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父亲和杀害自己的人曾经站在一起谈话,那么他一定或多或少认识这个杀害他的人,而我所知道的父亲的熟人当中,几乎没有贵族出身的人。
只有莎莉姨母远嫁了一户没落的贵族人家,可是这跟父亲的死能扯上关系么?
爱荷华先生跟自己的父亲无冤无仇,如果是他,他为什么要残忍地杀死自己的父亲?
叔叔,我现在就跟你去取回那枚关键的扣子,看看能否从中找到点线索。”
听到艾利斯的种种疑问和请求,萧枫也很想帮助艾利斯找到杀死她父亲的真凶。
“先生,我们能否陪你走一趟,去取回那只关键的扣子。”
听到两个孩子的请求,艾利斯父亲的朋友并没有拒绝,他只是告诫道,
“你们可以跟我去拿扣子,只是到了我们狼人的封地后,你们要乖乖待在外面,千万不可随意闯进去,否则会被当作怪物杀掉的。”
“好的,艾利斯你跟着叔叔去取扣子,我拐回去接下江鹤,等你拿到扣子后,就快速赶回这里和我们会合。”
看到危险已经过去,眼前的狼人对艾利斯十分和善,这让萧枫心里宽慰了很多。
艾利斯跟随着父亲生前的朋友,向着山谷中快速赶去,他们去的地方离雪柔居住的地方并不太远,只不过狼人住在密林里,而雪柔他们则住在开阔的山谷里,那里更多的是草地和庄稼。
几分钟后,她就靠近了狼人的家园,她乖乖地按照狼人的交代,在外面静静等候。
狼人去了没多久,就带着扣子回来了。
艾利斯连忙将那枚珍贵的扣子收藏起来,道谢了狼人朋友后,就匆忙赶回去找萧枫。
远远地从山谷里的草地上飞奔过来,就看到了江鹤正气定神闲地同萧枫站在一起,朝着自己奔跑的反向,专注地看着。
“艾利斯,你拿到扣子了么?”
只是一眨眼间,艾丽斯已经来到了两人的身旁。
她拿出那枚透明袋密封的扣子,举在两人面前。
“这绝不是普通人家衣服上的扣子,扣子工艺复杂,而且很复古。”
“等我们尽快赶回去后,研究下扣子看是否留有指纹。”
江鹤说道。
“不知怎么会事,看到这枚扣子,我甚至有点眼熟的感觉。
难道这枚扣子真的是狂热爱着我母亲的爱荷华先生的扣子么?”
艾利斯深深地怀疑。
“如果有一天,你见到了你的姨母莎莉,你可以向她再求证一下,你毕竟还救过她的命,说不定她会告诉你这枚扣子的主人。”
萧枫讲道,现在他也深深怀疑杀死艾利斯父亲的正是莎莉的丈夫爱荷华先生。
三人打定主意后,就准备搭乘飞机返回国内。
可是在机场,艾利斯却接到了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
打完电话后,她的面色凝重,满眼悲戚之色,眼眶里也滚动着想要滴落的泪珠。
“艾利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鹤忍不住询问道,他了解艾利斯的性格,如果不是特别伤心的事情,她都会很坚强地去面对。
有时候,艾利斯的干练和勇敢使她看起来根本不像个女孩子,倒像个女汉子。
“我接到莎莉的电话,她告诉我,我母亲已经被人杀死了,而且尸体已经被人为地破坏了。”
艾利斯说完这句话,忍不住哭泣起来,她的头低垂,长长的秀发覆盖着她的面部,肩膀随着哭泣在抖动。
“艾利斯,不要哭了,人死不能复生,既然你已经知道你母亲去世了,我们就赶快去见她一面吧!
我和萧枫目前在国内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我们就陪着你走一遭,等你把你母亲的后事处理完后,你再跟随我和萧枫回去吧!
这个国家已经没有你的亲人了,从今往后,我和萧枫会是你最好的朋友和家人。”
江鹤看到悲痛欲绝的艾利斯,忍不住劝说着她。
“江鹤说的对,你失去了父母亲,无依无靠,以后我和江鹤会像哥哥一样关心你和爱护你,你就不要太伤心了。
我们现在就动身去看看你母亲的尸体吧。”
萧枫催促着艾利斯。
江鹤拉起瘫软在座椅上还在哭泣的艾利斯,温暖的大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一双关切的眼睛看着艾利斯哭红的眼睛。
他们三人匆忙赶到了莎莉电话中提到的一个地方。
郊区一套豪华的别墅房屋。
莎莉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她一袭黑色的绸缎长裙,脸上化着淡妆,嘴唇涂抹得血红,看上去十分冷艳和妖异。
“你来了,我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她的脸上面无表情,声音低沉,冷冰冰地同艾利斯打着招呼。
好似那个死去的人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我的母亲在哪里?她怎么会死在这里?我不相信,你不是告诉我,她去国外旅游了么?”
艾利斯焦急地询问,此刻想到自己牵挂已久,找寻已久的母亲竟然惨死在这栋偏僻的房屋内,她不由地心疼欲裂。
“这是你母亲那个贱人和爱荷华背着我偷偷置下的房产,我也是刚刚查到这里的。
没想到进了房屋,就看到她惨死在这里面,这真是报应啊!”
莎莉冷血地说,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讥讽和嘲笑。
“你既然知道我母亲死在这里,那你知道她是被谁杀死的么?”
艾利斯急切地询问。
“你先不要急,我们先去看看尸体再说。”莎莉领着艾利斯走进了楼上的房间。
三人跟着莎莉刚刚走上了楼梯,就闻到了一股扑鼻的臭味和化学药品的浓烈味道。
江鹤嗅了嗅鼻子道,“这是浓硫酸的味道和腐烂尸体的臭味。”
走上了楼梯,来到了二楼一个宽阔的卫生间,莎莉指着里面讲。
“人在里面,你自己去看吧!我下去等你。”
江鹤搀扶着艾利斯,忍着刺鼻的臭味,走上前去。
只见宽大的浴缸内躺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女性尸体,而尸体已经被浓烈的硫酸破坏了原貌,已经分不清到底死者是何人。
只有那垂在浴缸边缘的一溜金色长发,隐约能辨认出是艾利斯母亲的头发。
此外,还有死者的一只手没有被完全破坏,伸在缸沿,手腕上带着的镯子正是艾利斯母亲生前所带。
“妈妈,你死的好惨啊!”艾利斯哭的撕心裂肺,大滴的泪珠顺着脸庞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