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孙梓晴,萧倾景知道自己已无法反驳,看了看王引清,萧倾景挑眉问到“你是王家主家的长孙吧。”
对于萧倾景能够准确说出自己身份,王引清更加坚定了对方不是一般人的想法,真不知道祖父为何连人都没见,就能答应孙梓晴的要求。
“正是在下,敢问阁下尊姓大名。”王引清好不容易挣脱了孙梓晴的桎梏,拱手问到。
“过往如烟,又何必追问。王公子不必对我太好奇,等到出了这里,拜见过你的祖父,在下就会告辞,在下所行之事凶险无比,必不会牵扯王家。”萧倾景说完这话就推着轮椅离开了,看着那个背影,孙梓晴的心再一次被刺痛了。
“这人跟你到是很配,古怪的很,不过既是祖父应承之事,你便可放心,我王家绝对遵守诺言。”王引清看着那个背影调侃的说道。
相配之人不一定相知,相知之人不一定相守,世间的感情就是这么复杂多变,不受控制。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孙梓晴想到这话,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今日一别,怕是往后再也无法相见了。
王引清默默的注视着孙梓晴,见她那落寞的神情,王引清不自觉地挑了挑眉,难不成这邪医看上那人了,这倒是有意思的一件事。
夕阳的余晖总是那么的让人感伤,准备好一切的一行人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萧倾景看着那个逆着夕阳而站的少女,第一次觉得心痛,这种痛不似失去兄弟那般剧烈,但却让他分外难受。
“这里面是我调配的常用药,你留着以后用吧。”孙梓晴递了一个包裹给萧倾景,然后又拿出了一个锦盒递给了王引清。
“这是你王家当初给我的凭证,如今我把它交给你,你把他交还给你的祖父。”王引清点了点头。
“天黑就没办法出山了,你们快走吧。希望以后能够再见面。”说完孙梓晴就立刻转身往自己的药园走去,她不能在待在这里,不然自己大概会很丢人吧,嘴边滑落的液体,苦涩微咸,却也比不上心痛的感觉,一切结束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她这般,看样子你对她还挺特别的。”王引清低声说了一句就吩咐手下赶路,该开始的早已开始,一切都在往前。
三天时光很快就过去了,风寂庭刚结束早膳就接到进宫的旨意,他无奈的笑了笑“这件事看样子终于要有结果了,总这么耗着也确实没什么意思。”
下了早朝的风天渊走进大殿,看到自己的这些妃子,皇子,快步走到主坐作了下来,上官嫣赶紧让含溪准备好参茶递了过去。
“皇上,内阁已经有结果了,皇上可要听听。”上官嫣边说边看向风子楚,眼里还满是怜爱,这让风寂庭的嘴角微微勾起。
“内阁一会儿再禀报,传刑部侍郎,朕要看看这无头男尸到底是怎么回事。”风天渊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盯着地上的两人,这几天,这两个人过的并不算太好,即便好吃好喝的,两个人也还是消瘦憔悴了很多。
“臣刑部尚书于乾,参见皇上。”风天渊挥了挥手让他起来“这几日的调查,结果如何。”
“回皇上,经过臣的调查,这无头男尸并不是四皇子府的奴才,四皇子府的确有奴才失踪,但那奴才的尸体已被臣在城外乱葬岗内发现,只是那尸体也没有头颅。”
“同样是无头男尸,于大人如何能断定乱葬岗内那具是四哥府上的奴才,本王府上的就不是。乱葬岗那种地方的尸体,于大人到也能查的清楚。”风子楚听到于乾的解释,立刻反驳起来。
“回王爷话,臣最开始也无法确定,但是臣让四皇子府上与消失这人相处时间最长的几人,对两具尸体的显著特征进行辨别后,几人都指认乱葬岗内的尸体为四皇子府上的奴才。”于乾不卑不亢的回到。
“于大人,断案讲求证据,单凭四哥府上的奴才几句话就断案,难道不显得武断了些。”风子楚眼睛微咪的看着于乾,风子安至始至终都不曾开口辩解,而风天渊一直看着风子楚看不出喜怒。
“敢问五皇子是咬定那尸体是四皇子府上的奴才,并且那尸体暴尸在房门外,这一切都是四皇子所为吗。”于乾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风子楚一时有些缓不过神来,自己到底为什么那么怀疑风子安,可是自己已经调查过了,不会有错的。
“本王无缘无故怎会乱加攀咬。”事到如今,风子楚也不可能在否认自己的话了,于乾深深的看了风子楚一眼。
