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斯接过萧枫扔来的药物,就快速地逃走。
剩下萧枫一个人拖住狼人,掩护艾丽斯逃走。
狼人见跑走一人,怒不可喝地再次发动了袭击。
它的褐色的毛发根根直竖,眼睛发出诡异的橘红色的光芒,愤怒散布在它周身的每一个细胞。
张着血喷大口再次向萧枫扑来,眼看致命的危险就要来到。
萧枫轻轻一跃,跃到旁边高高的大树上。
狼人攻击力惊人,但是却没有空中优势。
它恼恨地张起大嘴向着那坚硬的大树咬去,三下五去二,竟将大树连根啃断。
萧峰赶在大树被啃倒的瞬间,轻轻一个弹跳,又跃上了远处的一棵大树。
狼人终于醒悟过来,这样耗下去,它根本不可能捉到萧枫,它无奈地恢复成人形,站在大树下方,对萧枫吼道,
“小子,你不要得意地太早,早晚我会和我的族人抓到你的,我已经记住了你。”
萧枫知道眼前的狼人并不是说笑,狼人最大的特性就是嗅觉灵敏,而且非常凶残难缠。
今日如果不是因为迫不得已,他真的不想招惹这个庞然大物。
看见狼人拿他无计可施,萧枫就从容地飞身跳跃而去。
等赶回到雪柔家时,江鹤正聚精会神地用各种滴剂做着药物实验。
而此时,昏睡已久的雪柔也渐渐地醒了过来,发出了一声可爱地呓语。
她纤长睫毛下的眼睛懵懂地看着众人,大大的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好奇和可爱的神情。
艾利斯也忍不住伸出手指,逗弄着她花蕾一样迷人的脸庞。
萧枫看见雪柔已经醒来,开心不已,他凑到他的面前,充满怜惜地看着小家伙的眼睛,嘴里轻声叹息道,“暮雪宝贝,让你受苦了!”
突然,他像想到了什么似地,从自己的手腕上解下机械手表,这正是生日时江鹤送给他的那块。
手表做工精良,走时准确,指针迈着整齐的节奏往前走着,发出好听的细微声音。
他将手表放在了雪柔的一侧耳边,并试着慢慢向一边移动,他专注地观察着雪柔的表情,发现她对手表走动的声音反应还是很灵敏的,她知道晃动着脑袋去追寻着钟表的滴答声音。
两边都试过后,萧枫惊喜地发现,雪柔的听力并没有因为高烧而受到损害。
他提心吊胆的心才彻底放松下来。
这样是再好不过了,他会耐心地等着她长大,呵护她平安,给她一生的幸福。
他会在她耳边轻声对她说,他一直都没有忘记她,他真的很爱很爱她。
此时,江鹤的药物实验已经做完,他激动地抬起头,对大家说,
“这个假冒的抗生素实在太坑人,里面几乎没有治病的成分,相反还检测到细菌的存在,药物不治病,反而致病。
这家药厂实在太坑人,必须想办法让它被查处,如果听任它继续造假药,不知道最终要贻误掉多少无辜生命。”
“我正有此意,等你将雪柔的病治好后,请你一并化验下剩余我带回的药物,如果依旧是假药,我们一定要向该国政府部门举报这个大的造假窝点。”
“好吧,我现在就给雪柔注射新的药物,相信她很快就可以康复。”
江鹤麻利地将药物配好,准备给雪柔打上点滴。
他拉出宝宝白藕似的小手,在胖乎乎的可爱小手上寻找着下针的地方。
雪柔好奇地瞪大了美丽的眼睛,疑惑不解地看着江鹤的动作。
等到江鹤用棉球蘸着凉凉的碘酒在她手背上开始擦拭时,她终于明白过来,这个动作是要给自己打针。
她好奇的眼神立即转成了惊惧的神色,拼命地将小手往里缩回,嘴角也扁了起来,委屈的泪珠一刹间就蓄满了整个眼眶,紧接着清脆的哭泣声就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萧枫不忍心看到她哭泣,就紧紧拉住她的手,柔声劝慰道,“宝宝不哭,宝宝不怕,很快就不疼了。”
雪柔的妈妈抱着女儿也是各种哄逗,可是却无济于事。
哭声撕心裂肺,她小小的身体竟然蕴藏着巨大的能量。
这哭声让萧枫听起来心疼至极,他眼神里流露出的关心和爱护,不亚于雪柔的妈妈。
“让我抱抱她吧,你休息一会儿。”
萧枫忍不住对雪柔妈妈讲道。
“好吧,这孩子打针打怕了,她心里已经记事了,知道打针让她大病了一场。”
说完,她将女儿小心翼翼地递给了萧枫。
萧枫满怀疼爱地将雪柔抱在怀中,学着她妈妈的样子轻声哄着她。
说来奇怪,雪柔被萧枫抱在怀里后,竟然立时止住了哭声。
她安安静静地躺在萧枫的臂弯里,一双可爱的大眼睛带着晶莹的泪珠,专注地看着面前的人。
萧枫感叹造物主的神奇,竟然制造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小生命。
他不幸失去了她,可是现在又找回了她,尽管她是一个懵懂的宝宝,但是无形之中的魂魄似乎还记着他。
也许是他自己的一个痴梦,但是有梦总比没有梦来的幸福。
艾利斯和江鹤瞧见这神奇的一幕,也逗趣道,“看来她认得你,知道你是她的亲人。”
“他是我女儿和我的救命恩人,我们雪柔也知道跟他亲近。”
雪柔妈妈并不明白两人话语中的意思,她看见女儿在萧枫的怀抱里,神奇地止住了哭泣,也开心不已。
萧枫左手揽着雪柔娇嫩的身体,右手轻轻地固定着她的小手,避免她胡乱触碰东西,伤到自己。
就这样一个姿势,坚持着抱了很久,直到雪柔困倦,重新闭上了眼睛。
他盯着那娇小的柔嫩脸庞,看着她长长的睫毛,猜想着她长大后的容颜。
长大后,她会不会和上一世长的一模一样,会不会接受自己都是未知数,但是不管遇到多少困难,他都不会放弃她。
雪柔的母亲对萧枫极其信赖,她已经看得出这个年轻人对自己孩子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和爱护。
所以直到针剂滴完,她才将孩子接回房间休息。
一连多日高强度的操劳,没有人帮助她,让她分分钟都陷在紧张不安中,此刻,她才得以放松片刻。
在她心中,萧枫真的像女儿的亲哥哥一样亲近和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