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静还是静,似乎刚刚的一切都是错觉一般。
见此梁韶月轻轻的挑了一下眉头,难道是她听错了。
“你有听到什么吗?”梁韶月抬头看了看,没什么表情的罂,随口问到。
见梁韶月这么问,罂眼中微光一闪而过后,垂眸看着梁韶月状似随意的回到“可能只是夜间行动的玄兽吧。”
“哦”不疑有他的梁韶月听见影这么说,就准备加快脚步赶快回去,毕竟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
呃!
就在梁韶月拉着罂迈开步子的时候,又是一声*轻轻的飘来。
这次梁韶月并没有看向别处,而是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罂。
似乎只要罂敢说他还是什么都没听见,她就冲上去掐死他。
开什么玩笑她一个现在连玄力运转都成问题的人,都听见了。
他没听见,糊弄鬼呐!
见梁韶月这样看着他,暗道一声失算后,罂极不情愿的领着梁韶月向一处几乎草丛走起。
罂轻轻的将草丛拨开后侧了侧身,示意一直被他护在身后的梁韶月,过来看看。
把头伸过去的梁韶月,在看清草丛里摊着的是一个人后,并没有向前去看看的意思。
而是“走吧。”看了一眼罂,梁韶月就转身向外面走去。
听梁韶月这么说,罂更是连看都懒得看,转身跟在梁韶月身后走了出来。
“你不问我为何不救这个人?”看着罂从草丛中出来后,就准备拉着她离开,梁韶月忍不住疑惑的问到。
他难道不该觉得她冷血无情吗?
看着满脸疑惑的梁韶月,罂不答却反问道“你为何要救?”
“我......."
这一个反问让梁韶月当即就愣在了哪里。
是呀,她为何要救?前世她救了若晴又换来了什么,她受尽*的时候又有谁来救救她。
吃过亏的人,总该学乖点不是吗?
“呃,二位留步,若二位相救,以此,以此物为证,宗内必有......重谢。”
原来不知何时,刚刚还在草丛里的男子,竟已经爬的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
虚弱的说完这句话后就晕了过去。
“......"梁韶月挑眉看着罂。
罂低头看着从男子手中滑出来的令牌。
半响后,罂突然冲梁韶月红唇轻启,狐狸眼里微含算计的说到。
“看来这个人与你我有缘呀。”
“有缘?”梁韶月疑惑的问到。
缓步走到男子面前,罂弯腰随手勾起令牌,递到梁韶月面前“此人背景不错。”
“煞神宗?”结果令牌后梁韶月看了半响,不太肯定的念到。
“嗯”罂点了点头。
闻言梁韶月不由顺间弯起了,大大的眼睛。
能让实力不弱于四大宗门的煞神宗,欠她一个人情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到时候若有人想动北黎宗,嘿嘿,她就不信,他煞神宗能干看着。
只是
“这个令牌......"梁韶月不确定的看着罂,眼中满是希冀的问到。
伸出大手狠狠地揉了揉梁韶月的头发,罂有些无奈的说到。
“我答应过你,帮你解决宗门危机的,令牌自然是你收着。”
“我,我以后会报答你的。”紧紧地捏着令牌。
不知道说什么的梁韶月,只能冲着罂信誓旦旦的保证到。
并不与梁韶月争辩,报不报答的问题,罂含着笑回答道“好,我等着”。
“啊,我们先把他抬回去吧。”
看了看趴在地上已经被忽略多时的男子,梁韶月才后知后觉的说道。
“天色不早了,再回山洞浪费时间,我记得山谷里也有可以暂时休息的地方,今晚就不回去了”。
一把将晕倒之人提起,罂对着梁韶月说到。
闻言最开心的当然是梁韶月了,这山谷里简直就和批量产宝贝一样,她还真舍不得走呢。
“好呀。”状似乖巧的回完,梁韶月跟着罂向山谷的一侧走去。
半响后
只见梁韶月睁大双眼,满脸震惊的看着,罂口中所谓的可以暂时休息的地方。
话说她这是在做梦吧,几乎和他们一直住的山洞一样的布局,如果不是拐角处多出一个温泉。
恐怕梁韶月都要以为,是不是罂运用他的神通,把山洞搬过来了一样。
想到这梁韶月不由回头对着罂眨了眨眼。“你说这些山洞会不会是有主的呀,万一主人回来怎么办?”
“不会,这个山洞本来就是给有需要的人准备的。”罂肯定的说完,就走进了山洞。
随意的把男子放在地上,罂向着被放在角落里的木材走去。
而梁韶月此时却借着月亮的微光,虽然看不清但还是打量起眼前的男子来。
咦!
这个男子怎么这么面熟呀。
呼!就在梁韶月纠结这个人如此面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的时候,罂终于将火堆点着了。
当昏黄的火光照在男子的脸上时,梁韶月才猛然想起。
这不正是,那日山谷与厚土兽对战的那个领头的吗!
