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之下有一条河流绕着孤城而流,白素问和灵柩翻过后山,来到河边的时候只见到处都是绿草茵茵,一副生机盎然的场景,不知名的野花在相互灿烂盛开着,“白姐姐,这里风景如何,我每当被我爹骂的时候都会跑到这里来,只要来这里,再多的委屈我就释怀了。”
“灵柩……”
白素问心疼的喊她,这丫头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好了我去踩野葱了,你在这等我。”
“小心点啊。”
白素问看着灵柩朝着不远处走去,她走到河边停下,河水潺潺,阳光透在河面发出璀璨如宝石的光芒,没想到这后山还有一条河?
白素问站在那里微微闭眼感受着风的吹拂,“白姐姐,我们得走了。”
灵柩採了一盆子的青葱,“白姐姐,你闻闻香不香?”
白素问点头嗅了一下,“嗯,很香。”
“那是自然了,这是野生的自然比种植的要香很多,白姐姐,你在看什么?”
“这里的河是通往哪里的?”
“这是连接村子的河,它流到下游和另外一条河汇合,你不知道吗?”
白素问摇头,“我不知道,这么说村子里面就有两条河了,一条是你浣纱的双河,一条是村头的单河。”
“对啊,怎么了?”
灵柩皱眉,白姐姐今天怎么有些奇怪的样子?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快回去吧。”
回到家里面,白素问坐在小木凳上面看灵柩烧饭,她总是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可是她又说不上来。
“白姐姐,你在想案子吗?”
灵柩看她不说话忙问,白素问抬起头苦涩一笑,“是啊,也不知道赖三找到了没有?”
灵柩一提起那个赖三就恨得牙痒,“白姐姐,赖三杀了我爹,等抓到他,我要狱师大人重重的判他死刑。”
白素问的心里一紧,“你怎么知道是赖三杀了你爹?”
“肯定是他,我都听到了,他输了银子给我爹然后怀恨在心,就把我爹给杀了。”
“如果他真的杀了你爹,不用你说,他也会被收监秋后问斩的。”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灵柩冷冷的说出这几个字,白素问想说什么安慰她,屋外却响起了男人的声音,“白姑娘,白姑娘……”
“白姐姐,有人找你?”
白素问站了起来走出屋外去,见是张大哥的属下阿彪,“阿彪,你找我?”
“哎呀白姑娘,你让我好找啊,快跟我走吧,头在找你呢。”
“又出了什么事?”
白素问有些紧张了起来,只要张严找自己,那八成都是发生了命案。
“哎呀你快跟我走吧,来不及了。”
白素问转身,“灵柩,我得先回去了,改日再来吃你的葱油饼。给我留着啊。”
白素问急匆匆的和阿彪走了,灵柩站在身后一脸的苦相,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难道抓住了赖三?
“灵柩,谁来找白姑娘?”
内屋里面传来了顾大娘的声音,灵柩忙转身去往内屋把她母亲扶起来,“娘,是张捕头下面的阿彪。”
顾大娘的神色一变,“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我也不知道,阿彪大哥没说就急匆匆的拉着白姐姐走了。”
“是不是找到杀你爹的凶手了?”
灵柩摇头,“我不知道。”
“你去一下吧,去看看,有什么消息回来告诉娘。”
“好,娘你别着急,我这就去打听一下。”
“无论抓得到抓不到,该让你爹入土为安了。”
“可是娘,这凶手还没有……”
“住嘴,难道你想让你爹一直躺在义庄吗?”
“是,女儿懂了。”
灵柩匆匆跑出去后,顾大娘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相公,为妻会让你入土为安的。”
死牢中,白素问看到死牢中关押着一个蓬头烩面的男人,男人不停的握住大牢栏杆嘴里喊着冤枉,冤枉的话。
“张大哥,怎么了?”
张严一瞧白素问来了忙道,“看,这就是赖三,今天被人发现偷偷摸摸的躲在桥洞下面,被我抓了回来。”
“抓到了?那他招了吗?”
“还没有,这人嘴巴太紧了,怎么都不说实话?”
白素问看向那赖三,赖三见人来了不停的喊着冤枉。
“张大哥,还没审吗?”
“还没有,就等你了。”
“我?”
“素问,我需要你的帮助。”
“好,我试试。”
审讯室里,赖三一脸无所谓的态度翘着二郎腿,“我说你们抓错人了,我没杀顾大海。”
“大胆,有人看到你和顾大海在巷子口打架,就在你们离开赌场之后,是你打死了顾大海,对不对?”
张严坐在那里审讯赖三,赖三点头,“是,我是和顾大海打了一架,可是我没把他打死,我走的时候他还在骂我呢。”
“既然你没打死顾大海,你跑什么呢?”
“我?”
赖三想了一下,“还不是怕你们找上我,我才……”
“你没杀人,怕什么?”
张严审案子的样子很威武,白素问坐在一旁旁听,她有好多疑惑没解开,顾大海身上的伤痕是和人打架所致,可是那都不是致命伤,致命伤是那左肩处的血窟窿,这赖三在撒谎?
“我,我自然是怕的,我和他打架后他就死了,我当然要跑了。”
“一派胡言,分明是你打了顾大海又用利器把他杀了。”
“我,大人,我没有啊。”
赖三继续喊冤,白素问站了起身,“赖三,我是仵作,我检查过顾大海的尸体,他身上的伤痕是和你打架打的吧,你怎么打的他?”
“我把他推倒在地上用小刀划的。”
“好,我们在你藏身的桥洞下找到了一根木戳,已经对比过了,那正是凶器,你有何话说?”
“那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赖三害怕了,他就知道官府的人一定认为他是杀人凶手,可是他没杀人啊?
“冤枉啊,冤枉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