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支持微信或下载APP继续阅读

微信扫一扫继续阅读

扫一扫下载手机App

书城首页 我的书架 书籍详情 移动阅读 下载APP
加入书架 目录

有毒的那几年 第十一章 恐怕心变老了

每一个所见到的人都很奇怪,平日里数学题不离手的段天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背起文科知识点了,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他甚至有的时候会在数学课上做文科类的题目,而赵芳却熟视无睹。

段天寄的确开始系统地学习文科了,这离不开古之璇的督促,更主要的是他打心里想让自己的文科变好。

不为高考,不为自己,只为了能和某个人一直坐在一起。

下课的时候,段天寄会拿着古之璇的笔记本寻找一个幽静的角落背上几个知识点。午休时间,他会让古之璇抽问自己,一旦答错,他会让古之璇打自己一下。

有时候,古之璇会毫不留情地惩罚他一下,但更多时候她会手下留情,象征性地轻轻碰他一下。

段天寄这个家伙,在理科方面呼风唤雨,在文科方面就像一头迷失在森林里的小羊羔,毫无攻击力。要是每一次答错都遭受惩罚的话,相信他很快就会被古之璇打死的。

大概半小时过后,段天寄会用至多一个小时的时间写一篇作文。命题人和批阅人都是古之璇。

不得不说,平日里油腔滑调的段天寄写起作文来,真是……

其烂无比!!!

看样子话说得溜的人写作水平也不过尔尔,这也就不难解释那些写作大家都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了。

看看段天寄的样子,五官端正,一脸痞相,满嘴黄油,长得都不像作文写得好的人。

“哥哥,能不能长点心啊?”古之璇用笔敲敲段天寄的头,“您老人家一篇作文里错别字就十几个,这怎么可能得高分呢?”

她看了一眼作文纸,“我问你,‘交相辉映’的‘辉’是哪一个‘辉’?”

“不是‘挥手’的‘挥’么?”

“挥你妹!”古之璇轻拍一下他的脑门,“你跟谁挥手啊?交相辉映是形容各种光辉、色彩互相映照的美好景象,你强改成‘挥手’的‘挥’,那它该是什么意思呢?哥哥。”古之璇又好气又好笑。

段天寄撇撇嘴,嘀咕一句,“我以为它是两个人互相打招呼的意思。”

古之璇大囧!

“所以,我的好哥哥,文科不是这么好学的。”她不厌其烦地解释道,“就比如成语这一块,你不能死记硬背,你得先弄懂一个成语的意思就自然而然地记住它了。”

古之璇说得头头是道,段天寄却愈发云里雾里。

文科真他妈难学啊!造孽啊!

……

高中的生活很折磨人,但也很平淡,每天都是两点一线、千篇一律的生活,任凭你再反抗,都无法在这样沉闷得让人窒息的生活中激起半点涟漪。

或许这样也好,至少你不用绞尽脑汁地规划接下来该做什么,家长和学校会帮助完成这一切。

爸爸妈妈在外地工作,爷爷几年前就去世了,死于车祸。段天寄的饮食起居都由奶奶照顾。

奶奶虽然是六十几岁的老人家,但是思想却一点都不固守陈旧。每一天晚上,她都会跟段天寄谈谈学校里的事情,并根据段天寄遇到的麻烦出言安慰他。段天寄也很乐意跟奶奶说说学校里的事情,他甚至很享受奶奶跟他讲道理的过程。

我的思想竟然跟一个六十几岁的老人差不多,这太可怕了!有时候,他会这样想。

奶奶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小学教师,教语文的,虽然已经跟不上现在的教育潮流,但是她最起码还是能看得懂段天寄每天晚上学的是什么的。

她注意到孙子这几天一直在学文科,语文政治之类的,而不是像往常一样,专盯着数学题去做。

一次是奇怪。两次是反常。很多次就是不对劲了。于是奶奶再也忍不住,决定问问段天寄这件事。

饭桌上。奶奶还没吃几口饭就放下了碗筷。

“天寄啊,你好几天没有做数学题了吧?”

段天寄刚准备夹菜的筷子顿了一下,一瞬之后又恢复正常。

“哦,这几天不想做。”他夹了一块菜扔进嘴里,“想看看文科。”

“为什么啊?你不是最讨厌学文科了吗?”

“没有啊,随便看看,总不能一直不学吧。”段天寄颇为生硬地挤出一个微笑。

“天寄,要是这样的话,你早就好好学文科了,也不至于拿中考开玩笑,肯定有其他的原因。”奶奶盯着段天寄看着,嘴角是似有似无的笑意,“快点跟奶奶从实招来,你从小就没对奶奶撒过慌。”

“哎呀,我的好奶奶,你非要问得这么清楚吗?跟警察审讯犯人似的。”

奶奶呵呵地笑了笑,“我就是要审讯你这个小坏蛋,快点说。”

段天寄只犹豫了一会儿,就把事情的原原本本跟奶奶讲了个一清二楚。

说完之后,他原以为六十几岁的奶奶要说诸如“高中就要好好学习,不要搞其他的事情”之类的话,没想到奶奶的实际所言却让他大吃一惊。

“天寄啊,你这么大了,对一些事情有自己的想法了,这很好,奶奶很高兴,无论如何,奶奶都会赞成我孙子所做的事情。”奶奶望着段天寄,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似乎自己的孙子做成了什么大事,“但是,你一定要把高考这座大山先跨过去,到时候你才有实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听到了吗?”

段天寄望着奶奶,愣愣地点了点头。

他觉得自己一定要找个机会翻翻家里的户口本,看看奶奶到底是不是六十几岁。

他觉得奶奶说的话完美地契合了自己的心境,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和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妇之间竟然没有一点代购,这太荒唐了!

不是自己的心变老了,就是奶奶虚报年龄。二者必有其一。

……

也许是对奶奶前一天晚上的话很有感触,第二天早上,段天寄很早就醒了。尽管这样,奶奶还是起得比他早,并已经做好了早餐。

一番洗漱过后,他简单吃了点面包和一个荷包蛋,然后拿起书包和一盒牛奶就走了。

学校门口今天有点反常——门卫室的门口聚集了好几个身穿深蓝色制服的门卫和几个女学生,人堆里时不时传来大声的责骂和女生的啼哭。

段天寄看了一会儿,出于中国人深入骨髓的喜欢看热闹的基因,他越看越舍不得离开。

到最后,他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人堆边,看了看、听了听具体情况到底是什么?

原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个女生忘记带胸卡了,几个门卫大叔紧咬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