李令广睡的迷迷糊糊,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吵醒,他急忙下床开门,一见行泽忙问道:“开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行泽说道:“不好了,李叔叔,齐雁北不见了!”
李令广被惊的睡意全无,忙问:“家里找了没有?”行泽:“找过了。”
李令广急忙换上衣服:“行泽,赶紧叫醒你林叔叔和欧阳阿姨,一块把家里再找一遍。”
行泽又急忙叫醒了林延亭和欧阳茹兰,两人一听齐雁北不见了踪影,脸色都变了。几人把楼上楼下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齐雁北的影子。
几个人坐在客厅里商议,林延亭说:“李大哥,这小子不会通风报信去了吧。”
李令广摇摇头说:“不会的,对了开来,他晚上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行泽想了想说:“傍晚的时候,他说过在房子里憋坏了,想出去走走。”
李令广松了口气说:“我估计这小子半夜偷偷溜出去玩了。这样吧,大家先等一等,也许他一会就回来了。”
林延亭焦急的说:“大哥,别等了,如果他暴露了身份,我们就全完蛋了,我们还是现在就走,迁到中山后再慢慢打听他的下落。”
行泽看了一脸焦急的林延亭说道:“林叔叔,万一他回来了,看到我们不在,他人生地不熟的,会出事的。”
林延亭急忙说:“那我们也不能在这坐以待毙啊。”
李令广说:“林兄,你先别着急,我这地方还算隐蔽,他们一时找不到这里。这样吧,我们等到明天傍晚,如果齐雁北还没有回来,那证明他真的出了事,我们就走。”
李令广把目光投向行泽:“开来,你看怎么样?”
行泽点点头:“好,同意李叔叔的建议。”欧阳茹兰也说:“我也赞成李大哥的建议。”
林延亭一看,连自己老婆都不赞同自己,也不再吱声。
行泽说:“李叔叔,我们走了以后,肖楠回来了怎么办。”
李令广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把外面铁门上挂着的两个灯笼点亮,他看到灯笼亮了,就知道我们已经走了,这是我们两个的暗号!我们在中山的藏身处,他知道地址。”
行泽点点头说:“那就好。”顿了顿说:“李叔叔、林叔叔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是我没看好雁北。”
林延亭没有说话,李令广摆摆手说:“开来,不是你的错,雁北年轻,在这栋楼里也憋了好几天了,想出去溜达溜达,可以理解。”
行泽心里感激李令广,感激他给了自己和齐雁北一点点时间。
行泽放心不下大家的安危,说道:“大家先睡会吧,我去外面的车里守夜。”
李令广点点头说道:“也好,你注意安全。”
行泽出了楼,上了停在院子中间的大切诺基,仔细观察着四周。李令广、林延亭各自回了自己卧室,大家心里没底,自然也没有困意。
-----昏暗的房间内,林晓树呆呆的听着行泽滔滔不绝的叙述着他的故事,很明显这故事和他息息相关,有他、也有他的父母。
他此刻觉得李令广就是告密者,而父亲也不像行泽叙述的那样胆小怕事,父亲在他童年的印象里是那么勇敢伟岸。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难道是被李令广要挟了吗?似乎是,但李令广为什么要挟父亲?钱?陨血之石?似乎都不是。
林晓树彻底陷入了迷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