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一旦成了杀人犯,他就得死!
张大富心理崩溃性情大变,他如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想袭击白素问,却被人拉着无法动半分。
白素问看着他如此的失控,想到这桩变态的杀人案一时间心里也认定了,这个张大富确实有重大的嫌疑。
“大胆,本官再此,且容你等咆哮威胁,张严,把他拉下去关入死牢。”
张大富瘦小的身体不停的挣扎,一边挣扎一边恶狠狠的瞪着不吭声的白素问,“白素问,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冤枉我,我要宰了你!”
张大富疯狂大吼后又失心疯的大笑被官差拖走,白素问却是神色淡定的站在那里看着他矮小的身子,张大富走路竟然是坡脚?
“白姑娘,受惊了。”
白素问转身看了一眼张严,张严的眼神有些古怪,看着白素问看着他,他更是低垂下头快步的走了。
宋礼看她不说话皱眉,“走吧,先回衙门再说。”
衙门里面的内室中装饰古典雅致,福叔送上来了上好的茶水,“白姑娘请用。”
白素问微微道谢,“谢谢福叔。”
福叔道是挺喜欢白素问的,不对,主要是他家公子喜欢,那他也只能喜欢了。
她喝了一口顿觉口齿清香,宋礼却是眉宇紧蹙似乎在想着刚才的事情。
“大人,你在想什么?”
宋礼淡然一笑喝了一口清茶,“白姑娘……”
白素问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杯子,“大人别客气,叫我素问吧,我还是喜欢前几天那样的相处方式。”
“哈哈,好,素问,那你也别叫我什么大人了,叫我宋礼吧。”
“宋礼?”
白素问有些不敢,这古代尊卑这么的严,要是惹恼了眼前这位,她的小命可悬得很。
“嗯,就叫我宋礼吧。”
宋礼微微叹气然后缓缓站了起身,“今天的事情,素问怎么看?”
白素问一听就知道宋礼的心里还是有很多疑惑,这张大富是很可疑,可是他杀人的动机是什么?他可什么都没有承认。
白素问见他想听也就不客气了,“其实刚才我是再试张大富,他手上的伤确实很像拖拽人的时候被人抓的,我就是想试他,逼他说出真相,可是……”
宋礼沉默一刻眉宇紧蹙,“这案子有些棘手,张大富确是嫌疑之人,只是现在光凭这个我们无法定罪。”
白素问有些崇拜的看着宋礼,他果然和传言中说的一样,做事严谨,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白素问点了点头,她喝了一口茶继续道,“这案子确实棘手,急不来,我很纳闷,张大富既然喊冤枉,为什么不说实话他手中的伤是哪里来的?”
“我会让张严去调查他的社会背景,看看能查出点什么。”
白素问点头,“刚才看他发狂想杀我的样子,道挺符合变态杀人犯的心理。”
“素问,你还会研究人的心理?”
宋礼有些震惊,她可真的是很独特。
白素问淡然一笑,“略知一二罢了。”
这话一过,外面的天空竟然咔嚓响起来了惊雷的声音,似乎马上要下一场大雨来了。
宋礼扭头看了一下屋外,“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我让福叔送你回去吧,要下大雨了。”
“不必了,这里我比你熟,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白素问起身告辞,临走的时候宋礼拿了一把纸油伞递给她,“下雨了,带上吧。”
白素问点头接过,“谢谢,我先走了。”
她快步离去后,宋礼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福叔这时候走了进来,“公子,这天黑了老奴去送送她吧?”
“不必了,她不喜欢别人跟着。”
福叔皱眉,“公子,您没告诉她,要杀她的人是……”
“没有,等抓到了查明白再告诉她吧。”
宋礼转身走到书桌旁边坐下,桌面上摆放着很高的案宗,他微微皱眉,“这李大人还真会找事,这么多案子都滞留下来了。”
福叔凑了上前微微的道,“听闻这李大人可是等了您好久,公子,这桩奸杀案是要破了吗?”
宋礼没有回答福叔的话,而是看着屋中烛火随风摇曳,又瞧了外面电闪雷鸣的恶劣天气,“福叔,去把张严叫来。”
林中木屋门口烛火摇曳,倾盆大雨随着惊雷声音哗哗而下,掩盖下了一切声音。
灵柩一个人站在屋门口来回踱步,眼神焦急的看着林中黑漆漆的道路,“这天黑了还下这么大的雨,白姐姐怎么还不回来?”
灵柩担心的要死,可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啊。
“呸呸呸,灵柩你这臭嘴,白姐姐不会有事的,不会!”
尽管如此,她还是很担心的走来走去,惊雷不停的在天空响起,响的人心里莫名的害怕。
“怎么还不回来?”
灵柩终于等不下去了,她穿了一件蓑衣就准备冲出去去找白素问,这才刚刚穿上蓑衣准备出门的时候,却见那不远处有一个人打着伞飞快的朝着竹屋走了来。
“白姐姐,白姐姐……”
她飞快的踩着泥潭迎了上去,白素问一惊见是她,“这么大雨你出来干什么?快回去……”
白素问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两个人飞快的跑进屋门口,灵柩抖落蓑衣上的雨水欣喜的看着白素问,“白姐姐,你怎么去这么久,我担心死了。”
白素问心里一暖把她拉到屋子中关好了门,外面大雨倾盆下着,屋子中却是烛火暖暖。
“傻丫头,担心什么,对了,下午那房东来了吗?”
灵柩坐在了桌旁点头,“来了,李大婶等了你很久你都不来,她就走了,她把钥匙留下来了。”
“是吗,那你就留着,等明天天亮了我带你去看看新的屋子。”
灵柩感动的热泪盈眶,“白姐姐,我烧了水,你一定累了吧,洗个热水澡舒服。”
白素问浅笑,“你这丫头就是善解人意。”
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真累了,谢谢你啊灵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