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对着梁韶月一本正经的说到,只是双臂依旧张着。
吞了吞口水,被彻底吸引了的梁韶月看着罂的手臂纠结的说到“能换个方式带我去吗?”
“能”罂说的无比认真。
“真的?”舒了一口气的梁韶月。
“真的”罂肯定的点头
“怎么过去?”跃跃欲试的梁韶月。
“走过去”睨了一眼梁韶月,这会换成罂傲娇了。
看着,走上三天三夜都不一定能到的山谷,梁韶月咧了咧嘴
……
趴在罂怀里的梁韶月,此时暗搓搓的咬着牙,顺手捏了捏死赖在她肩膀上的月牙,肥嘟嘟的脸。
不就是欺负她现在玄力不能用吗,太过分了,等过段时间她恢复的一定把他和月牙一起扔进水里。
话说同样是受伤怎么她就被他压的死死的呢,想到这几天每天早上一大碗黑漆漆,苦苦的汤药,梁韶月心里越发不平衡。
躺着中枪的月牙此刻表示它很无辜“话说为什么扔进水里的时候要带上它?”。
就这样一路不平衡着的梁韶月被罂抱到,在距离战斗圈之外地几十米处停了下来。
随后罂借助着山谷中巨大森林的掩护,带着梁韶月窜上了一颗参天巨树的顶部位置。
在这里,即使修为并不高的梁韶月也能够即安全又清楚的看见正打的难分难解的双方。
站在树上故意把罂挤到角角里的梁韶月,目光看向满眼碧绿的谷内,土黄色的玄兽和正呈三角站立的几人各霸一方的对立着,使本来看起来相当空旷的山谷看上去显得格外拥挤。
目光在谷中扫过梁韶月显然更被这只五级玄兽吸引。
眯了眯眼睛的梁韶月见这只魔兽体型庞大,比上次的花纹大狮子还要大,足足三四米长的身体表面。竟然覆盖了一层土黄色的结晶体。日光照耀,光华四射,颇为刺眼。
回头冲着单脚站在角角里,依旧笑眯眯的罂随口问到。
“这只玄兽五级我在书上见过叫厚土兽,那上次的那只花纹大狮子是什么,多少级呀?”
大狮子!罂听见梁韶月把八级巅峰的嗜血狂狮称为大狮子不由一愣,随即眼中难掩笑意的凑到梁韶月面前。
在她耳边吹着热气,懒散的调笑到
“那只大狮子呀——等级不高,才八级而已。”
“八级呀——什么,八级!”
明显被吓到的梁韶月,眼睛瞪大像只小仓鼠一样震惊的重复着随即又好奇的抬头问到“那你是什么境界?”。
“无界”
伸出大手把梁韶月的脑袋扭到山谷方向,在把下巴旦在梁韶月肩上的罂。
在梁韶月炸毛前眯着眼补充到“你在乱动或者发出声音,小心被发现哦!”
“……”感受着肩膀上面传来的不适,梁韶月扁扁嘴表示不想搭理眼前这个无耻的死狐狸。
再次吧注意力投向山谷的梁韶月,这次梁韶月才把目光投向与厚土兽对战的那几个人。
“哇,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呀!”只见看上去尽然有序,退进有度的几人中,为首的大玄宗一袭浅色锦缎长袍随着与五级玄兽的打斗而轻摆着,只看背影就能感觉到一种温润如玉的书卷气息迎面而来。
而就在梁韶月话音刚落的时候,那位锦衣小公子竟似有所察觉一般,对着梁韶月所在方向就是回眸一笑。
一张如诗似画的脸,就这样伴着明媚的日光投射在梁韶月的眼里,年龄看上去和梁韶月差不多大,这般年龄偏偏却实力非凡,竟比当年的凌宇还要厉害。
一愣之下的梁韶月马上弯起了大大眼睛就准备会给锦衣小公子一个明媚的笑脸。
却在笑脸跑到脸上的一瞬间,被一只大手挡的严严实实。
“呜呜......"
