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雨,你太过分了。”恼怒之下的江鹤恨得连姐姐也懒得叫。
看着她那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和红肿的眼睛,江鹤又不忍心再抱怨她。
跟一个喝醉了的人讲再多也是对牛弹琴,眼下最重要的是赔偿酒吧损失,尽快将她带回家治疗。
江鹤看着彪形大汉说道,“喝醉了的人是我的姐姐,她心情不好,才在这里闹事,请你多多包涵,她损坏的东西,我都会照价赔偿的,请你放心好了。”
彪形男人一脸横肉,他满脸怒火,对着江鹤吵嚷道,“赔,你赔的起么?砸坏了我的高档酒具事小,可是吓走了我的客人,让客人以后都不敢来我的店才事大,这些隐形的损失,你赔的起么?”
江鹤自知理亏,他也理解面前凶相毕露男人的心情,知道他说的话也是实话。
经过思雨这酒疯子一闹腾,酒吧里的人都跑光了,至少今天的生意是做不成了,确实损失不小。
想到这里,江鹤只好忍气吞声地说,“我知道我姐姐做的很不对,不过,凡事总得有个解决的办法,这样耗着也不是事。
最主要她虽然发酒疯赶走了你的客人,但是你也动粗打了她。
如果我们报警,该赔偿的虽然会赔偿给你,但是你也免不了受到相应的刑事处罚,同时也要赔偿我们的医药费。
是公是私你看着办,请你尽快给我们出个损失的单子,我还要带伤者去包扎伤口呢。”
满脸横肉的男人还想发作,但是看到思雨趴在桌子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怕摊上了大事。
旁边的几名服务员在窃窃私语,有一位似乎认识江鹤的还凑在老板耳边嘀咕了声。
声音不大,但是江鹤也听到了,对方在小声说,“他爸爸是公安局局长,老板还是息事宁人,放他们走吧。”
果然等这名服务员说完了话,彪形大汉竟像是换了个人似地,满面怒容瞬间都换成了皮笑肉不笑的笑脸,还主动给江鹤赔起了不是。
“是我脾气暴躁,误伤了家姐,对不住了,这个酒吧的损失好说,你只用赔给我两万就可以了。”
江鹤看着对方那瞬息万变的脸,心中暗暗冷笑,这种人真会见风使舵。
不过也多亏了刚才那个服务员的一席话,否则今天可是难过这一关,对方肯定会狠狠宰自己一笔。
眼下好了,两万元也不算太多,自己还承受得起。
想到这里,他快速走向吧台,掏出钱夹,从中找到自己的银行卡递过去,“刷卡吧,我身上现金不够。”
老板连忙恭敬地接过卡,“兄弟是个爽快人,我们是不打不相识,以后还请常来捧场啊!”
江鹤输过密码后,收回了卡。
走到桌边去搀扶思雨。
此时思雨已经在伤痛中昏昏睡去,路都不会走。
江鹤叫了几声,她只能烦躁地摇了摇脑袋,发出了沉重的呼吸声。
江鹤无奈,只好将她连腰抱起来,彪形大汉要来帮忙,被江鹤制止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
他抱着昏睡不醒,满身酒味的思雨走向汽车,费力地腾开了一只手,拉开车门,将思雨放在了后座上。
想到送她马上回家去,会让爸爸责骂和担惊受怕,他只好将思雨先带回自己家中护理。
等她伤好一点再做打算。
车子很快驶进了自己的小区,江鹤看着没人经过时,才快速地打开车门,将思雨往楼上扛。
平素一贯做脑力工作的江鹤,此刻身上背着个大活人,累的他气喘吁吁,呼吸急促,不由心中愤恨不已。
好不容易坚持着回到了家,他敲了敲门,艾利斯连忙打开了门。
见到江鹤扛着思雨,累得说不出话,连忙接过他背上的人,将她抱进一间不用的次卧室里。
“亲爱的,你将她带回家合适么?你爸爸见她不回家,会很担心的。”
艾利斯提醒江鹤。
“没办法,等下我打电话告诉爸爸,就撒谎说,和思雨一起去外地玩了,晚上回不去,先瞒两天再说。
让老人知道,只会生气上火。
如果他再吵思雨,只会让她的抑郁症加重病情。
现在看来,这思雨真是病的不轻。
也不知道,她出国这几年都学的什么洋玩意儿,智商没有增长,情商也这么低。”
江鹤忍不住抱怨道,“你瞧瞧她的一张脸,都快被打残废了,真是自作自受。
我再晚去一会儿,酒吧老板还威胁说要剁掉她的手呢。
她把人家店里祸害得惨不忍睹,也吓走了一店的客人,我整整赔了人家两万大洋,才放我们走人,这还是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才放我们走的。
看来,这一段时间都要好好护理她,别让她出去闯祸了。”
看着眉头紧锁,烦闷不堪的江鹤,艾利斯俏皮地笑了,她魅惑人心的蓝色的眼睛,盯着江鹤,像是夏夜风平浪静的海洋,让人看了顿生平静和从容。
江鹤盯着那一汪蓝色海洋一样的眼睛,心中的烦闷和焦躁竟然减去了大半。
艾利斯伸出手,将江鹤拥在怀中,温柔地劝慰他,“亲爱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多的麻烦事我都会陪你一起去解决的。
你烦闷思雨闯祸,可是如果你知道,思雨是你的亲姐姐,你还会这么厌烦她么?
你会不会换种心态去帮助她,让她走出心理阴霾,投进阳光的怀抱,做一个快乐的健康人。”
在艾利斯温暖的怀抱中,江鹤的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了,艾利斯的话语像一阵温柔的风吹散了他心头的愁云,更像一晚新月,依稀照亮了他前进的路。
“你说思雨是我的姐姐,这怎么可能?我清楚地知道我的妈妈就生了我一个独苗,没有听说我有姐姐送给别人。”
江鹤抬起头来,疑惑不解地询问。
“思雨是你的同父异母姐姐,只不过,你的爸爸由于某种原因暂时还不打算告诉你们。”
艾利斯凭着预感据实相告。
“天啊!竟然有这种事,如果思雨是我的亲姐姐,我对她似乎不那么憎恨了,对她多的倒是怜惜和心疼。
她的人生遭遇要比我复杂的多,坎坷的多,同是爸爸的孩子,可是她得到的爱似乎少了很多。”
江鹤听了艾利斯的话,本就慈善的心又生出几分对思雨姐姐的同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