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梁韶月站了起来,把桌子上的东西拿了起来,就准备还回去。可在接触到门时又犹豫了起来。
这些可几乎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东西呀!正好解她燃眉之急。
而且世界这么大说不定影的宗门是像两大神殿那样的存在呢,也许人家压根瞧不上这些东西,送回去不是显得她太矫情吗?
砰,砰,砰!正在梁韶月在送与不送之间纠结时,突然一阵敲门声兀自响了起来。
“谁?”听到声音梁韶月马上把东西在怀里收紧,想想又觉得不对,有吧丹药和包裹放在桌子上,拔出紫婷剑,这才一派戒备的询问道。
“韶月姑娘,莫要紧张,在下白芷,刚才在回去的路上突然想到,遗漏了所托之人让我带给您的这句话。”
门外的白芷敲完门后听见里面一阵噼里啪啦,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由解释道。
“原来是白宗主,我这就给您开门,您进来说。”听到来人是白芷梁韶月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开口说道。
“不必麻烦了,我只捎话,说完就走。”
见梁邵月要开门,白芷急忙说道。笑话要是让那个占有欲变态的人知道,他赶深夜进他心上人的屋,是个白芷宗也不够赔的呀!
“白宗主真的不进来?”梁韶月礼貌的问道。
“不进来,不进来!所托之人让我转告你,这些东西你尽管放心用就好,对他来说这不算什么。”
生怕梁韶月开门的白芷惊悚的同时,如竹筒倒豆般的把话说完连告辞都没说,就飞一般的离开了。
留下梁韶月在屋里眨了眨眼睛,暗道她有那么可怕吗!
不过没看出来影这个小屁孩不但土豪还挺细心的,有时间问问白芷他在哪,哪天她去给他偷偷带点好吃的。
这样想着,梁韶月收起紫婷剑,美滋滋的躺在床上,正准备滚上一两圈。
咦,不对呀!影怎么知道她到玄灵三品了?她记得她修为到达三品的时候,影已经回家了呀,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哎呀,不想了,等明天问问白芷影住在那,以后当面问他不就得了,睡觉,睡觉,明天她可要去打擂台赛呢。
而另一边的白芷则是,在到回房关上窗子后就伏在桌子上写着什么,在写完后又急忙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哨子样的东西,放在口中轻吹。
哨子颜色与泥哨无异,吹了半响也不见有任何声响传出。
但白芷决却似毫不在意一般,一派悠闲的把窗子打开。
不一会竟真的有一只通体漆黑,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长的像兽鼠却偏生了一对翅膀的小东西,停落在白芷的窗前。
白芷见此将手慢慢的伸到小东西面前,在看见小东西跳到他手上后,小心翼翼满脸稀罕的摸了摸。
这才把写好的东西用玄力压缩成一个细竹管大小的信件绑在它的腿上。
随后将它举到半空,满脸不舍的放开。
呜呜,这可是隐匿蝠兽呀!能够躲过任何玄力以精神力的窥探,可视敌宗如无物,是居家旅行,阴人敲闷棍的必备之物呀!
且其幼崽极难养成,需用可以肉白骨的灵蝠草每日喂养。长大之后其唾液也就具有了和灵蝠草一样的功能,甚至比灵蝠草功能更上一层楼。
不要觉得用灵蝠草养浪费,你想浪费还没有东西让你浪费呢,这隐匿蝠兽不但不好养,生产率还极低,现如今以几近绝种了。
不要觉得不值,你想想这宗门之间竞争激烈,谁的总门里没几个卧底,有了隐匿蝠兽很可能明天你宗门的暗道呀,阵眼啦,就可能在各个宗门间传开。
到时候整个宗门就和王八没了壳一样,你就等着被吃吧!
在想想,这小东西不但隐匿功夫一流,且小脑袋也机灵着呢,只要稍加训导,说不定那天就能飞到那个宗门的水源处,再把抓着毒丹的小爪子,往水里一放。
得!这一个宗门的人,接下来的生活可就酸爽了。
想到这白芷的心更痛了,这么个各宗门都会争破头的小东西如今却用来......
