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崇青叫了一声,所以我和小芳都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以为崇青会出一个什么事情,结果崇青还是站在那里。
“崇青?”夏舞叫了一声,但是崇青却没有回答,崇青整个人却还是站在那里。
我走过去,却看到崇青浑身都在颤抖,又一直指着他的脚下。我低下头一看,看到的确是崇青脚下有一个东西。
“听说这里有过战争,死了很多人,说不定……”崇青吞了一口口水:“说不定,这是人的尸体。”
“都这么多年了,尸体早就没有了,我都没有怕,你怕什么,而且,这万一是个石头呢?”
兴许是夏舞劝的已经有用了。崇青慢慢放松了一些,终于把脚抬了起来。却发现踩着的的确是石头。
崇青这次也算是吓了自己太久。小芳说,这里死的人现在尸体已经没了,也是因为死人的尸体有了营养,才养育出了这稗卉草。
于是就几个人继续前进,夏舞走在后面,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脚下似乎踩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本以为是石头,低下头一看,显而易见就是骨头。管他是人的还是野兽的,于是夏舞就直接一脚踹到山下去了。不过夏舞心里还是有点儿慌。
走了两三圈,本来一颗都见不到的稗卉草,没有想到竟找到了很多。
夏舞开始摘,而崇青却一脸疑惑的问到:“刚才一颗都见不到,怎么这里却这么多?”
“因为这里死的人最多……”
崇青赶紧就跑开了。夏舞却不停地蹲在那里摘,使劲的摘。
小芳赶紧将夏舞给拉起来,道:“这东西不能多摘,量差不多就可以了,而且这个要在两个时辰之类做成药,不然就都会凋零。”
夏舞点了点头,于是三个人就往下面去了。
小芳这次做的方法很是奇特,竟然是直接将这稗卉草烘干,磨制成了粉末,又分成了十包,告诉夏舞这个就一天一包泡水喝。
过了两天,崖勒总算是可以走路了,于是几个人就开始赶路。
可是这摘草药的事情到了崖勒的耳边却变了味:夏舞为了治崖勒,就与两人去死人山上面找药,两人很是害怕,所以这药还是夏舞一个人在死人堆里面拿出来的,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变了样子,身上似乎还有尸体的臭味。
这一天,夏舞抓了一只兔子回来烤了,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吃兔子。吃到一半的时候,夏舞却突然说到:“我看到那边有一条河,我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几个人点了点头,然后夏舞就向那边的河跑去了。这时候的崖勒就不禁想到了夏舞在死人堆里面,出来的时候满身臭味,所以就要天天洗澡。
于是崖勒就站了起来:“我去上一个厕所……”然后崖勒就离开了,却一直跟着夏舞。
可是远远的,不过就是看到夏舞远远的蹲在那里而已。
崖勒这时候也有些不舒服,于是就在旁边吐了一口,擦拭着嘴巴往河边走去:“夏舞你在这里干什么??”
夏舞抬头看到崖勒,又道:“我给你舀水熬药啊,不然干什么??”
这个时候,崖勒才突然发现夏舞手上还拿着一个水袋。崖勒不禁尴尬的笑笑。夏舞看着崖勒却说到:“你呢!怎么不好好待着?”
崖勒愣了一下,然后说到:“嗯……我来洗手……”
虽然这个理由不是很好,但是夏舞的确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我把水装好了,我们过去吧!”然后夏舞就提着水慢慢的往营地走去了。
营地里面几个人都还在。夏舞给崖勒将药兑好,递给了崖勒。崖勒十分感动,倒是从心里面觉得夏舞这人很好,竟为了自己还奋不顾身的去死人堆里面。
也就是因为这样,崖勒竟一路上也关照着夏舞,夏舞虽不明所以然,不过还是接受了。
过了两天,五个人总算是到了京城。不过小芳就要走了,京城里面她还有亲戚,小芳会投靠她的亲戚。
最后就只剩下了四个人。
四个人进了京城竟发现京城中很多的人,而且大多都背着箩筐,显而易见,里面全是书,这些也都是进京赶考的学子们。
不过有大有小,竟还会看到一把胡子的老大爷。夏舞想要笑,崇青却尊他为前辈。夏舞心里显然是不服的:一把年纪了,就算有学问怎么也没见考上?