他怎么在这,不是该早就回去了吗,毕竟就当日的阵容来看,对付一个区区的厚土兽,不该是胜券在握的事才对吗?
怎么到最后竟然如此的狼狈?
“韶月喜欢这类的男子?”看着梁韶月在哪里盯着另一个男人的脸出神。
罂状似随意的问完后,垂眸看着不远处面色苍白的男子,好看的狐狸眼危险的眯起,里面的警惕与嗜血一闪而逝。
“不,不是。”想起上次的尴尬情节,梁韶月当即解释到。
刚刚还垂着眸的罂,闻言轻撩了一下头发后,狐狸眼里面流光四溢,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梁韶月。
满是魅惑的说到。“哦!既然如此,那韶月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呢?”
“……”差点把‘我喜欢你这样的’几个字脱口而出的梁韶月急忙捂住了嘴。
好险呀,差点就说露嘴了。
她确实喜欢罂这种类型的男子,没办法,爱好这种东西谁也说不清不是吗。
“你快看看他怎么样了,还有救吗?”梁韶月转移话题一般的说到。
听梁韶月这么问,将手抵在男子手腕上,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的罂。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到“还有救,就是有点麻烦,不早了你先睡吧。”
“唔,我还不太困,不急,嘻嘻”
听见罂这么说,梁韶月一边急忙摇头,一边自以为不着痕迹的轻瞟罂身后,正冒着热气的温泉。
她可是自从进了无尽森林之后,除了每天去河边擦擦身以外,就没真正的大洗过。
更别说是热水澡了,看着眼前的温泉她能不眼馋吗!
见梁韶月如此,罂简单的将一颗散发着淡淡药香的丹药,塞在男子嘴里。
后直起身来,手中虚晃一块叠的整整齐齐的红色纱帐,就出现在他的手里。
玄力运转间,已经将温泉挡的严严实实。
又拿出一套淡蓝色的女装,放在干净的石凳上。
罂提着,一直昏迷的男子,留下一句“一会儿我在回来。”后转身离开。
梁韶月看着罂的背影眨了眨眼睛,走到石凳旁边,将衣服拿了起来,在身子比量比量后。
不由抽了抽嘴角,这衣服竟然和她穿的其他衣服一个尺寸耶!
吐了吐舌头,梁韶月转身轻轻撩开纱帐……
翌日
一夜好梦的梁韶月,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罂,又看了看依旧被放在地上的男子,嘴角不由抽了抽。
她一点都没觉得把一个重伤的病人如此随意的丢在地上有什么不对,真的。
“醒了,来吃点东西”罂见梁韶月已经彻底清醒过来,随手将一直在火上温着的一个小瓦罐取了下来。
将里面的东西倒到一个瓷碗里,又拿出一双筷子,递给梁韶月。
梁韶月接过瓷碗不由一愣,随即开心的问到“这个是小米粥!”
不太相信像罂这样的会随身带着这种,除了充饥对其他一点帮助都没有的谷物。
罂用树枝随意的拔了着火堆随意的问到“怎么,不喜欢。”
“当然喜欢,我最喜欢喝这个了。”说完梁韶月才后知后觉一般的低下头,小口的抿着,瓷碗里的小米粥。
暗道尴尬,他果然都是为她特意准备的嘛,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低头看了看身上看不出来材质的淡蓝色广袖长裙。
梁韶月记得这是她以前最喜欢的颜色,如天空一般清纯透明的颜色。
前世的她,在嫁给穆文霆之后几乎每天都会穿着各种款式的蓝色长裙。
在穆文霆一天比一天虚弱,直到倒下的起。
看着袖子上犹如彼岸花般晕开的被穆文霆一口喷出来的血迹后,她就在也没穿过这个颜色了。
一口气将手里的小米粥倒到嘴里,却不急着咽下。
梁韶月细细的品味着,这种纯天然的谷物,缓缓流入喉中带来的满足的感觉。
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
“唔,咳咳咳”
就在罂准备给梁韶月再填一碗粥的时候。
一直被两人当做空气忽略不记得男子终于像要找存在感一般轻咳了起来。
“他怎么还不醒?”梁韶月看了看面色依旧苍白的男子随口问到。
把再次盛满的瓷碗塞在梁韶月的手里,罂瞟了一眼,刚刚咳的厉害的男子淡淡开口“快了”
“哦,月牙呢,不准备跟着了?”
接过瓷碗,梁韶月四处看了看,见这么久月牙都没有出现不由好奇问到。
“大概是遇见另一半乐不思蜀了吧!”罂看着梁韶月冲着山洞口方向眯了眯眼睛,随后垂眸答到。
“另一半!话说月牙是公的还是母的呀?”
“唔,公的”
呃,想到第一次见到月牙时她似乎在洗澡,梁韶月不由心里暗骂流氓鼠。
“月牙到底是什么品种呀,该不会真是鼠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