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勇敢的迎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瞳,看着他的俊脸在她晶亮的瞳仁里一点点放大,嘲弄的道,“从我嫁入靳家的那一刻起,你做过身为丈夫本应该做的哪些事情?我的丈夫三更半夜和别的女人入榻酒店?传出去,到底是丢我的人,还是在丢你靳之尧的人!你不觉得,你很幼稚吗!”
“幼稚——?”阴冷的声音,带着沉重的鼻音,靳之尧居高临下的冷冷看着他,却是用掌心一把裹住了她的下巴。
“在你眼中,我就是个幼稚的男人?”
“不然呢?”
冷嗤一声,靳之尧捏着他的修长五指猛地用力,力道大的让唐风月觉得自己下巴都快要碎了,而他眼眸中尽是冷然,一如他毫无波动的声线。
“那么我问你,如果让外人知道,我娶进家门三年的女人,从洞房那日开始,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他们,又会如何去想?”
冷冷的气息喷洒在唐风月的侧颜,她不可思议的扬起面庞,睁大一双漂亮的眼眸。
“你——”
“唐风月,三年了,我也是时候该取回一点利息了!”
靳之尧沉冷的眸,眼中尽是密集的寒芒,里面波涛涌动,看的唐风月心底无端打了个冷颤。
而他的动作比她所想的还快,粗粝的手掌一路下滑至她腰间,勾住她的上身,天旋地转间,只听见‘哗啦’一声。
茶几上的餐杯餐布悉数被掀翻在地,清脆的破裂声刺入耳膜,那一个个茶杯打碎在地上,薄碎的片四散,还有一地的水果,葡萄和滚珠一样的洒落。
前一秒还尚且干净温馨的客厅,一时间狼藉一片。
而唐风月连思索的时间都没有,便被摁在了冰冷的玻璃茶几上,精钢铸成的底座仿佛也在默默承受着来自主人的怒气,震了一震。
“靳之尧!”这声音几乎是撕心裂肺的从她喉咙口处蹦出。
可他理都没有理他,高大昂藏的身躯弯下,迅速而又粗暴的动作毫不留情,对她的痛呼完全置之不理。
她的指甲也狠狠的戳进了身上男人的手臂处,可他仿若没有感觉到似的,沉郁着脸,激烈又汹涌。
糜烂的气息散发在客厅的每一个角落,唐风月在疼痛中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在极致的折磨(欢.爱)中闭眼。
红唇里断断续续的挤出两字,“疯了!”
迷糊的意识中,仿若一股寒气直逼她的脸颊,像捧着心爱之物一般的摩挲着她的肌肤,修长的手指拨开她垂落的发丝,嘶哑的嗓音里,不难听出那一丝的温柔。
“或许,我早就该疯了!”
……
一场对唐风月来说,不啻于酷刑的情事结束,靳之尧两条长腿一迈,下了床,捡起掉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件的开始穿上。
他扣好一颗宝蓝色的袖扣,淡漠的视线落在铺了纯白色真丝床单的大床上,只见唐风月像一具破败的,了无生气的木偶娃娃,一丝不挂的瘫软着,一张毫无血色的小脸透着漠然,隐约可见刚才欢爱之时留下的疼痛痕迹。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唐风月面无表情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同时拉高了棉被,盖住了自己裸.露的身躯。
“我已经履行了作为靳家少夫人的职责,你现在满意了吗?”