“五皇子既然这样说,臣就有一点不明白了,为何王爷所说的尸体上会有王爷府上的标志。”此话一出,连坐在主坐的风天渊都皱起了眉头。
每个皇族或者大的家族都会培养一些为自己所用的特殊奴才,他们往往要替主子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这些人往往都会在身体的隐秘部位做上标记,这些标记代表的便是他背后的主子。
“王爷,如果您还要否认臣可以把证据给您摆出来。如果只是您自己府上的奴才,臣也不会想到查这个问题,可您说这奴才是四皇子府上的,而且王爷认为这奴才背后的主子意图谋害王爷,臣就不得不查一查了。”于乾的话让风子楚彻底的混乱了。
“怎么会是暗钉呢,不可能的。”完全失去理智的风子楚浑然不知自己此时正在说些什么,直到一个茶杯落在他的头上,鲜血流下时他才反应过来,看到风天渊眼里的狠厉时,风子楚彻底慌了。
“于乾,朕再给你三天时间,你给朕把每个皇子府翻一遍,彻底把所有暗钉揪出来。”风天渊看着跪在地上的风子楚眼睛眯了起来。
“传内阁大臣,朕倒要看看你们母子两个到底这些年背着朕都做了什么。”风天渊的话一出,风子楚就浑身颤抖起来,他很清楚那个女人这几年可没少做缺德事。
“臣罗衾,参见皇上。”风天渊抬了抬手“这几天,你都查到什么了。”
“回皇上,曹妃并不是被谋害致死的。”
这话一出,风子楚立刻瞪大了眼睛,他恨不得扑到罗衾身上“父皇,母妃惨死怎么会是意外,他们都是一伙的,他们……”
风天渊愤怒的拍着桌子“你给朕闭嘴。”闻言,风子楚只好低下头,双手紧握在一起。
“回皇上,曹妃的死是因为她在生前所服的两种东西产生的不良反应,这点臣已经向太医院请教过了,太医院也经过研究证实了。而且,这两种东西也都是云兮宫里独有的。”罗衾弓了弓身子“曹妃生前曾服用过助兴之物,并且常年在房内燃烧带有催情物的熏香。”
罗衾说到这,风天渊便挥手打断他“行了,就到这,你退下。”风天渊看着风子楚眼里的寒光闪露疑。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朕给你机会。”风天渊向前探着身体,仔细的看着风子楚。
“父皇,母妃的事儿臣并不知情,儿臣……”风子楚看着风天渊突然闭上了嘴。
“不知情,那是因为你知情的事,朕没有让他说,你是朕的儿子,你是皇子,敢做就要敢认。”把手里的卷宗甩在风子楚的脸上,风天渊重新靠在椅背上。
“德全,传朕旨意废除曹妃的妃位,将曹妃的尸体运出宫外。五皇子从今日起禁足在其府内,无朕旨意不得踏出王府一步。”说完风天渊深深的看了风子楚一眼,就径直离开了大殿。
“含溪,派人送五皇子回府,都散了吧。”上官嫣站起身看了看在地上发愣的风子楚,摇了摇头。
“四弟留步。”刚走出大殿,风子倾就叫住了风子安“四弟今日这场仗赢得漂亮,五弟就这么背扳倒了,四弟功不可没。”
风子安的丹凤眼闪了闪“二哥其实才是最大的受益者,小弟我可是挨了打的。”说完风子安就笑着转身离开了。
“三皇子,锦妃娘娘有请。”巧玲拦住了刚走出大殿的风寂庭,风寂庭听到自己母妃要找自己便点了点头,往云烟宫走去。
“母妃拦着儿臣,有什么事要谈吗?”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风寂庭笑着问道,刘莹歌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巧玲,去把灵欢公主请来,吩咐小厨房今日多做些晚膳。”
“母妃这是要留儿臣在这里吃晚膳。”听到这话,刘莹歌看着风寂庭“平日里你也不会经常进宫看看母妃,好不容易有机会了,母妃留你一顿晚膳也不行?”风寂庭听到这话也只是笑了笑。
“母妃,做什么好东西了,儿臣……”风子慧看到坐在一旁的风寂庭微微一愣。
“三皇兄,你也在。”听到这话,风寂庭笑着点了点头。
“瞧你们这别扭的样子,母妃今日留你们在这里吃个晚膳,都高兴点。”刘莹歌看着闹别扭的两个人只能无奈的说着,这晚膳做的不错,就是气氛很是诡异。
“明日我会跟父皇提,带你出去看看,听说明日伊兰园的人进城,皇兄带你去凑个热闹。”
听到这话,风子慧轻轻的点了点头,刘莹歌看着风寂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时有些呆愣,风寂庭看了刘莹歌一眼,嘴角微微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