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么多资料,到也没有哪条符合啊,这于乾难不成是装的。”看着手里收集的关于刑部的大案,涵思皱着眉头问道。
“不会,我想大概是我们这几年并没有在这里的缘故。”烟瑶轻咬着嘴唇,皱着眉头。
“要是能跟通天楼取得联系,事情或许就会有所突破,毕竟通天楼在情报方面做得很好。”烟瑶看着涵思轻声说道。
“通天楼的人就在这,有事你可以问我,只要你开口,我可以什么都告诉你。”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涵思瞬间掏出匕首扔了出去。
墨殇白轻轻侧头,单手接住了匕首“这招呼打的有些吓人。”说着,坐在窗边的墨殇白就很自然的跳下来,走到了桌子旁坐了下来。
“阁下,三番两次不请而入,是何居心。”涵思依旧保持着高度的戒备,对于墨殇白她并不熟悉,但她敏锐的觉察出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你说你是通天楼的人,可有什么证据。”相比较涵思的戒备,烟瑶显的淡定自如多了,这好歹还是白天,反正这人从不会走大门。
“这个可算,你要是还有疑惑,可以跟我到通天楼看看。”墨殇白笑着拿出了一枚印章,这印章做工精细,底部刻有“通”字。
烟瑶看到这印章顿时相信了几分,自己作为伊兰园馨园园主也有一枚相似的印章,看样子,这人不仅是通天楼的人,搞不好跟自己一样是某个楼的楼主。
“你刚才所说可还算数。”得到这么大的机会,烟瑶岂会放过,她单手支着头看着墨殇白笑着问道。
“我说的肯定算数,你有什么想问的,我都可以告诉你。”墨殇白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视着烟瑶,语气异常认真,他是真的打算这么做,只不过,烟瑶此时并不知道。
“那我就不跟你绕圈子了,关于刑部尚书于乾,你有什么信息可以告诉我的。”避开墨殇白的眼睛,烟瑶有些不自在的问道。
“我可以告诉你,于乾曾经破过的案子里有一个杀人案,这案子死了十三个女人,十个少女,三个孕妇,每个孕妇肚子里的孩子都消失不见了。”说着墨殇白看着听的认真的烟瑶笑了笑继续说道。
“这案子最终抓到了一个凶手,那凶手也在卷宗上签字画押了,凶手被判处株连九族,在执行死刑的当天,那凶手在法场不知为何突然变的狂躁起来,从被控制住到被斩,那人都一直注视着于乾,到最后也不曾闭眼。”说完,墨殇白就坐在那里不发表任何看法。
“你认为,于乾的鬼神论是从这里来的,他心里的鬼是这件案子引起的?”涵思坐在旁边疑惑的开口,烟瑶也看着墨殇白挑了挑眉。
“你们今日应该是没去法场吧,今日处死的刑犯里,有一个人也做了同样的反抗,于乾当时的神态很奇怪。还有一点,这件案子是于乾破的第一庄大案,也是这件案子让于乾成为了刑部尚书。”墨殇白看着烟瑶很认真的说着。
“那你们通天楼有什么打算,这么关注他,你们该不会也在调查他吧。”烟瑶眯着眼睛看着肖瑾,眼里透出的丝丝柔光,让墨殇白的嘴角微微翘起。
“通天楼其实不是打算调查他,而是打算除掉他,有没有兴趣参与啊。”说着墨殇白就挑眉看着烟瑶。
“什么时候通天楼也开始插手朝堂之事了。”烟瑶摆弄着手腕上的玉镯低着头问道。
“通天楼只做替天行道之事,朝堂怎么样,通天楼从不干预,烟瑶姑娘觉得如何。”墨殇白看着烟瑶白皙的双手笑的更灿烂了。
“如此,那就算上我一份,有什么需要做的通知我便可。”烟瑶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看着墨殇白,两个人同时无视掉了坐在旁边的涵思,涵思看着交谈甚欢的两人恨恨的扭过头,眼不见,心不烦。
夜深人静之时,往往是杂念新生之际,躺在床上满身冷汗的于乾突然惊叫着从床上坐起,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滚落。
“夫君,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于乾的夫人看着于乾有些惨白的脸色关切的问道。
深吸了一口气,于乾直接掀开被子走下床,打开房门往书房走去,点上烛火,坐在书桌前,看着眼前这一切,于乾的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今日法场那然狰狞的脸旁,渐渐的那张脸突然变了一副模样,他叫嚣着看着于乾,大声的喊着“还我命来,都是你的错,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于乾惊叫着捂住头,痛苦的趴在书桌上,嘴里不停的念着“不是我,不是我,你不能来找我,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别来找我……”
“他到是真的胆小,就这么点刺激就能让他如此失常。行了,最近看紧他,有什么事立刻汇报。”听完影卫的汇报,风寂庭嘴角渐渐勾起。
“这风玄国第一个被吓死的刑部尚书,你是做定了,不让他来找你,他又怎么会听呢。”
清晨,伴随着初升的太阳,王家大宅就开始变得热闹起来,各大氏族都派人来到王家,毕竟今天对于王家来说是个大日子。
“这王家何时多了个长孙,听说还是在外寻来的。”
四处都是这样的交谈,对于王家这个突然出现的长孙,很多人都很好奇。而这当事人此时正被王老爷子拉着下棋呢,自打连续输给王引珩三盘之后,老爷子就开始陷入缠斗状态,只要一有功夫就必定拉着王引珩下棋。
王引清刚走进屋看到的就是自家爷爷皱着眉头望着棋局,自己这个便宜兄长正笑着看着老爷子“爷爷,宾客已经来了很多了,您赶快准备一下吧。爷爷啊,您老人家可否移驾。”王引清这话刚说完,王引珩就落下一子。
王老爷子看着棋局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他突然从软榻上站起,冲到王引清眼前伸手就拽住了王引清的耳朵。
“臭小子,敢催你爷爷,就你这小子捣乱害的你爷爷我又输了,回去给我抄书百遍。”说完王老爷子就气哼哼的转身离开了。
王引清捂着耳朵看着正有条不紊的收拾棋局的王引珩苦着脸“你怎么就不能让他一局呢,现在可苦了我了。”
王引珩转过头看着王引清笑了笑“你有什么可苦的。”
听到这话,王引清很是不愤的走到王引珩对面,指了指自己泛红的耳朵“你看看,我这耳朵都被揪红了,还要抄书百遍。”想到这,王引清就哼哼唧唧的坐在了王引珩的对面。
萧倾景坐在轮椅上,往前厅走去,与他而言今日便是他的重生之日,从今往后,萧倾景,萧家,萧家军都只能深埋在他心底,他是王引珩,王家长孙,他要用王引珩这个名字活下去,要用这个名字完成自己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