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陈天会武功这事,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这事连他的父母和最要好的朋友都是不知道的,因为那是陈天爷爷一手策划的。<>
就在陈天5岁那年,父母因工作调动,要离开。但是又不方便带上陈天,所以将陈天寄在了他爷爷家里,他们外出去了。
说起陈天的爷爷那真是一个怪人,那时农村风行迷信,可是这个老头他偏不信那个邪,所有村里的法会、法事他去都不会去。这在那时的农村是极不可思议的事,正因为如此,所以周围的邻里都有些排斥他,而且陈天爷爷的倔脾气同他的不信鬼神一样出名。
可久而久之,陈天又发现了一件事儿,爷爷居然去村东头的“水仙观”给道君爷爷上香,还和哪里的主持道人关系好得不行。这愈加叫陈天感到纳闷了,既然爷爷不奉仙神,那么何须再去拜神呢?拜神还不要紧,平时一贯讨厌神汉的爷爷怎么也和道长“亢瀣一气”了(当然道长不是神汉,但是那时候陈天根本不知道神汉的意义啦)。有时候,陈天真是忍不住了,想去问爷爷了,可是看到爷爷那张“可怖”的面孔,他就开不了口,他从小到大都是认为爷爷不是个慈祥的姥爷。<>
这个疑问一直被陈天藏到了六岁,六岁的陈天已经很活泼了,有些事情他是再也藏不住了,于是挑了个爷爷心情不错的日子,就呐呐地说:“姥爷,你跟‘水仙观’的那个老道士怎么那么好,您平日不是最讨厌……”
“嘘,那位老人家可不是普通人,他……”他爷爷想了想,还是将话止住了,“以后你就会明白了,爷爷不会害你就对了,以后你还指着他呢。”
当然那时的陈天是不会明白他爷爷话里带话的,这深一层的意思还是陈天若干年后才领悟出来的。
接下来的日子就很平淡了,日子过得很快很快,陈天跟爷爷处得不错,爷爷对陈天那是没话说的。表面貌似严厉的爷爷其实又一颗比谁都要慈爱的心,对于这个宝贝孙子那是尽心尽力的。
陈天10岁生日那天,他爷爷做了几个好菜,给了几样陈天最喜爱的玩具。就神神秘秘地把陈天拉到了一边,用一种商量的口气对陈天说:“娃,姥爷有件事要对娃娃讲,你听得么?”
陈天点点头,收了礼物的他自然对爷爷是言听计从了,小孩子就是要哄的嘛。“跟爷爷去见一个人,和爷爷的年岁差不离,去么?”真是个民主的爷爷,事事都征求陈天的的意见,不顾他只是个小孩。
“啥子人?”
“也是一个老头,和爷爷一样的老头。”爷爷又往陈天的衣袋里塞了一大把糖,这对一个10岁且久居乡下的孩子来说那是致命的诱惑,不要说跟你去见个人了,就是被你拐走,也是“心甘情愿”了。
“好哇,姥爷说见谁,就见嘛。”
吃完饭后,爷爷立马带着陈天上路了,其实路不远,就在村东头。陈天觉着路熟,他的潜意识里好像走过,真的走过。当陈天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座巍峨庙宇就出现在了陈天的眼前,那就是传说中的‘水仙观’——周围五十里范围内香火最不旺盛的地界。
“爷爷,里面是住着一个老道士吗?”
“是的。”
“和爷爷一边大么?”
“我大他两岁。”陈天从爷爷的眼睛里读出了沧桑二字,那份久历尘世的无奈和彷徨尽显在脸上,难怪陈天觉着自己的爷爷比别人家的爷爷老了许多。陈天的爷爷携陈天进了那间道观,陈天得此才窥得了全观的面貌。
那是一所不大的庙观,甚至可以说是很小了,除了主殿之外,就剩下了一间居室,场地也是小的可怜,这哪里是庙宇啊,犄角旮旯都比这要好。
陈天的爷爷径直向道长的卧室走了过去,他是轻车熟路了,这里他来了不下数百遍了。“栾道长,陈老头来了,快些准备好你那极品铁观音啊,我正等着喝呢。”爷爷的声如洪钟,本来不大的院子就到处回响着他的声音。
“哦,早就知道你要来,茶已经备好了,你这条馋虫,‘蚀’掉了我多少好茶了?”次声音远比陈天爷爷的声音来得响亮、显得中气十足,浑而不杂、雄而不乱,让人听了分外悦耳,直如仙音了。陈天对其的印象就出奇地好了起来,这老道士看来有些道道,不然爷爷也不会怎么得与他亲近了。
陈天随爷爷进了屋,抬眼就看见一人桌青色道袍,正襟危坐于太师椅上,再细瞧,鹤发童颜、白髯悠长,眼露精光,气韵平和,一副方外之人的模样,和陈天想象之中的道士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