一把将梁韶月的纤腰揽在怀里,罂目光冷冽犹如实质一般,直直的向锦衣男子射去,随后红袖一挥不顾梁韶月的挣扎,带这梁韶月飞身而起。
只留下不明状态的月牙,在树杈上两脚直立伸长脖子,盯着已经变成小点点的梁韶月两人,满脸懵逼的杵在哪里,小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而刚刚冲梁韶月笑的温润的锦衣男子,和罂眼神对上的刹那不由一愣,随即马上变成一副了然的样子。
锦衣男子微笑着摇摇头就将目光从已经空荡荡的树上收回。
并不回头只是声音清冷的对着身后的两个人说了一句“速战速决。”后就先一步冲着厚土兽发起了攻击。
只见霎时间厚土兽的咆哮声和武器与结晶体的碰撞声相互交错着,一时间打的难分难解。
而被梁韶月两人把它抛下,又被锦衣男子忽略的月牙,垂着小脑袋还没来得及失落多久的,就突然小脑袋一晃,可怜的表情全无。
只见它把飞快的身子转了个方向,对着山谷中打斗的几个人的方向猛地抖动着小鼻子,最后把目光定格在目前没有任何兽看管的厚土兽身后不远处的洞口。
兴奋的小脑袋直点的月牙随后一个翻身,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极其猥琐的动作,扭动着肥屁股,毫不费力的爬下参天巨树。
随后站在地上抬了抬头再次确定好方位后,就蹭蹭蹭的借着杂草的掩护,不动声色的躲过三人一兽的注意,拼命的迈动着小短腿向厚土兽的洞口潜去。
就这样在月牙潜进洞口后不久
被三人各种攻击下的厚土兽已经没有刚开始的威风了,刚刚还流光四溢的土黄色的结晶体,上面此刻满是划痕和焦黑,看上去暗淡无光的挂在身上。
而锦衣男子那边却因准备充足而胜算明显,除了打斗中被抓坏的服外,几人并未受什么重伤。
见此三人不由眼中笑意闪动,随即互相使了个眼色后。其中一个玄宗率先一步来到厚土兽的面前,吸引它的注意力。
而锦衣男子和另一个玄宗向则来到厚土兽的侧面,对着相对来说防备比较薄弱的腰上击去。
“吼!”一声凄厉的吼声突然直冲天际,原来厚土兽的腰侧的一整块结晶体被锦衣男子手中似戟而非戟的武器,硬生生的给撬了下来,
比扒皮还剧烈的疼痛让厚土兽瞬间变得狂躁了起来,声音落下的瞬间,比之前恐怖十倍的气势猛地从他体内爆发了出来。
不好
“天一闪开!”
没想到这个厚土兽竟然会是百只中难遇一只的可狂化类型变异玄兽,暗道了一声不好的锦衣男子,急忙出言提醒。
可惜为时已晚,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厚土兽的爪子夹杂着凶悍且无可匹敌的劲气,重重的劈在被称为天一的那名玄宗的胸上。
“天一!”看着那个昔日荣辱与共的兄弟被一掌拍出老远。
与锦衣男子同时攻击厚土兽腰侧的天二。
满脸惊恐的看着血缓缓地从躺在地上的天一身上流下最后慢慢深入褐色的泥土中。
“天二!”锦衣男子在挡下,已经完全陷入疯狂期的厚土兽狂暴一击后,压下体内翻腾的血气冲着身侧的天二急声唤道。
回过神来的天二抬头就看见锦衣男子明显苍白的脸色,和挂在嘴角上的血迹后。
似下了什么决定一般,他双目定定的看了一眼锦衣男子后赤红,缓缓地握紧了手中的铁链装武器,猛地冲向同样向他们疯狂冲过来的厚土兽。
同时口中高声说道“主子快走,天二下辈子再和天一一起给您效命。”
看着天二冲过去锦衣男子,脸上悲痛一闪而逝,随后身形猛然后转,瞬间消失在谷内。
随后“吼。”被天二又炸去一大块结晶体的厚土兽,在尘土尽散见面前已空无一人后,一声蕴含着狂躁能量的咆哮吼声陡然响起。
而在厚土兽洞穴里的月牙,在听到后,急忙把十几块厚土兽每隔五十年才能孕出一块的土黄晶,赛在嘴里后,抱着比它还大的圆形乳白色石头,滑稽而搞笑的飞快的溜走了。
另一边石洞中
梁韶月看着自从把她抱回来之后就沉默不语的罂,叹了一口气。
缓缓地走到罂的面前,看着随意斜靠在石壁上的罂,梁韶月一字一顿的说“罂,我不喜欢你,以后也不会。”
像是没听到梁韶月说什么一样,罂听见梁韶月说完连眼珠都没转一下,依旧随意的斜靠在石壁上面一动不动。
只是红色长袖下的手掌缓缓握起,带着轻微的颤抖一丝丝暗红一点一点的从指缝中散出。
半响后,像是终于调节好情绪一样,罂像是问梁韶月也像是再问自已一样,声音低沉中带着沙哑的缓缓开口“为什么?”
......
梁韶月缓缓低下头,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算是有缘无分吗梁韶月问自己,如果没有前世,如果没有穆文霆,也许她会喜欢上眼前的这个人吧。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她爱穆文霆是真的,也许刚开始的时候她不爱一点也不,可是从穆文霆死的那一刻起,她才开始爱上他,一点一点的,一边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一边越爱越深。
直到无法自拔深入骨髓,重生以来,她一次都没见过穆文霆,说师出无名,说宗门危机未解都是借口,她是怕,害怕见到他,害怕见到这个为她硬生生敖干自己所有精血的人。
甚至害怕见到他的笑,让她愧疚,让给她怀疑她到底配不配再次拥有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
没有把头抬起来的梁韶月声调平稳却坚定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