过一会儿,老头儿和崇青总算是说完了,几个人就打算是要去找客栈休息。
可是现在来上京赶考的人很多,所以很多的客栈都已经没有房间了,最后终于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找到了一家客栈。
虽然很偏僻,倒是也没有街上的那般吵闹,可是也没有那么热闹了,上个街也要去很久。
现在崇青要努力,于是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面用功读书,不过就是早中晚饭要进去一下,其余的时间夏舞他们都不会进去。
第一天,夏舞和崖勒去街上买东西,走了很久才到街上,等到买完了东西,夏舞竟没有力气再回去了。
崖勒很是无奈,这地方人太多,所以就没有马车。于是崖勒就将夏舞弄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步一步走回去的。
快要抵达的时候,会路过一座桥,崖勒本就背着夏舞,眼睛也是恍恍惚惚的,就一下掉进了桥下面的河里去了。
还好夏舞已经醒了,于是就在旁边求救,总算崖勒没有死,不过就是昏厥了。
夏侯芙箐是一个贵公子,这次来京城也是为了赶考的,想必也都是为了一举成名而来的。
崖勒醒来了,自己也是正躺在客栈里面,因为客栈还是有点儿满的原因,所以崖勒和崇青在一个房间里面。
此时的崇青正努力的背书,闭着眼睛念着崖勒听不懂的诗句。
崖勒站起来想要离开,崇青听到声音就转过头来道:“等会儿出去就别进来了,衣服在夏舞的房间里面……”说完这几句简单的话,崇青又去背书了。
崖勒走了出去,轻手轻脚的关上门。想起崇青之前说的衣服,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
于是就走到了夏舞的房间里面,本想拿一件衣服就离开,可是夏舞竟不在房间里面。直接闯进去又不好。
当时只是斜斜的看了一下,便看到了夏侯正和夏舞在一起,当即心里就十分不高兴,于是崖勒直接将夏舞的门推开,里面随便就找了一件衣服换上。
正准备出去,夏舞就进来了。崖勒直接撞了上去:“啊呀!”夏舞被撞到,叫了一声。
崖勒也有些吃疼,却看到夏舞手上拿着一个东西,用纸抱着的。
“夏侯给你的?”
夏舞点了点头,将纸拆开:“这是从京城里面带回来的包子,还不错,你尝尝?”
崖勒拿起一个狠狠的咬了一口,道:“这包子是还不错……”
夏舞笑着,拿着也吃了一个。正吃着,崖勒就拿着那个包子就离开了,却没有说任何话。
每个客栈都有一个茶阁。
崖勒无事就坐在了这个茶阁里面,茶阁还有一个雅间,是单独的,崖勒坐在那里,外面还有一片竹林子,正好这个时候还下着一点儿小雨。
在这雅间自然是为了可以喝酒的,偷偷的将酒拿出来,就开始喝。
竹林子的旁边是一条河,竹林子也没有很多,只是这里的更多,更好看,更雅致。
外面下着雨,雨滴子从空中飘下来,一滴一滴的聚在竹叶子的上面,慢慢的聚大了,就顺着叶子落进了雅间里面,落进了崖勒的酒碗里。
崖勒一口饮尽,移到了竹林子旁边的位置上。坐垫上面有些水,不过崖勒也并没有注意。
心在喝酒上,却又时不时的看了看外面。一艘船家经过,又是一个船家。
这里虽说偏僻了些,可这河也延伸到了城的中心,水路的必经之路。
当天晚上下了大雨,崖勒喝醉了酒在雅间里面睡着了,直到雨水浸湿了全身,才终于醒了。
酒还未醒过来,眼睛微微睁开一小条儿缝,往房间去了。
门从里面已经被锁住了,崇青还在里面苦读书。崖勒在外面敲了两下,里面并未回应:“读什么书啊!读书有用么?”
里面仍然没有人说话,于是崖勒就去了客栈楼下。客栈已经打烊了,但是客栈的住客还有一些在外面刚刚回来。
崖勒坐在客栈后院的一棵树旁边,总算是看到了夏舞回来了。
夏舞手里拿着东西,还对着崖勒扬言说她给夏侯买的雪莲糕。崖勒却有些不高兴了,便说着夏舞只知道关心崖勒。
谁知夏舞竟搪塞崖勒看不得谨姬送了她礼物,这才计较着她与夏侯的事情。
哪天晚上夏舞生气了,崖勒又不知如何安慰。在房间外面站了一会儿,崇青总算是将门打开了。
崖勒有些疲倦的躺在床上,崇青好心的给崖勒拿了一块雪莲糕:“这个可是夏舞给我买的,好吃不好吃??”
崖勒整个人愣了一下,问为什么夏舞又给崇青送了一份。崇青到:“因为我与夏侯都要考试,她便买来了雪莲糕送了我们。将你的那一份也放在我这里了……”
崖勒整个人这下算终于明白了夏舞的一片苦心,自己却误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