不用理会这边白芷如何,如何,且说不久后这个通体漆黑的小东西,毫不费力的穿过重重禁制,最后到达一处相当华丽而大气的宫殿后,落在一个男子手上。
男子身着一席垂地红袍,袍上绣着不知是什么之间月光下闪着诡异的银光,本来该是及其鲜亮的打扮。
但配上阴暗的大殿整个看起来就好像缓缓流动的浓稠鲜血一般,诡异且透着阴暗。
修长却并不显纤细的手掌轻轻把绑在小东西的腿上的信件拿了下来,在拍了拍小东西的头之后,随手把它放在深黑色不见一丝反光几乎和小东西一个颜色桌子上。
随后就转身借着月光对着信件细细的读了起来。
此时如果有人经过这里,就会见到一个身着瑰丽红袍的男子静静地矗立在窗前,一头银发似与月光遥相呼应又似与月光相邀共舞般的随风飘荡着。
此情此景就如同一幅被慢慢展开的的画卷一般,美的勾人摄魄让人移不开眼。
一时间仿佛连时间都静止了,直到,红衣男子终于将所有信件都读完后,把头缓缓抬了起来,只见被银发挡着看不清真容的脸上,此时似乎隐隐带着一丝邪笑。
随后红衣男子又似到什么一般,只见他轻垂这在月光的光辉下,照的如一把折扇一般睫毛,缓缓的从怀里拿出一个狐狸面具随意的把玩起来。
半响似红衣男子用低沉浑厚却透着丝丝蛊惑的,上古神器一般的声音,慵懒魅惑到了极致般的对着空气喃喃低语道
“看来要多多的收集一些宝物了呢,不然这般贪财,若是被拐走了,我可是会伤心的”
随后将身子微侧对着一处连月光都照不到的地方轻轻的说了一句。
“出来。”
“属下在,敢问殿主有何吩咐?”只见一个披风裹身的和小东西一样黑的人如鬼魅一般单膝跪地出现在漆黑的殿内。
“明日,通知下去,殿内最近空旷得很的很”
“是。"
只见单膝跪地的人,似没看见装修极其奢华连地砖都是用对吸收玄力及其有帮助,且冬暖夏凉的。
普通宗门若得了一块都会小心的放在身上宝贝般佩戴的黑玉石铺成的宫殿,用无比坚定的口气回到。
那口气似乎让人觉得如果再不给这里添点东西,估计下一秒这里就会所有人都要穷的去喝西北风了一般。
似又想到了什么,跪地之人就在准备撤退的时候,又小心翼翼的加了一句,随后将身子低的几乎要埋到地下去了。
不是他胆小,而是上次那个多嘴的坏了殿主好事的人,死的忒惨呀。
“殿下,落尘堂主醒了,但伤势仍非常严重,她说希望您能去看她一下,不知您现在可有时间......"
约莫半柱香的时辰后。
“下去吧。”
就在来人满头大汗几乎受不了威压一般马上就要晕厥过去之时,就听见一个如天籁一般的声音在其耳边响起。
跪地之人如蒙大赦一般的说完一句“是,谢莫堂主,谢殿主”后转身就逃命一般消失不见了。
“晓莫,你总是纵容他们。”并不回身,红衣男子依旧把玩着狐狸面具随口说道。
“殿主,时候不早了,待我再为你调理一番换过药后,希望您早些休息”并不回话,被称为晓莫的男子只是将腰一弯,带着些许的担心恭敬地回道。
“嗯。”
......
于是乎,就这样在其他宗门和各大家族还不知是何原因,仍在自顾自的相互之间勾心斗角,斗的起劲之时。
突然天降横祸,只见一时之间,鸡飞蛋打,凡暗殿众徒所到之处,皆如蝗虫过境,凡是能看得上眼的,能称得上宝物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
而大殿中某一红衣男子,看着这几乎可以用堆来算的东西,表示很满意。
于是乎,一时间,是抱大腿的,还是准备以后抱大腿的,还没等暗殿的人去就提前屁颠屁颠的把东西准备好了
只等着人一来就把东西奉上,您别抢了,我这给您送上来了,家里就留了几袋米,您就宽容宽容吧,我家里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未成年的小儿呀!
而一些小宗门见此,竟像是开启了新的大门一样。
“想要处的好,礼物不能少”的风气,一时间在整个大陆盛行。当然这是后话。
回到当下梁韶月在美美的睡了一觉后第二日一早和凌山等人就向擂台赛会场走去。
刚到会场的高台之下梁韶月就不由感叹到。
抛去别的不谈,集韵宗不愧是四大宗门之一,就单这专门为宗门比试所设的会场也就是今天擂台赛进行的地方,就显得相当气派。
只见绿苔环绕的青石阶尽头,云雾缭绕,而云雾之后,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完全由清一色的巨石铺就而成,显得古朴大气。
在广场的中央位置,巨大的石碑,巍然而立,石碑之上,记载着历届宗主以及对宗派有大功之人性名。这倒和北黎宗的试炼台中所立的石碑有异曲同工之妙。
环视广场,此时这上面,足足近千人盘坐其中,这些人,成半圆之型而坐,把用来比武的台子围的严严实实。
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是个宗门的长老和首席弟子,只见他们不论是谁此刻都没了玩笑的样子,皆一脸的凝重。
不为别的,只因此次参赛的都是各个宗门的宝贝级人物,虽然现在都还在玄宗之下,但假以时日,有宗门倾力培养都将是中流砥柱的存在。
由不得他们不重视。
跟着凌山,梁韶月,向邵阳,若晴几人先后坐了下来。
哎!半个时辰后,梁韶月不由叹了一口气,果然,无论是什么形式的集会,都少不了,冗长而枯燥的开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